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雕刻!
波文身上的法袍,是經過了一定防禦附魔的名家之作,老弗農敢用自己的人格擔保,這絕對是整個銀月城最棒的一件防禦法袍!最棒!唯一的一件!
弗農家多少年的基礎,幾代的富貴,他們在血精靈建銀月城開始就在儲存積蓄。這些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寶貴裝備,讓老弗農在此刻拿出來,不僅僅是在這個學院再建的血精靈意欲崛起的時刻不讓弗農家的士氣弱名氣壞,更是爲了保住這個單傳兒子的尊嚴和性命。
所以此刻的波文,從頭到腳的所有穿戴,都具有着一定的作用,他包裹裡的藥劑,是弗農家多年積累的精品,而波文魔法的晉升,則是耗費了老弗農親手從父親那裡繼承下來,甚至連喬洛·弗農等幾個兄弟都不知道它的存在的一瓶聚魔藥劑。
這種聚魔藥劑,可以造成一個使用魔法元素的戰士的一次性的魔法提升,高可以達到三級的提升,低的話也至少可以達到一級的提升。這種魔法藥劑,在整個大陸上,能獲存的可能已經非常微乎其微了。
連製造的方法,也已經很模糊了,因爲很多所需的材料,似乎已經很久沒在大陸上被人發現。
而這一瓶,則是當初弗農家族的創始人,在太陽井邊上撿到的古早戰爭遺產,私藏至今。
老弗農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他不能忍受的是將來弗農家族要傳給自己的弟弟的子嗣,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會保住自己的這個兒子。
殺掉震·愷撒也許並不值得這麼做,可是老弗農知道張震的實力,且他始終認爲人多是會如他一般狠毒的,他會時刻防備着別人,一點風險不能冒,他怕震·愷撒像他們一樣,是抱着殺死對方的心思來應戰。
而在法瑟林學院裡,老弗農始終記得,他向張震施展魔法侵襲的時候,張震站在他面前,在對抗之時,即便是面對他這個更高等級的老法師,仍不懼怕的堅韌和仇恨時候酷寒的眼神。
一個這樣的人,有着這樣的眼神的人,他熟悉這種陰險的個性,絕不是一個會手軟的人!雖然這少年的年紀看起來不像是有那般的心計,可是老弗農卻明白,他自己就是一個十歲時就敢爲了利益殺人的人,所以永遠不要太看低了年輕人……
老弗農不後悔自己下了血本,即便是此刻看見震·愷撒居然如此遜,而且選中了兩顆寶石中的綠寶石也如此愉悅的小家子氣。在老弗農的理念裡,寧可白白付出,也絕不給對方踩自己臉的機會!
他陰測測的眼神始終縈繞在張震身上,殺戮的氣勢,即便是坐在更遠些距離的安託萬長老也感覺的到。
安託萬長老看着張震的表情,儘管一直覺得這個少年是睿智和早熟的,卻還是忍不住內心忐忑,只是個人自由個人福,他們能爲張震做的已經做了,剩下的,就看他的了。
當奧利爾突然用一個火焰爆破開始了比賽後,波文迅速的投入到了雕刻之中,手的速度之快,一看就是要在速度上對張震產生絕對優勢的念頭。
而張震卻正相反,他捏着幾把自己自制的奇怪形狀的工具,相比波文的大刀闊斧的雕刻,張震卻用尖細的小刀在小心翼翼的挖鑿着。
安託萬長老不是第一次見張震雕刻,張震一向是先雕刻裡面的內容,再雕刻外面。實際上,在出發前,安託萬長老曾經對張震建議過,如果對自己把握不大,或者抽到了比較小的寶石,就放棄內部雕刻,做更穩妥的打算。因爲如果內部雕刻錯了,就沒有任何機會補救了,恐怕一顆寶石就要作廢。
可是此刻看來,這少年果然還是堅持了自己的作風,追求完美,追求極限,絕不妥協。
這讓安託萬一邊擔心他一個錯手失誤,卻又期望着他的成功,因爲一塊兒經過內部雕刻後的寶石的變化,可以讓很多人瘋狂。
安託萬一直在努力學習內部雕刻,可是即便幾十年的研究,他的技術卻還是非常有限,這讓他對張震的天賦早就不僅僅是羨慕而已了!仇恨!嫉妒!
這一刻是沉默的,很多人在看着張震和波文的雕刻時,卻已經開始流下汗來,彷彿比張震和波紋還緊張。
這些人比如安託萬,比如庫伯,比如妮可,比如巴洛……
比如老弗農……甚至是坐回去觀看雕刻的奧利爾。
奧利爾本來以爲張震一定是個外行的模樣,各種出醜。因爲他實在不相信,安託萬爲了保護庫伯的學徒而臨時手下的徒弟能有什麼造詣。
奧利爾一早就知道安託萬沒有什麼徒弟,他一直想跟安託萬學習雕刻,所以對安託萬張來關於這方面的情況非常瞭解。
突然冒出來的震·愷撒,奧利爾敢百分之百肯定是臨時收的而已。
可是……奧利爾雖然不算優秀的雕刻師,甚至連入門的刀法都不甚瞭解,但是他在工作之餘,放在寶石鑑賞上的時間並不比練習魔法的時間短。
波文的雕刻方法,的確也不遜色,作爲喬洛·弗農的徒弟,有如此的手法並不驚人。而且這些熟悉的雕刻手法,在很多書上奧利爾都見過,更甚者,他雖然技術不佳,耗時久點,也能勉強做到波文做的一些刀法。
可是,震·愷撒的手法,剛開始看見這少年拿着的那些器具,他還驚訝了下,越是細小的刀和小劍,對製作材料的要求越高。他始終覺得這少年是個沒來頭兒的窮小子,所以看見那些器具的時候,他甚至在心裡冷笑了下,這窮小子想用那些器具雕刻這塊綠寶石?等着器具和寶石一起毀了吧……
可是,此刻看來,居然是他的看法片面了。那些小細劍和細小而長形的長刃居然看起來非常好用,只不知道是用什麼製作的。奧利爾哪裡知道,張震從巨龍寶藏裡拿出來的很多東西,都在張震逐漸知識更廣博的過程中,被張震改造和利用了起來。
奧利爾看着張震雕刻時候的專注,和一些動作細節以及逐漸快速的手法,這一切,都讓奧利爾無法再像之前那般看待這個少年!
連同第一次看張震雕刻的老弗農的臉色也發生了些微的變化,他們都不算是完全的外行人,對雕刻總是見過的。此刻張震的手法的嫺熟程度,讓老弗農沒辦法繼續像之前那樣驕傲自信的笑下去。
他看不懂張震的雕刻,一方面想着這小子在瞎搞,想要冷笑;可是另一方面,他卻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時刻拖拽他的情緒往下掉。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整個場地卻還是安靜如初,沒有人嘈雜,沒有人過多喧囂和走動。儘管很多人看不到場中的情況,很多人即便看到了也看不懂,可是他們懂得看奧利爾、安託萬、庫伯、老弗農等人的臉色。
他們看着他們臉上的汗水,看着他們緊張的攥緊法杖的細微動作,看着他們時而咬牙,時而急切的甚至想要指導說話,時而……這一切,都折射在微觀人們的心上,他們的情緒被影響,緊張的感覺雖然莫名,卻真實的籠罩在這個環境下。
波文埋頭雕刻,速度如常,顯然是早已練熟了的雕刻動作和雕刻方法。
汗水順着波文的額頭鼻尖往下流往下滴,他的牙緊咬着,腮和太陽皆微微鼓起,顯示着他全身的緊張緊繃,他不斷的鼓起氣,然後再深深呼出,緊張的狀態非常明顯。
另一邊,張震的身體姿態卻顯得十分自然,雖然也在專心致志的雕刻,但是無論是呼吸還是肌肉的狀態,都沒有緊張的情緒摻雜在其中。
寶石的碎屑被張震吹開,成爲陽光下的璀璨飄揚後落在他身前。
張震的內部雕刻做好後,深深呼吸後,才換了器具,開始雕刻外面,而雕刻外面後,他的手法變得更快了許多,也更大手筆了不少,比之剛纔的小心翼翼,完全不同風格的雕刻,讓身邊人不禁都爲他捏了把汗。
當大家已經這種沉寂會持續很久很久的時候,波文突然站起身,用一個簡單的鑲嵌魔法,便將自己手裡的寶石鑲嵌了進去——他居然已經雕刻完畢了!
而另一邊,張震還坐在地上,埋頭雕刻着,彷彿完全沒注意到波文已經起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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