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門外被官兵層層把守,而將軍府內經歷了一場腥風血雨的洗禮,白雪上灑遍一朵朵妖冶的紅暈,彷彿盛開的寒梅,美也妖冶。
血腥味是聖潔的雪也覆蓋不住,濃郁的飄向府外。
任禾青與琦玉藏匿在一個暗角里,任禾青緊緊的捏住拳頭,雙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將軍府外的白無痕。
五年的滅國屠殺是他,現在這次圍剿將軍府也是他。
如果今天琦玉沒有請假而是去上朝說不定就會有去無回。
任禾青的雙眼驀地瞪大,她抓住一旁的牆壁的手更深了力度。
“是白默宇。”任禾青心裡痛恨再次深了一分。
看來放了白默宇卻讓他做了內患。當初她就不該只是抽鞭子,直接一刀殺了他。
琦玉卻伸手拉住了任禾青,道:“先看看再說。”
他覺得白默宇並沒有與白無痕串通。
白無痕豎立在已經染成紅色血灘的寒雪中,他昂首豎立,眼裡沒有一絲同情有的只是冷漠與殘忍。
鷹鉤的鼻子因爲嗅到鐵鏽一般的血腥味,嘴角興奮的向上揚起。他不曾出手殺害一個人,但進行屠殺的命令卻是他下達的。
這次將軍府內從始至終並沒有傳出驚恐的聲音,有的只是以死相搏的喊殺。
將軍府內此時靜寂如死灰,偶爾只有官兵在擡屍體時發現尚有餘息暈死的人便補上一劍。血肉被刺破的聲音連綿不絕,鮮血四濺染紅了潔白的雪跡。
只見一名看似醉沉沉的男子一身白衣窩囊的隨意鬆垮的穿在身上,走路腳步凌亂趔趄。他手中抱着一個酒壺,臉色有些蒼白。髮絲散亂,脖子衣領上斜插一把摺扇,他就是任禾青與琦玉一上午不見的白默宇。
怎麼會這樣?
白默宇剛剛出現,一股子的酒味任再濃郁的血腥味都掩蓋不住。
白無痕皺着眉,一雙眼眸嗜血鷹隼的掃向飄來酒味的方向。
待看清眼前的人正是不知所蹤幾天自己兒子是,立時雙眸更加的凜冽冰寒:“這幾天都到哪裡去了?”
白默宇彷彿不認識眼前的人一般,並沒有因爲白無痕那冰寒的表情而感到懼怕,只是茫然的望着他,醉語連連:“來陪爺喝一口,本少爺有的就是花不完的錢。”
說着就要上去摸白無痕的臉蛋,卻被白無痕一腳踢飛。
立時白默宇被踢出好遠,地上的積雪也被颳起。
一時之間白默宇彷彿是找不到東南西北一般,茫然的睡在雪堆裡,酒壺也不知道被扔到哪裡去了,當下正四處的嚷嚷着:“酒,酒。。”
白無痕一腳踢出也難解開心裡的怒氣。
幾日消失無蹤還以爲是出事了,沒想到卻是尋花問柳。
真是氣死他了。
白無痕陰鷙的眼眸裡多了一抹怒氣,那怒氣縈繞在胸口讓他想暴打人的衝動。
剛剛一腳完全就不解氣。
生氣的白無痕陰寒着一張臉仿若冰窖一般冰冷刺骨,或許是獨眼龍的緣故猙獰起一張臉時更加的懾人,讓人心生膽寒。
任禾青望着躺在雪堆裡的白默宇心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