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眉的盒子裡是一款紅色的抓皺皮草領公主裙,並附着一根金色寶石項鍊,柳如眉性格外向,活潑可愛,這款衣服完全適合她穿着;
王玉潤的盒子裡是一襲乳白色的錦緞長裙,輔之以銀色皮毛披肩一件。
謝道韞的盒子裡是一件鵝黃雙排扣風衣外套,一根棕色軟皮質搭扣的腰帶,輔之以一根銀色項鍊,項鍊的盡頭惡俗的鑲了一個黃金打製的小小的金色十字架。
而韓暮房裡,正在穿衣梳洗的蘇紅菱則是一套墨綠色西裝,一根鑲嵌金絲的絲巾,以及一根黃金手鍊。
另外韓暮給袁崗、俊傑和家中的飛虎隊成員每人定做了一套西服,晴兒,葉兒和翠兒三個丫頭每人一套西褲加紅色小馬甲。
爲了這些玩意,韓暮整整在書房裡耗了兩天,畫圖紙,做樣本;這樣也好,正好圓了他服裝設計師的夢想。
至於盜版蕾絲胸罩之類的玩意,韓暮是爲了自己的將來着想,戴那玩意有助於維護胸.型。
否則以後這些美女們一個個像胸口掛着兩個布口袋,那可就太讓人扼腕嘆息了。
健康城的成衣鋪還真不是蓋的,韓暮將圖紙拿去簡單的一說,人家很快就理解了;
雖然做那些內衣的時候,成衣鋪師傅們看韓暮的眼神類似於看一個白癡,但是在金錢的攻勢下,神馬都是浮雲,照做纔是真理。
韓暮練功回來之時,正看見幾女換好衣服款款下樓,差點以爲自己反穿越回到了二十一世紀的某個明星聚會上。
幾大美女儀態萬方,在樓梯上款步下樓的風姿,頗有明星走秀的風采。
因爲第一次穿這種衣服,所以興奮中帶着嬌羞;看向韓暮的眼神都和平時不一樣了,
連謝道韞的眼裡都少了平日的清明,多了一絲熱情似火的東西。
韓暮感嘆,人說美女愛打扮,果然如此;自己不過是送了幾件在二十一世紀拿不出手的衣服,立馬連才女的眼神都變得溫柔而多情,難怪後世那麼多紈絝子弟靠送珠寶、皮包、時裝等來俘獲美女的芳心,女人在這方面的抵抗力幾乎沒有。
韓暮看的眼饞,趕忙回房換上新衣;等他出來的時候,輪到衆女瞠目結舌了。
韓暮身着一套筆挺的中華小立領,圓圓的紅木鈕釦整整齊齊的扣得一絲不苟,一條白色圍巾在脖子上繞了個圈搭在胸前。
熨燙的筆挺的褲縫如刀鋒般銳利,給人以金屬般的質感。
右手腕上一根精緻的銀色手鍊鑲着兩塊碩大的南陽玉纏在手上;
南珠戒指被老實不客氣的戴在左手無名指上,向世人展示着自己已經是一個十足的男人,雖然只有家中幾人明白其中之意。
整個造型充分展示了韓暮在時裝造型設計上的天份——爛的不能再爛的天份。
也充分體現了韓暮的個人品味——惡的不能再惡的惡趣味。
韓暮的設計理念裡,是想將二十一世紀武術巨星李連杰穿柒牌的帥氣,三十年代運動青年戴白圍巾的儒雅,某位陳姓喜歡自拍的男星戴手鍊時的性感和時尚糅合到一起;
然而不幸的是,這幾樣一綜合,韓暮便像一副黑社會老大出場時的摸樣,一副蠻橫無理的暴發戶的嘴臉,如果再加上一副墨鏡和一件大衣,那就像極了。
不幸中也有萬幸,這裡是大晉朝,在衆女的眼神裡,韓郎造型獨特,氣質瀟灑,都暗自喝彩:好一個翩翩濁世美少年。
這一幫摩登男女,在韓暮的帶領下前去正廳,一路上吸引的韓家衆僕駐足讚歎;
早有人去請顧愷之,王獻之和柳明誠前來進早餐,這三人一跨進正廳,頓時頭暈眼花,目眩耳鳴起來,好在幾人都見慣了韓暮的古怪花樣,所以很快便平靜下來。
但稍後見到袁崗和俊傑二人西裝革履的進來之後,王獻之和柳明誠只能相視苦笑了。
倒是顧愷之對韓暮的白圍巾造型頗感興趣,硬是將圍巾討去,圍在自己脖子上,搞得韓暮脖子上少了東西,看上去就像警覺的鴕鳥一般,露出白生生的脖子。
謝道韞忍住笑,從自己脖子上解下一方絲巾給他圍上,這才稍顯自然。
早餐用罷,韓暮指揮着衆小廝張貼春聯,安排祭祖事宜;衆女則在謝道韞帶領下張羅着酒席果盤,袁崗和俊傑則去召集飛虎隊,安排好今後今天的值班排崗,確保過一個安全祥和的新年。
正午時分,祭祖儀式正式開始,韓暮帶着謝道韞、王玉潤、柳如眉、蘇紅菱四女連同袁崗,俊傑,以及家中衆僕役婢女,在擺滿靈牌香案前上香拜祭;
韓暮感慨萬分,吳興一幕如在眼前,那時的心境和現在的心境宛如兩人;那時一切有韓庸在前,自己無煩無惱,逍遙自在;但如今自己已是韓家的一家之主,身系衆人安危和血海深仇,無論如何也回不到以前了。
韓家家祭完畢後,韓暮又分別參加了幾女的家祭,雖然名分未定,但是禮數絕對不能缺;
蘇紅菱的家祭讓他最爲壓抑,滿滿一桌案的蘇家衆人牌位,讓韓暮的心情降到冰點,他默然無語,緊緊摟住淚如泉涌的蘇紅菱的雙肩,眼眶微紅。
七七八八忙完之後,衆人才離開專門擺放牌位的大屋,沒有人注意到香案的一角有兩個無名的牌位面前也燃着香火,擺着祭品。
那是韓暮爲自己二十一世紀的父母擺設的,雖然遠隔時空,但是佳節思親,古今皆然;韓暮只能遙祝二老康健,也不去想在這時空的盡頭有沒有慈愛的雙親存在。
大年三十的午宴只是墊墊肚子,真正的正宴是晚上那頓年夜飯;
韓府上下只是簡單的用了點飯菜便在韓暮的吩咐下養精蓄銳,等待漫長而令人興奮的新年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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