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司空御痕卻是不知道黎良辰的情況,勸慰着蕭雪尋:“雪尋,趁着這段時間,咱們出去遊玩怎樣?帶上着居白笑讓他煉藥,咱們玩,這樣就算你出事了,有居白笑在身邊,我也放心。”
蕭雪尋沉吟片刻,頷首:“好啊,只是不會麻煩麼?讓師兄來回來去的。”
司空御痕覺得也是,畢竟煉藥還得帶着藥爐,那麼大的東西來回來去也是麻煩,很多時候還得需要看着他,不能放肆玩耍:“這樣吧,我去見你師兄,讓他弄些藥我隨身攜帶着,可好?”
現在很多的事情,司空御痕都會第一時間尋求一些蕭雪尋的意見,她自然不會反對,這個寶貴的遊玩的時刻,又怎麼會失去?去了迷離谷就意味着十年不能出來了啊,也有可能……
想到此,蕭雪尋嫣然一笑:“恩。”而後低下頭去佯裝整理下有些凌亂的衣物,見此司空御痕舒緩嘆口氣,摸了摸她的髮絲,“好,我這就去。”
而後起身囑咐了下照顧蕭雪尋的侍女,才安心的離去,腳下晚託生風一般,朝着居白笑的方向走去。
居白笑聽後,起先是不同意的,後來耐不住司空御痕總是說,也就同意了,在他臨走的時候囑咐道:“每日白天就要服用,不然壓制不住,千萬不能情緒變化太大,不然……”
說到這裡,居白笑沒有說下去,他知道,司空御痕會懂,之間他點點頭,邁着步伐就此離去,手中緊緊握着那個小瓷瓶,裡面裝着蕭雪尋需要的藥,本應該她是得好好休養。
可是司空御痕想多陪陪她,想要讓她看看這聖麟國的風景,讓她永遠的記住自己,記住他司空御痕!
司空御痕大步走回蕭雪尋的屋子,開始吩咐侍女將一切的所需之物,這時候,一直沉默的司空浩南和尤里也開口說要跟着。
司空御痕想了想,多兩個人也好,畢竟若是遇到點什麼事,這兩個人也是能幫上些忙的,也就欣然答應了,再者尤里是女人,蕭雪尋做些什麼可以她陪着。
爲了節省時間,擇日不如撞日,當下就帶着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發,帶着蕭雪尋周遊着,爲了避免路上做馬車勞累,司空御痕特意弄了個很大的馬車,裡面橫着足以躺下一個人,牀榻都是軟和的,讓蕭雪尋在馬車上睡的也要舒服。
而後的時間,蕭雪尋臉上洋溢的笑容的時間是越來越多了,或許因爲總是開懷,令她的臉色也好了很多,就在某一天的午時,四人逛累了,路過百花樓的時候,蕭雪尋很是好奇裡面爲什麼會人滿爲患。
提議要去那裡吃飯,對於蕭雪尋的介意,司空御痕向來是有求必應,自然是答應了,司空浩南與尤里更是不會反對,於是四人便在百花樓用了膳食,裡面的膳食也卻是沒有讓她失望,飯桌上連連稱讚,惹得另外三人笑意連連。
就在此時,他們突然聽到樓下一陣的喧囂,皆眉尖輕蹙,片刻一個渾身帶血的身影闖入他們的視線,那人狼狽的跪在司空御痕的眼前,氣息有些微弱,斷斷續續道:“主子,主子,邊疆國王黎良辰,在於黑衣人戰鬥的時候,戰死了!”
黎良辰的死去,將在座的幾人都震驚到了,尤里不顧外人撇進來的孤光,很是激動放下筷子,跑過去問:“你說什麼?父皇怎麼了?”
司空浩南見尤里這樣,心下驀然一緊,忙上前將尤里抱住安慰着。
邊疆國王戰死與黑衣人與周邊小國的手中,她失去了父親,心裡自然難過至極,儘管不問她的心裡也是清楚,但看那報信人滿身血跡,也清楚幾乎是毫無生還了,在司空浩南的懷裡失聲痛哭起來。
看着外面因爲好奇和恐慌而慌亂的人,司空御痕緊皺眉頭,眼神示意一人帶着滿身血跡的人下去好生看下傷口,而後沉吟着。
這種情況必然要派人討伐着,只是他好不容易與蕭雪尋相聚,不想就這麼浪費掉與她最後相處的時光,擡眸看向哭泣不止的尤里,很是覺得爲難,這時候,抱着尤里安慰她的司空浩南,主動開口:“皇上,讓浩南去吧!”
他自然看道了司空御痕眉宇間的愁意,才主動請纓的,司空御痕先是一愣,隨後緩緩頷首:“那你要好好小心,若是察覺不對勁,當即撤退!知道了麼?”
司空浩南面帶嚴肅點頭,更是將懷中的尤里緊了緊,輕緩勸慰。
尤里聞言,身影也是一頓,心下一陣的感動,擡眸看着司空浩南的堅定的眼神,感動涌上心頭,面對這樣的關懷,原本有些止住的淚水,更是如泉水般涌出,再度撲進司空浩南的懷裡失聲痛哭起來。
這倒是讓他有些無措起來,忙抱着她好一頓的寬慰,才略略止住。觀看好久的蕭雪尋,望了望司空御痕和司空浩南與尤里,柔柔道:“好了,止住淚水,好些去吧。”
蕭雪尋很是能理解尤里的逝去親人的痛楚,自然不會攔截,連忙勸慰着開口。
聞言,尤里也覺得需要趕緊出發,忙羞紅着臉止住淚水,低眸小聲道:“恩,說得對,那我就先離開了,以後若是有時間,一定和雪尋好好玩玩。”
而後就小跑着離開,尋纔剛報信的人了,司空浩南看了眼蕭雪尋而後轉身去追尤里的身影,司空御痕卻用一種耐人尋味的目光,看了眼蕭雪尋,而後眸光流轉,思緒百轉萬千,而後擡手兀自吃着。
蕭雪尋被看着有些莫名其妙,覺得司空浩南或許和尤里能在一起,心下倒是挺希望這倆人湊一塊,有些擔憂的看向消失身影的方向,而後又看到樓下下羣惶恐的人,時不時瞟來的目光,無奈搖搖頭。
擔憂看向司空御痕:“御痕,你說尤里她們能行麼?”
他卻沒有迴應,因爲變化多變,他也無從回答,微微嘆息搖搖頭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