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法師頭領怔愣之後,立即聽到了安託萬和庫伯幾個長老的吟唱,也迅速反應過來,開始吟唱黑暗魔法,解除荊棘桎梏。
張震舉着盾牌,防備着對方的魔法波動,正在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攻擊,身後突然傳來妮可的一聲驚呼。
張震驚慌回頭,只見妮可被一個推倒技能推翻在地,手裡的盾牌已經破損,幾乎喪失了作用,而攻擊她的暗黑戰士正舉着巨斧砍下——物理攻擊!阿蠻對抗不來!
張震立即忘記了安託萬和庫伯的安危,舉着盾牌,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朝着妮可狂奔,他的眼裡只有妮可,如果妹妹受了傷,甚至……他絕對無法原諒自己!
所以,他完全無視了自己背部全部暴露在暗黑法師們的攻擊範圍內,當黑焰彈直擊張震背部時,他甚至不願意浪費哪怕一秒時間去回手設防。即便是黑焰彈直擊在背部爆炸,張震都沒有停頓片刻,臉上的表情甚至也未有任何不同之處。
可是即便如此,張震仍未能迅速趕至,他的內心急切,綠塔盾似乎完全感受到了一般,綠芒突然絢爛的所有人皆感刺目,荊棘遍佈,感受了所有暗黑系戰士的氣,去束縛了他們的肢體。
可那把巨刀,卻還是朝着妮可的肩頭落下,所有法師都不自禁的閉上眼睛,避開荊棘之盾的光芒。
張震大喝一聲,心裡無限氣惱。他果然已經太久沒有保護人了,從未失手的他,如今居然要失手了嗎?還是在保護自己妹妹的時候失手……
張震幾乎心灰意冷,他彷彿已經看到了妮可受傷時痛苦的表情,彷彿已經看到了母親的傷心和對他的失望,他彷彿看到了父親雖不流淚卻黯然傷神時的灰暗表情……
綠塔盾牌的光芒仍在刺目之中,就像張震的情緒,讓人無法承載。
可是,就在張震以爲會聽到妮可慘叫聲時,卻什麼都沒發生。張震瞠目瞪着妮可前方那個上半身突然化爲灰燼,完全消失的戰士——我靠!
他衝過去,一把將妹妹抱在懷裡,隨後擺出防禦姿勢後,才問道:“你沒事吧?”
妮可剛纔被綠塔盾的光芒晃的睜不開眼睛,也異界嚇的不行,此刻投在哥哥的懷裡,才感覺到一些情緒上的緩和,低頭看去,發現那個攻擊她的戰士像突然被什麼動物吃掉上半身一般,只剩下咕咕往外留下的下半身,和肢體斷口處燒焦的痕跡……
“他……”妮可有些驚恐的問道。
張震搖了搖頭,站在妮可身邊,再也不離開半步了。
安託萬見張震他們這邊沒事,也沒時間去考慮張震的傷和妮可的情況,趁綠塔之盾剛剛突然爆發的能量,帶着庫伯幾個法師,瞬間吟唱,集體攻擊了剛剛朝着張震施展了魔法而無法立即吟唱下一個魔法的暗黑法師。
當像海市蜃樓一般的魔法在暗黑法師頭領身上爆開時,其他暗黑法師們的氣焰和陣腳立即就亂了。
張震這會兒纔有空低頭看一眼搖着尾巴若無其事的阿蠻——靠!他無論如何也忘不掉剛剛那一幕。
阿蠻在暗黑戰士的刀即將看到妮可身上時,突然像蛇吞象時那般,將嘴張到了一個張震無法相信的角度,然後像02式噴火器一樣突然噴出常人無法理解強度的火焰。
張震熟悉的火系魔法,絕沒有如此強悍的,這種毀滅能量也太驚人了!
靠,他們的火系魔法,最多也就是燃燒,即便是安託萬的火系魔法,肯定也無法瞬間燒掉一個戰士的身體,僅僅留下一點點灰燼而已。甚至!連這位戰士的精鋼武器,也被燃掉了不少,這到底得是多高的熱量,多強悍的火焰,纔可能有如此的威力啊!
靠,靠!
阿蠻這個畜生!他到底是什麼怪物?怎麼能猛然間如此強力?而且,它在平時可沒有展現一點點的這方面的特殊之處。
要是哪天阿蠻看他不順眼,一股火出來,他小命兒也沒了。想到自己之前拿它當軍犬訓練時候的兇猛和殘暴,張震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覺得自己真是幸運,沒有觸到阿蠻的雷點。
暗黑魔法師頭領被殺掉後,暗黑戰士們潰不成軍,很快便被庫伯長老帶領着法師們消滅掉了。
張震坐在原地醒神,調息,只覺得體內氣息滾燙,剛纔暗黑法師那一下子,如果換個人的話,恐怕早死了,也只有張震這個非主流法師,才扛的下來。可是即便如此,體內的氣息還是開始亂竄,是氣功在體內的保護體系發現了異狀,在想辦法調息護體。
但是哪有那麼輕鬆呢。
張震坐着的時候,阿蠻同樣趴在他身邊,以自己慣常的姿態去調息,它使用了那個火焰之後,看樣子也有所耗損。
安託萬見庫伯長老已經在去整合處理接下來的事情,便慢悠悠的走到了張震身邊,看了眼已經死掉的剛纔攻擊妮可的人後,纔開口道:“小愷撒怎麼樣?剛纔的傷沒事吧?”說着他蹲下身便要去看看張震的情況。
張震卻一個起立後退,躲閃開了安託萬的試探,他笑道:“謝謝安託萬長老的關心,我沒什麼事。”說罷他指着遠處道:“那邊事情多,我就不耽誤長老了。”
安託萬瞪着張震看了一會兒,才恩了一聲,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卻又忍不住回頭望了眼張震,見張震再次坐回去閉目養神,皺了皺眉頭,才離開了。安託萬長老這還是第一次關心一個晚輩的時候被拒絕。
他有些不解,有些無法適應。少年人們都是恨不得主動過來拍他的馬屁,如果能得到他的關懷,那將是很大的榮耀和機會。
可是張震卻如此躲閃和拒絕,似乎對他的級別和地位毫無所覺,又像是在疏遠。
搖了搖頭,他更加無法理解的,是張震還能站起來。他相信暗黑法神對待血精靈是絕不會手軟的。暗黑魔法師頭領的黑暗魔法攻擊,那枚黑焰彈的攻擊力,他還是有所知的,張震現在該是倒在地上哀嚎,而不該是那樣閒事淡定的盤腿而臥,冥想是不能治癒的,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可是這個少年卻像在用精神力治癒自己一般,他又不是牧師……
安託萬不解的同時又有些不爽這個小傢伙的態度,一輩子受人尊崇的人,實在不太適應有人對他冷淡。不過安託萬長老還是隻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便姿態閒散的走向了法瑟林學院。
這裡,曾經是他的學習地,如今,他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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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很是心煩,如果能全心全意徜徉在故事裡,跟大家一起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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