不稍片刻春竹便將一個木盒拿了過來,文依靜接過打開木盒,在盒子裡取出一個銀色的藥丸,隨後掰開任禾青的嘴,便將藥丸塞了進去。
口中的藥丸入嘴即化,那銀色的藥丸便在任禾青的口中融化流入五臟。
在任禾青的房間坐立了一會便見服下藥丸後的任禾青眼瞼上的睫毛動了一下。
見狀,文依靜便立刻站立起身,攜帶着春竹離去。她可不想任禾青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是她。
待文依靜走後沒有多久任禾青便緩緩的睜開眼眸,起先眼神有些空洞,隨後緩緩的聚集,之後便有了神采。
她昏睡多久了?
文依靜走出了任禾青的院落,心情難免複雜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有沒有選擇錯。
一切都因任禾青這個身份活着,也將被任禾青這個身份拖累。
她的要求不多,只求富貴的活着。
房間內,任禾青漸漸身體也有了知覺,她動了動身隨後緩緩的爬起。
站立起身時腦袋一陣眩暈,但站立了一會變適應了。
身體雖然還有些虛弱但行走還不是什麼難事。
她穿衣盤髻完畢便打算去看望林莊。
這時房門被打開,有丫鬟見任禾青醒來,不禁歡喜的迎上去:“漠姨娘,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聞言任禾青愣了一下,隨即想起,可不是嗎?她就是漠姨娘啊!
看來琦玉已經認準了她,不然丫鬟是不敢這樣叫的。
“林叔怎麼樣了?”任禾青關心的是琦玉到底將林叔如何了。
“奴婢也不是太清楚林管家到底如何了,只怕是凶多吉少。”丫鬟說着又道:“漠姨娘這是藥,您先喝了?”
不知怎麼了,今天見了任禾青,感覺任禾青的臉似乎沒有那麼慘不忍睹了。
任禾青身形不禁一晃:“是我害了他。”
說罷便擡步朝外走去,那丫鬟見狀立刻在原地喚道:“漠姨娘,你的藥!”
可是任禾青走的很急,沒有去搭理那丫鬟。
遠遠的,任禾青便聽到了管家房間裡的哭泣聲,任禾青腳步突然止住,不敢再上前一步。
她害怕知道結果,即便是自欺欺人。
在原地站立良久,任禾青不動也不前行,只站着,傻傻的聽着哭聲。
直到任禾青的背後夕陽漸漸的沉下去,林莊的院落裡有個丫鬟走了出來,見是任禾青便喚了一聲:“漠姨娘?”
任禾青回過神來,連忙轉身就走。
那丫鬟有些莫名其妙,來了爲何又走?莫非是自責?
如此一想,那丫鬟不禁又叫了一聲:“漠姨娘?”
可是任禾青卻像是着了魔一般,只硬着脖頸低着頭繼續往前走。
任禾青突然看見地上有一雙黑色的靴子,任禾青愣怔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連忙跪下正欲行禮。
琦玉卻突然一把拉住任禾青:“身子剛好怎麼就出來走動了?”
任禾青有些緊張還有些難過只道:“房間裡太悶了。”
琦玉緩緩放下手,說:“林叔已經去了,你也別太傷心,逝者已矣,他也不希望你爲他悲傷。”
當真實的聽到這個消息,任禾青最終還是忍不住,淚水狂涌而出,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