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趙乾坤就在不斷地改進和試驗中度過了幾天,在毒“死”了二十多位染病的村民,又將他們起死回生後,終於生出了毒性恰好的草藥,製作出了完美對抗瘟疫的藥劑!
趙乾坤向村民們要來了一個大鍋,在村口蒸煮草藥,熬了一大鍋藥湯,其中還加入了一顆紅果來爲人們補充生命力。
村民們分喝掉藥湯,頓時覺得渾身麻癢,但是瘟疫帶來的痛苦也大大減輕。
按照這個進度,只要每天服用,用不了幾天就能痊癒了……趙乾坤給他們留下了足夠的草藥和紅果,教會了他們熬煮藥湯的方法,便放心離去了。
接下來,趙乾坤騎着馬開始在奧恩帝國境內遊蕩,一邊打探貞德和海爾羅的消息,一邊救治受災的難民。治療的方法也簡單粗暴,直接生出大堆的改良草藥,然後留下幾顆紅果,教會村民如何熬藥,便離開前往下一個地方。如果遇到人口比較多的城鎮,便增加分量。總之,趙乾坤所過之處,病人紛紛好轉。而消滅瘟疫的流浪醫生的美名,也在奧恩帝國傳播開來。
老實說,趙乾坤自己知道,這瘟疫已經喪失了傳染性,不用他動手,也很快就會平息。他所做的,只是救活了那些已經染病等死的災民而已。但是老百姓可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只以爲是他的草藥戰勝了瘟疫,紛紛傳頌着他的美名。有些時候,他的名聲,甚至蓋過了勇者和貞德。畢竟後者雖然也幫助了平民,但終究對瘟疫束手無策,他們更多是幫助平民對抗奧恩貴族的bào zhèng。
苛政和死亡,哪個更可怕就不用多說了吧……
就在趙乾坤到處懸壺濟世的時候,海爾羅和貞德的隊伍,正駐紮在距離奧恩帝國首都奧恩城東北十五公里處的衛城中。
他們早已經結束了被奧恩軍隊追趕,東躲西藏的日子。在獅心帝國大軍進犯之後,他們很快和軍隊匯合。獲得了物資補給,傷員也得到了救治。
不過海爾羅和貞德並沒有就此回國修養,也沒有參與到征服奧恩的戰爭中去。恰恰相反,他們雖然跟着軍隊行動,起到的,卻是反作用。
他們並不正面反抗獅心軍隊,但是卻約束他們不得騷擾平民,不得虐殺戰俘,限制法師們使用大規模法術,以免毀壞山林和田地,遭遇戰鬥時,也致力於調停,對奧恩帝隊勸降。畢竟兩國國力本就有差距,如今奧恩瘟疫肆虐,面對壓倒性強大的獅心帝國,根本毫無還手之力,這根本不是戰爭,而是單方面的tú shā。
作爲聖騎士,貞德內心深處是反對戰爭的,但是奧恩貴族們的所作所爲,實在是讓她無法原諒。
雖然戰爭有違道義,但如果能將無辜的平民們從bào zhèng中解救出來,她也不介意使用武力。
獅心軍隊在數日之前,就已經圍住了奧恩城。本來按照衆位貴族的意思,應該立刻準備攻城戰,徹底終結這場戰爭。但是海爾羅和貞德卻不同意。
作爲六大帝國之一的奧恩帝國的首府,奧恩城雖然規模不及卡倫提斯,也仍然是一座城防完備,城牆高聳的雄城。要攻下這裡,勢必要付出慘痛的代價,不只是守城的士兵,就算是攻城的獅心軍隊,也會損失慘重。
因此,作爲當代勇者和獅心皇室成員,海爾羅和貞德代表獅心軍隊,與奧恩王室進行了談判。
當然,奧恩的老國王是不敢和兩位超級強者面對面談判的,他在聖騎士福特伯爵和王國武士長格拉斯的護衛下,奧恩皇帝站在城頭,與城下的兩位強者瑤瑤喊話。
結果是,奧恩國王痛斥獅心帝國背信棄義,趁着奧恩帝國虛弱背後捅刀子,是卑劣的入侵者。
提到入侵兩個字,貞德頓覺顏面無光。至少在這個層面上,老國王沒有罵錯。但是一旁的勇者海爾羅卻據理力爭,列舉了奧恩帝國的貴族和軍隊如何壓榨百姓的種種惡行:“我們來這裡,並不是奪取國家,而是拯救無辜的百姓!”
“胡說八道!”老國王氣得滿臉通紅:“我奧恩帝國一向治軍嚴謹,對於欺凌百姓懲罰極重,怎麼可能有這種紀律敗壞的隊伍!”
提到這個,貞德也來了脾氣:“這可是我們親眼所見,奧恩的徵糧軍隊強徵糧草,不顧百姓的死活!”
“一派胡言!”奧恩國王眉頭一皺:“我們奧恩和你們獅心一樣都是貴族分封,各地糧稅都是領主自己徵用,哪有什麼專門的徵糧軍!”
貞德聽聞也是一皺眉頭,她原以爲這徵糧軍是瘟疫來襲臨時組建的編制,聽這意思,連國王都不知道徵糧軍的存在,難道這其中另有隱情?
她剛想細問,海爾羅卻搶先叫道:“不要再做無謂的辯解了,你國土內的貴族已經有半數投降,只因爲我們許諾,攻佔奧恩後,保留他們的領地和爵位。貴族還是貴族,只不過從效忠你,變成效忠偉大的萊因哈特大帝!你沒機會了,趕快投降吧!”
“這羣忘恩負義的混蛋!”聽到這個消息,奧恩皇帝憤怒的大罵:“就算只剩我國王軍,我們也會守住這座城,直到你們這些該死的北方人遭到天譴!”
說完,奧恩國王就拒絕和他們繼續談判,並且亮出n-ǔ炮威脅貞德和海爾羅遠離城牆。
從奧恩城回來之後,貞德一直覺得有些不對勁,她感覺那老國王似乎沒有說謊,那行徑敗壞的徵糧軍,難道真的有問題?
就在她困惑的時候,海爾羅找到了她,勸慰道:“別糾結了,人在這種處境下,都會找對自己有利的說辭,那個老國王自然不會承認是自己的殘暴導致的滅國。等我們攻下了奧恩城,解救了千萬苦難的平民,公道自在人心。”
貞德看着海爾羅,這個曾經在她眼中油腔滑調,舉止輕浮的男人,不知道爲何,現在看上去是那麼的成熟可靠。就連他的話語,也似乎有某種魔力,能讓她本能的覺得親切而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