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從奉旨出京之日到今日正式上路已經過了將近五十天,秦都長安離健康城將近六千里之遙,雖然一路上大河縱橫、高山連綿,以至於跋山涉水、登舟乘車折騰個沒完沒了,但是無論如何五十天時間也足夠到了秦都了。
這也是韓暮急於北上的原因,北府軍之事雖然紙裡包不住火,遲早要被桓溫等人知道,但是晚一天知道便有利於北府軍的成型和發展,鑑於北府軍在巢湖城的動靜頗大,韓暮甚至都懷疑是否桓溫早已得到消息,只是在隱忍不發,尋找機會下手罷了。
鑑於這種考慮,韓暮臨行之前交代了袁崗、樑錦春、謝石等人幾件事情,要求他們全力執行。
北府軍的骨架基本上形成,低中級將領和士官均是飛虎隊成員和北府軍中的佼佼者擔任,唯一缺的便是訓練和實戰。
實戰經驗目前無法解決,只能讓袁崗讓北府軍以營爲單位在境內巡邏,一來防止秦軍部隊騷擾,而來可以積累行軍野戰的基本經驗。
而訓練則是北府軍目前的重中之重,韓暮親筆書寫十個大字的橫幅拉在校場上,“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用以表明自己的態度;同時也將二十一世紀的電影電視上看到的軍隊訓練方法告訴袁崗等人,開發出各種各樣的體能科目,諸如:引體向上,卷身上,俯臥撐,長跑,翻越高牆,格鬥,以及野外生存等等。
最終經過評估,北府軍形成了以單兵體能訓練和陣勢訓練兩大主要訓練科目。晨間五千米長跑加三百俯臥撐,下午則是陣法和單兵格鬥訓練。
韓暮又讓袁崗等人考慮將細分的兵種進行整合,將不再進行細分弓箭兵,長槍兵,長戟兵等兵種,他要求每一名士兵都應該具備近身格鬥和遠程施射的能力,這一點韓暮是受到飛虎隊的啓發,飛虎隊就是一個近可戰、遠可射的戰鬥樣板。
在這種情況下,每個作戰單位,哪怕是一支十人組,也可以運用各種手段進行對敵打擊,而不會出現近身兵種遇到敵方遠程兵種被壓制的情況。
爲了激勵士氣,除了晉升嘉獎之外,韓暮創作了一首北府軍軍歌:
我是北府軍
生活在大軍營
學武技長本領
摸爬滾打骨頭硬
同吃同住同出徵
一聲命令迅速執行
我是北府軍
父母是老百姓
長槍大劍握手中
向前向前心裡明
我是北府軍
身披戎裝保家衛國保安寧
衝啊衝啊衝
打得敵兵稀里嘩啦又稀鬆
衝啊衝啊衝
一切爲老百姓
笑呀笑呀麼笑盈盈
我是優秀北府軍
光榮!光榮!光榮!
這歌詞經過張彤雲譜上曲子,唱出來朗朗上口,甚是有氣魄,有感情。
北府軍士兵每天訓練時唱一遍,吃飯時唱一遍,睡覺前唱一遍,提振士氣之外,還有活躍氣氛,加強集體感的作用。
巢湖城建設這方面,韓暮全權委託樑錦春來辦理;首先便是要抓緊時間將城牆加高到兩丈,有了一丈寬寬,兩丈高的城牆做依託,並沿着城牆修建大型箭塔數十座,加上城外挖掘泥土形成的寬大奇深、底部滿是荊棘和尖樁的護城河,一道立體的防禦體系將逐漸成型;以後還可根據需要將四門處修建甕城,用以進一步加強防禦。
其次,城內的道路,房舍完工之後,韓暮要求樑錦春動員周邊百姓入城居住,凡進入城內居住的居民,可付少許錢銀便可獲的房舍的居住權,入籍滿一年後,可每人分得城外良田五畝耕種;當然這一點是得到蕪湖縣令李遠的同意的,畢竟巢湖城從名義上還是蕪湖縣的轄區。
還有便是要大力發展工商,鼓勵百姓經商或建立作坊,可將當地沿江特產和優質稻米往南方各地進行販賣,並將南方各地特產運回巢湖城;同時以免稅減稅、提供店鋪、場地等形式吸引外地的商人入住和建立作坊。
韓暮特別規定,自己離開後的一週之內,要求韓家《回春堂》和樑夫人的《香百里》必須開張營業,增加觀望百姓和商賈的決心。
最後,韓暮要求樑錦春在明春之前將城外所有的田畝進行丈量造冊,在根據城中百姓的多少和需求,進行合理的分配,同時將溝渠清淤,池塘堤壩加高加深,以利於明春灌溉,韓暮決心今後一兩年內做到軍糧自給自足,軍費最好也能得到稅收的支持,做到不掏腰包。
諸事繁雜,韓暮自己也是頭大之極,他心目中還有很多想法,但是目前無法一一實施,譬如他想建立一套福利系統,鰥寡孤獨皆有所養,也可使饑荒年月不至於出現大批的流民;但是他的每一個想法都對應着大批的金錢的支出,這一點他實在無法解決。
沒錢就要吃癟,古今皆如是。
囉囉嗦嗦這些事一直搞了整個下午帶一晚上,韓暮覺得還是意猶未盡,但是即便如此,衆人看向他的眼神已經除了崇拜無他。
這個少年,腦子裡的東西淵博精深,有些想法看似天馬行空,但是細細想來卻有着無可辯駁的道理。
有些東西,他不說這些人打死也不會想到,他一說出來之後,衆人馬上便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原來這些事便該當如此,只是沒人能先他一步想到罷了。
韓暮送走諸人之後,便抓緊時間休息,明日即將啓程赴秦,心頭卻好像有很多事沒有交代完,看着他眉頭緊鎖的樣子,張彤雲輕輕撫摸他胡茬鑽出的下巴道:“韓暮啊,你不必這麼拼命吧,事事親力親爲,你可不是鐵人啊,這樣會累死的。”
韓暮攬住她的纖腰把她放在腿上,將頭埋進她馨香柔軟的胸膛上舒服的嘆息道:“我也不想啊,但是形勢迫人,若不能快速的強大起來,我們的命運就要受人擺佈了。”
張彤雲攬着他的頭,輕輕吻着他的頭髮道:“彤雲只恨不是男兒身,不能爲你分擔事務,實在是……”
韓暮擡起頭看着她笑道:“你若是男兒身,我怎麼會有動力去做這些事呢?說來說去我還不是爲了能博你們一笑,能讓你們無憂無慮的綻放美麗,你這是傻話呢。”
張彤雲秀眸輕睇,雖明知韓暮這番話有些不盡不實,但是郎君既然能說出來,就是他對自己有心,情動之下俯下小嘴吻上韓暮的大嘴,將小雀舌勇敢的探入韓暮口中,和他那條大舌打起仗來。
兩人耳鬢廝磨日久,雖沒有真個纏綿,但是自到巢湖城之後,兩女和韓暮便一直同牀而眠,全身上下該摸的全摸遍,該親的也都咬的齒痕宛然,韓暮一直沒有破了那最後一道底線,就是爲了給張彤雲最後一個選擇。
但是越是壓抑,這股火便越是旺盛;韓暮到巢湖城以來還從沒有大張旗鼓的痛快過,三女同牀,和蘇紅菱開戰之時有個美女在邊上盯着怎麼也不是個滋味,搞得蘇紅菱也極度的放不開,扭手扭腳的不能暢心適意,韓暮無法盡興時蘇紅菱也不敢用小嘴幫他裹吮,所以牀第之樂幾等於無。
此刻張彤雲小舌輕佻,將韓暮的邪火勾起,這丫頭早就想辦了她了,此番出使秦國,沒有一年也恐怕要半載,若一直這樣憋下去,恐怕韓暮就要憋的爆炸了,韓暮一把將張彤雲輕柔的如同空氣一般的身子抱起,大步進房;
張彤雲見韓暮雙目冒着邪火,心中又喜又怕,癡纏了他這麼多天,終於換來了今天這個時候;從華林苑相遇到韓宅相處的數月時光,韓暮始終若即若離沒有明白的的表示要娶了她,雖然有謝道韞撐腰打包票,但是張彤雲心中總是有些惴惴。
撫養她長大的奶孃告訴她,男人分兩種:一種是身子給了他,他便不再珍惜你,棄之如敝履;另一種則是,你若是和他有了肌膚之親,他便視你若珍寶,一輩子的守護你呵護你,責任心十足。
很明顯韓暮是第二種人,跟着他的這些女人們,哪怕是葉兒翠兒等丫頭,都被他寵愛有加、呵護備至,即便是死去的柳兒雪兒這個男人也時常去她們的靈位前燒上幾柱香,可見用情之深。
所以張彤雲便不時的找機會製造機會想將自己奉獻出來,可是這傢伙不知中了什麼邪,就知道在菱兒和如眉玉潤她們幾個身上折騰,視她和謝道韞這兩大美女如無物,幾番裸.身相對,就是不過最後那道關卡。
謝道韞倒是感激不盡,說韓暮是尊重她們的表現,張彤雲可不這麼想:“對你是尊重,對我是無視。”張大才女鑽了牛角尖了。
今日事到臨頭,張彤雲心中便如百兔亂撞,將一雙雪臂緊緊摟住韓暮的脖子,生怕他改變主意,說什麼也不放手了。
韓暮可沒那麼多心思,此刻他一門心思的只想着一句話:管他什麼張玄,管他什麼世人的言論,誰說才女不能做小?今夜,就在今夜,老子要辦了這個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