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校的全部師生,加在一起,也只有這個數量。週年慶不可能所有的師生全部參加,每個學院都有一部分人留守,因此這座室內體育館足夠用了。
表演賽共分四項,第一項是模擬法庭,四校分別擔任:法官、檢查長、原告及律師、背告及律師、大陪審團。這是雲揚的強項,之前的兩次表演賽中,輕鬆勝出。第二項是出現場,包括現場勘查、分析、取證、技術支持等等。這是名都的強項。第三項是個人戰力,其中分有數個小項,單人自由搏擊,每個學校一個名額。射擊,每個學校每個年級一個名額。還包括十個左右的其它項目,不用說,這是紅星的強項,從不落旁人之手。
最後一項是器械保養和使用,包括器械維修、改裝及使用。天航在這方面遠遠將其它三校落在後面,是差別最大的一個項目,也是其它三個學校最不服氣的地方。
四大名校,培養的是實用型人材,不是科學家,對於設立這個項目,本就很有意見,可惜這是上面的意思,由不得他們不同意。四場表演賽最有意思的是隻有規則,沒有裁判。
大家都知道,天眼的人一直在看着他們,雖然他們從沒找到過天眼。上面要的是結果,看的是實戰成績,而這份成績,不是由四校上報的,而是由天眼彙報上去的。
可惜沒人知道誰是天眼中的人,就算想要賄賂,都找不到正主。因此比賽後,上報的結果是非常公正的,沒人能暗中搗鬼。
除了天眼之外,據說還有警備區的人,會暗中觀察。十年前紅星的二年級學員劉槐,就是在比賽中,被警備區的人看中,直接調走,成爲四大名校中,沒有畢業,卻勝似畢業的學員。劉槐的故事,也就帶着幾分傳奇色彩。
可是十年過去了,沒人聽到過關於劉槐的消息,甚至連傳聞都沒有,只有學校的高層,兩界的校長級高官,才知道,曾經有劉槐這樣的天才人物。
“不是吧,這不公平。”陸飛揚連連後退,一臉的悲苦,象受盡欺凌的小媳婦般委屈。
“沒什麼不公平的,這世界也從來沒有過公平,上了賽場,贏了纔是公平。”焦陽平靜的說道,這是陸飛揚最後三天訓練的第一天。
站在陸飛揚對面的有:校長焦陽、副校長雷龍、總教官巴巖、格鬥教官周輝、四年級學員鮑權、一年級學員張欣。站在他們身後二十米外,站着射擊周教官,四年級射擊組溫教官。
同樣是八個人,可這陣容,豪華的沒邊了吧。場上的六人,都是有修習過內功,也是名都所有能找到修習過內功的人,都在這兒了。另外兩位是射擊教官中,最出名的兩位。他們手中提着零九式軍用自動步槍,彈夾裡裝的是訓練用硅膠鈍頭彈,那東西打在人身上,疼得要命。就憑他們倆位的槍法,別說二十米,就是一百米外,陸飛揚也沒信心能躲得過去。
他只是一年級新生,還沒有接受過躲避子彈的訓練,再加上眼前六位,他哪兒有空躲避子彈?這是徹頭徹尾的虐待,跟訓練沒半點關係,至少陸飛揚是這樣認爲的。
六張充滿着淫笑的面孔,越來越近。陸飛揚長嘆一聲,想起幾十年前非常流行的一句話:‘命運就象**,如果無力反抗,就試着去享受吧。’
東躲西藏,抱頭鼠竄,前一段時間的訓練看來有些成果,動作不夠標準沒關係,只要能閃過拳頭就好。正所謂不管黑拳、白拳,打到身上纔是好拳。
壓力,強大的壓力,這些人除了張欣,哪位出手,都不是自己能輕鬆應付的,居然這麼不要臉,而且全沒半點容讓的意思,下手又快又黑,好在自己閃的快,至少躲開一半的攻擊,另一半,就只好‘享受’了。
焦陽化雪功一刻也沒有停過,侵入體內的勁力各不相同,感受自然也各異,有些剛入體就疼痛欲裂,有些則後反勁。陸飛揚只能打起全部精神,前衝後退,焦陽化雪也象它的主人一樣,忙得焦頭爛額。
痛,象被針刺過般的痛。不用看陸飛揚也知道,身上的皮膚,肯定起了一片片的紅點。不遠處的兩位射擊教官,正從容的更換着彈夾。剛纔一輪的六十發子彈,一顆也沒浪費,果然是名都最好的兩位射擊教官。
‘砰……’眼前一黑,左眼變成黑色,眼前金光閃閃,一片片的小星星在跳舞。誰的手這麼黑,太過份了。
‘砰……’又是一片小星星,無論陸飛揚怎麼努力,今天的對手不同,就算他雙臂抱頭,這些人也能找到角度,攻擊到臉上。
雙眼肯定已經腫起來,陸飛揚已經什麼都看不到。耳朵裡聽到焦陽的話:“別停,繼續揍他。”真是太混蛋了,都這樣了還繼續?
耳後又被重擊,暫時失去了聽覺,感覺拳頭不大,應該是張欣打的,這丫頭表面看起來挺文靜的,下手居然一般的黑。
身體猛的向手一仰,拳風貼着臉頰吹過,直接仰躺在地,向左翻滾,雙手支地,躍身而起,同時身右閃避。一連串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般,不見絲毫間斷,一氣呵成。
“咦?”一連串的驚呼聲。陸飛揚站立不動,卻沒有受到任何攻擊。回想着剛纔那一瞬間的感覺。
良久,陸飛揚放聲大笑,手舞足蹈,看得衆人莫名其妙。雷龍一臉擔心的說道:“這孩子,不會是被打傻了吧。”
焦陽也有些擔心,不過他更相信陸飛揚,經過一個月的特訓,沒有絲毫崩潰的跡象,他纔敢同意巴巖的最後訓練計劃,這纔不到十分鐘,怎麼會這樣?
陸飛揚兩眼已經腫成一條縫,眼淚不停的向外流着,剛纔也不知道是誰下的黑手,巴巖和雷龍暗自心虛。
“張欣、校長、巴總教官、鮑權、雷副校長、周教官。”陸飛揚向前幾步,右手指指點點,念着衆人的名字。兩位射擊教官距離太遠,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
焦陽一皺眉,看了看巴巖,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倒是張欣馬上反應過來,不可思議的叫道:“你是通過生物電磁波分辨出來的?那不可能,你是最遲鈍的一個。”
陸飛揚點點頭:“是,張欣,你應該可以作的比我更好吧。”被詭異心理學的兩位助理教官開除,一直是陸飛揚心中永遠的痛。
今天受到的壓力太大,不知怎麼的,象是開竅了一般,在耳朵被擊中,暫時失聰的瞬間,馬上可以感受到四周那一團團活躍的生命力。甚至可以通過生命力活動的不同,清楚的分辨出對方是誰,這種感覺太奇妙了。
張欣搖搖頭:“我可以感受到身邊的生物電磁波,距離只有一米遠,而且也不能象你這樣,準確的說出誰是誰來。”
壓力產生動力?沒人知道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變化。在場的只有張欣和鮑權學過一點,所知有限。
不管怎麼說,至少這是好事,能夠通過生物電磁波,感知到身邊十米範圍內的生物情況,這樣的能力,讓雷龍看得有些眼紅,心裡想着,是不是有空也找那些人學習一下。
滾燙的熱水衝在身上,陸飛揚呻吟一聲,若不是前段日子已經習慣捱揍,今天這短短十分鐘,就很難堅持下來。被拳頭打還好說,鈍頭子彈,打在身上就是一個紅點,幾天都不會消下去,刺痛感只會越來越強。
而且遠距離的攻擊,更是防不勝防。就算沒有面前的六個對手,面對兩位最好的射擊教官,陸飛揚也沒半分信心。也只有他們,纔敢在七人混戰的時候,不停的射擊,而且從沒打錯過人,果然是高手啊。
能夠感應到生物電磁波,這讓陸飛揚開心了好一會。其實陸飛揚開心的根本就沒道理,難道自由搏擊的時候,還必須戴眼罩不成?象今天這樣被打成豬頭,就算能感應到又有個屁用啊。
實際用處是沒有,可陸飛揚就是很開心,他甚至想去找詭異心理學的兩位助理教官,告訴他們,自己並不遲鈍,他陸飛揚真的可以作到,而且作的不比別人差。
轉眼間,時光匆匆,已經是六月中旬。今年天熱的早,太陽下面已經如流火般燥熱,只要有可能,大家更願意躲在房間裡,享受現代科技帶來的清涼。
體能教學樓頂,陸飛揚身下墊着一層報紙,雙手交叉入在腦後,享受着難得的空閒時間,難得的日光浴,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不是爲了練功,也不是爲了提高什麼,只是單純的想來個日光浴,就象進入名都以前,他經常作的那樣。
名都可真是折磨人,自從走進校門,陸飛揚幾乎找不到空閒時間。花在基礎課上的時間,他已經比別人省下很多了,可是卻有更多讓他着迷的課程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