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血沸騰之下,各個收集爛菜葉石頭等多種可以發泄的工具。
百姓被欺壓習慣了,現在有這種凌辱上游人士的機會自然都不願意錯過。
遊街示衆的時間還沒有到,街道兩旁的必經之路已經圍觀的水泄不通。
各個交談。立時整個街道都沸騰起來。
混在人羣中琦玉手拿一把玄冥劍,一身低調的灰色長袍,頭上戴着一個斗笠,斗笠面紗遮住他的容顏讓人看不起他的長相。
只見他安靜的豎立與人羣之中,不動不燥,只等着囚車的接近。
自然混在人羣之中的人數不止只有琦玉一個,其他灰袍裹身的男子或商人打扮或百姓甚至僞裝乞丐的也有。
一雙雙眼眸都瞪的極大生怕錯過什麼似的。
任禾青也混在人羣之中,若說爲什麼答應了琦玉又反悔,那只是緩兵之計,不然還不知道琦玉會怎麼阻攔於她,所以就表面上裝作已經答應,而她卻暗自出來。
任禾青的髮絲只束起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就垂在左右兩邊以此遮住容顏,但她相貌太過出衆,過目者一般過目不忘,所以她在臉上點了幾顆大痣在上面,顯得有些險惡的感覺,一看就讓人生厭。
低垂着頭任禾青就這樣肅靜的待在人羣之中,一個手掌裡握着三把飛鏢只要敵人靠近她就立刻出招。
如果從高處俯覽下方的動靜,仔細觀察過後總會發現有那些個人帶着那麼點殺氣藏匿在人羣之中,可是四周太過熱鬧幾乎吵的腦袋欲裂,誰會注意這點呢?
而其實就有人注意這點。
譬如必經之路的一個茶樓,靠窗的位置,有一個身份尊貴無比的男子就對着窗口向外望企圖尋找到某人的位置。
前面圍觀的百姓開始嚷嚷起來:“囚車來了。”
其他的所有人也都跟着叫嚷起來,立時喊叫聲震耳欲聾。
一共兩輛囚車,先前的一輛關押着傷痕累累的任少邦,後面跟着一輛的囚車是一直養尊處優習慣的千金之體的伊瑞雅。
她身上還穿着前幾天逃跑的那件衣服,衣服骯髒不說,還散發出一種薰鼻的臭味。
牢房一待不臭也難。
她嘟着粉嫩的雙脣可是因爲臉上糊上灰塵的緣故也分辨不出她的膚色如何了,只看見她黑白分明的雙眸緊緊的跟隨着前面囚車的男子身影一眨不眨。
任少邦微微閉着眼,頭低垂,髮絲散落遮住了容顏,他雙手被鎖着鐐銬,他身上遍佈滿身的傷痕觸目驚心,可是他卻沒有痛苦的表情,他在醞釀着力量。
囚車所過之處,百姓們紛紛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工具,爛菜葉,或者直接收集了一籮筐的石頭往囚車砸去。
或許是瞧出後面那輛是女子的緣故,有些人故意避開伊瑞雅全部砸向任少邦,而任少邦依舊還是閉目養神絲毫不受外界的影響,彷彿沒有東西砸向他的肉體之軀。
“砸死他們,砸死他們!”一層高過一層的喊殺聲彼此起伏。
百姓們手中扔着爛皮瓜果爛菜葉潑髒水完全不知道疲憊是何物。
他們咬着牙一副憎恨的模樣也完全是忘記了他們曾經是誰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