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房間裡一片暗色,直到晉清客將燈打開,畫室裡才亮堂起來。
而後,四人一起進了畫室。
畫室裡堆了很多畫,牆上也掛着不少,走進畫室之後,顧枝棲的目光便落在了那些畫上,“牆上都是小舅的畫嗎?”
晉清客:“不盡然,有我的,也有別人的。”
晉清客一邊說着,一邊走向一個角落。
角落裡放着一個紙箱,晉清客彎腰開始拆紙箱,而後,從裡面拿出一幅畫。
畫上還裹着一張白布,晉清客將白布掀掉後,看向顧枝棲,“牆上那些都是我畫的,很是一般,你過來,看這幅。”
顧枝棲聞言,擡步走了過去。
傅妄宸和晉層綠也擡步跟上。
待三人走到晉清客身邊後,看清了畫,是一幅水墨畫。
有山、有水、有云、有霧、有孤舟、有飛鳥還有一個撐船人。
晉層綠和傅妄宸直接無言了,定定地看着那幅畫,眸底滿是灼熱。
顧枝棲盯着那畫看了許久,最後,將目光移到了畫的右上方,那個印章上。
看清章的模樣後,顧枝棲迅速移開目光,看向了別處。
見顧枝棲又盯着牆上那些畫看,晉清客開口了,“看這個呀,這畫可比那些好看多了。”
顧枝棲:“我看着都一樣。”
晉清客一聽,立馬急眼了,“怎麼會一樣?你看看這水,有沒有感覺,它真的在流動?還有,你看這雲、這霧、這船也都在動。”
顧枝棲聞言,不語,只是敷衍地附和點頭。
晉清客見她竟然沒有被雲零的畫吸引,拉着顧枝棲就開始講解起來。 只是,講解完之後,顧枝棲依舊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晉清客終於放棄了拐顧枝棲畫畫的想法。
看來,這孩子可能真的沒有畫畫基因。
四人在畫室裡待了一會兒,纔出了畫室,而那幅山水畫也被傅妄宸帶出了畫室。
從畫室出來之後,晉清客再沒提過教顧枝棲畫畫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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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顧家四口在晉家住下了。
第二天,晉家主帶着晉畫卿、顧陌珏、顧枝棲三人去晉家宗祠了。
雖然,三人入的是顧家族譜,但是,也該帶三人拜拜祖先。
晉家宗祠就在晉家宅子裡,踏進宗祠那一刻,顧枝棲的目光便被宗祠上方掛着的畫像吸引了。
之前,玄盟的那位晉長老好像說過在晉家宗祠見過很像她的人。
當時聽完之後便忘了,眼下,走進晉家宗祠,看到那些畫像,顧枝棲忽然就想起來這事兒了。
所以,一進宗祠大廳,顧枝棲的目光便直接落在了那些畫像上,不過,找了半天,顧枝棲也沒找到那位長老說的那幅畫像。
晉家主上完香之後,便讓晉畫卿三人一一上前上香。
上完香後,顧枝棲問了晉家主一句,“舅舅,晉家先祖的畫像,一直掛的都是這些?”
晉家主聞言,擡頭看了一眼宗祠上方,而後點頭,“在我記憶裡,確實只有這幾幅,有問題嗎?”
顧枝棲對着晉家主說了之前從晉長老那兒聽來的話,“之前在玄盟見過一位長老,是晉家人,他說在晉家宗祠見過一幅畫像,上面的人和我長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