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洛丹米爾湖!
(180)洛丹米爾湖!
張震笑了笑,跟大家簡單的作別後,騎上二牛,便順着來路,踩着黑暗犬和夜行蝙蝠的屍體,由二牛一路狂奔帶着張震朝着噩夢谷外面而去——他已經太思念阿蠻了,這小黑狗再不醒,他也要開始寂寞了……
隨着張震離開噩夢谷,布魯斯南的巫師之眼也跟着離開。
可是待張震回到全職公會,布魯斯南想要找張震好好聊聊的時候,張震卻說自己有事情要做,等回來再說。
布魯斯南很是憤恨,孃的多少魔法師學徒求着跪着請他指導,他都懶得理睬,煩的要死——結果自己反過來要調教這個臭小子,這臭小子居然表現的比他還忙,空不出世間來聽他調教……
布魯斯南一輩子沒遇到過這樣的事兒,被人捧在頂上早習慣了,此刻居然被人拒絕說以後再說。他都沒反應過來要生氣,因爲實在缺乏應對這些情況的經驗……
………
想要欺騙張震,反被張震擺了一道兒的胖子盜賊扎布羅,自從跟張震分開後,他就四處尋找藥劑師和薩滿醫生等等所有可以救人的認識的,可是沒有一個人能察覺出來他到底服用了什麼。
雖然所有人都察覺到了扎布羅的身體不對勁,卻都不知道到底怎麼了。
張震早猜到扎布羅會找其他醫生和藥劑師傅救治,他給扎布羅服用的是一種張震嘗試着配置的藥劑,並非這個世界記載中的藥劑。
張震前陣子在瘟疫之地採集的一些植被,被炙烤後,居然有提取女性激素的作用,這種配藥如果針對女性使用,效果會非常好。可以製作出非常棒的女性各類藥劑的激發提能藥劑。
而張震在確定這個藥劑果真具有女性激素提取作用前,先配置了一記提純藥劑——這個藥劑本來就是看該藥草倒入一些藥劑中,看反應的。
如果人服用了,女人的話不會有什麼反應,男人的話,會提純體內雌性激素,可能的效果就是——造成孕期反應,其他醫師也會錯診成懷孕。
男人懷孕,當然沒人相信當真,自然是所有人都無法診治出結果的。
所以張震一點不怕扎布羅去治療,因爲本來就沒什麼可治的,更沒什麼藥能取消這些孕期反應。
扎布羅嚇的乖乖跑來全職公會找他,絲毫不敢逃跑,這完全都在張震的預料之內。
張震帶上二牛,和他收集的最詳細的一張大地圖,出門迎了扎布羅,就上路了。
扎布羅雖然笑嘻嘻的一副奸猾模樣,但是好在很聰明,也很懂做。
一聽說張震現在就要出發去霧氣海岸,扎布羅二話不說就跑出去折騰了,張震慢悠悠的往幽暗城外走,不一會兒,扎布羅就追了上來,卻是趕着個馬車的。
張震淡淡一笑,這小子倒很周到,很懂做。
上了馬車,張震看到了馬車上放着的幾個游水需要的東西,想了想,自己還是沒能收集齊全製作游泳使用的藥劑所需要的藥材。
只在藥劑店鋪裡買了一些水下呼吸藥劑,卻都是低等級的而已,他是不能長時間游水路的。
冒然的下水,即便有扎布羅準備的這些游泳用具,也是不行的——扎布羅只想到瞭如何游泳,卻沒想到,當他們下水後,基本上自己的行蹤就被水下的生物所掌握了。常年在水裡的生物,在水裡對付陸生動物,那簡直太容易了,你等級就算比水下生物高,也未必贏的了,更何況霧氣海岸那邊都是高等級的生物。
張震淡淡笑笑,誇獎了扎布羅幾句後,從包裹裡取出一瓶自己之前準備的糖水給扎布羅道:“這是特質解藥,連續喝到我們回幽暗城,你體內的毒也就解了。”
扎布羅忙點了點頭,千恩萬謝的將糖水喝了。
張震隨即便閉上了眼,在出幽暗城和抵達洛丹米爾湖附近前,都可以任由扎布羅帶路,基本也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閉目運行大周天,張震完全無視了扎布羅。
扎布羅心情格外難過,他現在就是要從被毒死,走向被吃掉……
大概走了大半天后,馬車終於到了洛丹米爾湖北面,馬車師傅無論如何不願意繼續再往南行,張震和扎布羅只得下了馬車,扎布羅主動諂媚的交了僱車錢,一副管家模樣,事無鉅細。
張震也沒說什麼,人在以生命爲要挾的時候,可以激發出很多不尋常的能力。如果這個扎布羅肯好好做人學技能,前程還是大好的,張震早就衡量過,扎布羅的潛力不差。
一血精靈一亡靈,一胖一瘦,開始繞着洛丹米爾湖走,張震並不着急,他一邊走,一邊不斷的四處打量,寧可浪費時間在路上,也比猛撞出事強。一個12級的盜賊,一個15級的魔法師,在30級到40級左右魔獸常出沒的地方亂跑動,沒有一點防範意識,那就是純粹找死了。
張震一邊前進,一邊在地圖上添加一些自己用的着的內容,以便下次再來的時候使用——畢竟,在這個地方,想要一次就得手,未免太天真了。
張震和扎布羅凡是遠遠看見魔獸,不管這個魔獸多少級別的,都繞行——他們不敢賭,等靠近了,發現是高等級的,自己打不過,就來不及了,平添的麻煩。
比如現在,張震遠遠看見洛丹米爾湖岸邊趴着一隻懶洋洋的鉗嘴龜,立即拉着扎布羅就繞了開去。
扎布羅也乖巧,一邊前行,也一邊運用着自己的技能和一身的本領,探尋着路上的魔獸痕跡等。
張震看了看,大概30級的鉗嘴龜,還是原始狀態,沒有進行過升級或者進化。這東西最無恥的,莫過於他們吸一口海水吐出來就是水劍,嘴上功夫都非常厲害,孃的,上輩子都是幹那行的
張震其實很是覬覦鉗嘴龜的龜殼,堅硬無比,而且可以入藥。烤煉過,可以做盾牌,而且通水元素的情況一定非常好。
可惜,他和扎布羅兩個,實在沒希望打贏一隻鉗嘴龜。
繞過鉗嘴龜方圓4米範圍,張震和扎布羅靠不算很高的樹叢遮擋着前行,待確定那隻曬太陽的鉗嘴龜看不到他們了,這才走出灌木叢,繼續趕路。
二牛慢條斯理的跟在張震身後,懶洋洋的居然有點像只老牧羊犬。
張震在路上猜到了不少皇血草和野鋼花,這倒是還不錯,草藥是越積攢的多,越好。反正草藥不嫌多,這些草藥都是比較常用的,他的儲物戒指裡有的是空間。採多少都不怕裝不下,又不擔心這些草藥會壞掉。
空間戒指中的空間,可是保質儲物的好地方,阿蠻在裡面,也是放的好好的。
每次採了草藥,假裝往包裹裡放的時候,其實就裝進了儲物戒指中,收穫的感覺,讓趕路還不至於太枯燥乏味。
扎布羅看着張震不斷的採集草藥,他皺了皺眉,他之前也來過這一片兒,雖然沒走的更深入,但是在這邊,也看到了這些草藥,不過他採回去後想賣,但是要技術都說他的採的草藥手法都不對,不是把根莖採壞了,就是把草藥的葉片捏傷了,總之都失去了那些草藥的本身藥性和價值,最後一株都沒賣出去。
跟在張震身後,扎布羅看着張震採草藥,常常覺得煩,便忍不住開口笑道:“愷撒大人,這些草藥,不像低級草藥那樣,怎麼採,都賣的出去。這種草藥,手法不對就採壞了,一分錢都賣不出去啊。”
張震扭頭笑了笑,沒說什麼,卻仍然在採。扎布羅抿了抿嘴,自己的建議沒被採納,有點不爽,但是還是好脾氣的壓了下來。
不過,閒來無聊看着張震採草藥的時候,扎布羅開始覺得,這位震?愷撒採集草藥的手法,好像跟他之前採的手法不一樣——張震在採集之前,都會先挖一挖四周的泥土,鬆散了泥土後,才用拇指和食指捏根將草藥輕輕拖出來,而且絕不碰觸草藥的枝葉和莖的上端。
這既不傷根——完全是連根輕輕拿出來,也不傷葉——根本不碰觸葉子
莫不是這少年居然完全知道這些草藥的嬌嫩程度,而且知道採集手法,並且篤定自己絕對不會弄壞?
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懂得采集草藥的竅門兒?那豈不是有希望成爲一名藥劑師?
等等……該不會,這個少年之前配置的藥劑,就是他的師父給配置的吧。他既然是魔法師學徒,師父肯定也懂得一些藥劑配置的方法,那麼這個少年懂得采集草藥好像也不足爲奇,就不知道這少年的師父藥劑配置的厲害不,這個少年又師父懂得配置最簡單的藥劑。
要知道,一個魔法師學徒,哪怕只懂得配置一點點的藥劑,那身份也絕對將是非常可怕的提升啊
一個懂得配置藥劑的魔法師學徒,絕對是非常珍貴的存在了。扎布羅想到此,心想:要不等服用瞭解藥,也跟着他混混?沒準兒能得到點好處,真的成爲正道上的盜賊戰士呢。想到此,扎布羅暗笑了一下,他得好好伺候着這個少年,如果能暫時成爲他的僕人,那也是非常爽的。
要知道,如果將來這少年真的配置好了藥劑,那就是一個活財主啊,他跟着這個少年混日子,就算只是僕人,也是吃香的喝辣的啊——扎布羅這麼胖的體格,就已經體現出了他的個性,他就是個懶人,能吃能喝,就知足了,根本不在乎地位如何。
“要輕手輕腳,不碰到莖和枝葉就好嗎?”扎布羅忍不住開口問道。
張震點了點頭,又道:“皇血草的話,必須在碰觸它四周土壤後20秒內把它從泥土中採集出來,不然它的根莖會分泌一種東西,分泌之後,這株皇血草也就白採了。”
扎布羅哦了一聲,他只看得到張震的手法,卻還完全不知道這些講究——一時間,他對草藥採集師和藥劑師立即又多了幾分的敬仰,果然都不是一般人做的了的職業啊
張震一路採集藥劑,一路看地形,一路繞開魔獸。扎布羅潛行時,他使用氣功隱藏自己的氣息,以植被爲掩護,一路上倒也安穩走過。
而越是走下去,扎布羅對張震的仰慕卻強烈——這個少年可以識破自己的潛行,等級深不可測這個少年可以採集所有他看到的藥草,完全沒有卡殼和生疏的模樣,像做慣了這些事情這個少年可以隱藏自己身體四周最輕微的魔法波動,連自己這個盜賊都察覺不出來這個少年還懂得如何僞裝自己,行動速度快,身手矯捷,甚至更像一個擅長跑跳的獵人,或者擅長掩飾自己的盜賊……
這些讓扎布羅吃驚的表現,讓扎布羅對待張震的態度,發生了很多變化——當他諂媚的與張震說話時,眼神裡已經帶了許多真正的敬畏;當他想要撒謊扯皮偷懶的時候,他已經沒辦法不擔心張震其實已經識破……
這是對一個人的能力肯定之後,必然會產生的情緒。
張震倒沒覺得怎麼樣,反正他的心思也沒放在扎布羅身上。將路上在哪裡遠遠看見了什麼魔獸羣體,在什麼地方採集了什麼草藥等等,紛紛記載在了地圖上。
當安然繞過洛丹米爾湖時,張震不得不敢開,好在這地方的魔獸不像噩夢谷裡的黑暗犬和夜行蝙蝠一樣,遍地都是,他們小心謹慎些,居然還是安然走了過來。
不過要從奧特蘭山脈下和洛丹米爾湖直接穿過,抵達霧氣海岸,卻沒有之前走的這段路那麼簡單了。
張震正猶豫着要選擇地圖上的那條路,遠處突然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張震和扎布羅立即都站起身豎起了耳朵——他們一個是非主流血精靈,一個是盜賊,對身邊環境的變化,都十分敏感,自然很快發現四周的變化和響動。
張震扭過頭朝着遠處那個方向看去,抿了抿嘴脣,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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