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太久了,好多細節都記不太清了。
倒是似夢非夢與她纏綿的情節還記得很清楚。
想到這兒,晉畫梅搖了搖頭,甩去腦海裡那些有色畫面。
雲棠不想晉畫梅自責,牽上他的手,輕聲道:“他們應該給你下藥了,你控制不住自己也是正常的。”
那晚她也被下了藥,想來晉畫梅也不會例外。
晉畫梅聞言,默了默。
覺得這個很有可能。
不然,真真實實發生的事情,他應該不會誤以爲那是夢。
只是,儘管如此,晉畫梅心中還是充滿了自責,“我……對不起你和丞丞,這麼多年都沒有盡到一點責任。”
他沒有對阿棠負責,也沒有當好一個父親。
雲棠聽了,有些無奈,“都過去這麼久了,別想了。”
晉畫梅還是有些耿耿於懷,垂着眸低聲嘟噥道:“怎麼就,當成一場夢了?”
早知那不是一場夢,他說什麼也會將雲棠娶進晉家,哪怕強取豪奪。
至少,不會讓她在外躲避那麼多年。
也不會讓他們娘倆受苦。
雲棠聽清晉畫梅的話了,心下也有些感慨。
她也以爲那只是一場夢,一場因爲心心念唸了許久才做的荒唐夢,沒曾想是真的。
那晚,她清楚得記得那人的臉就是晉畫梅的,本以爲是她中了藥幻想出來的,爲此,她還唾棄了自己無數次。
卻不曾想……
雲棠看向晉畫梅,忽然問了一句,“那晚,你把我當成是誰了?”
晉畫梅:?
“嗯?能當成誰,自然是你了。”
不然,他也不會誤以爲那是一場夢,畢竟,太過美好了,也太過不切實際了。雲棠聞言,臉頰有些發熱,卻也抓住了其中重點,“你……你那時便喜歡……我了?”
可是,那時的他們好像都沒有交集啊。
聽到雲棠的問話,晉畫梅神色有些不自然,不過,卻也輕輕點了點頭。
只是,那時的雲棠太過美好,而他卻是個瘸子。
在外人眼中的晉畫梅灑脫卻孤僻,不願與人相交,卻不知道,他只是自卑而已。
因爲他的腳。
尤其是,在喜歡的人面前。
得到肯定的回答,雲棠愣住了,“你……爲何從來沒有說過?”
晉畫梅垂着眸,小聲嘟噥道:“你是系花,有那麼多人追,我……我一個瘸子,哪裡配得上你。”
雲棠:?
你對自己是有什麼誤解嗎?
“可,你當時也是美術系的系草啊。”
不僅如此,他還是晉家二爺,容貌他有,家世也有,別說是瘸了一條腿,就算是坐在輪椅上,也會有無數人追求。
更何況,那時的晉畫梅,是無數美術生崇拜愛慕的對象,其中……亦是包括她的。
聞言,晉畫梅看向雲棠,“是嗎?我不怎麼關注這些。”
雲棠:“……那你都關注什麼?”
晉畫梅默默移開目光,“你……和畫。”
雲棠:“……”
雲棠沉默了許久,不知爲何,忽然紅了眼,“慫貨。”
雲棠語氣裡染着幾分哽咽,晉畫梅聽出來,立馬看向雲棠,“你,你怎麼哭了?”
雲棠:“當年爲何不說?若是……若你當年說了,我們……何必等到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