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看熱鬧的侍衛一下子反應過來,噗通噗通跳下水。衆人連拖帶拉的將蕭氏給弄上了岸。
蕭氏渾身溼噠噠的,原本寬鬆的衣服此時也緊緊的貼在身上,曼妙的曲線若隱若現,令人遐想。
一陣風吹來,蕭氏冷的瑟瑟發抖。她雙手抱緊自己,憤恨的瞪着蕭雪尋咬牙說道:“蕭雪尋,你竟然推本宮下水,本宮一定會將此事稟報皇上,太后娘娘的。”
蕭雪尋不可思議的瞪圓了眼睛,說道:“月妃娘娘,天地良心,奴婢連碰都沒碰到你,怎麼將你推下水的。”
蕭氏說道:“本宮的宮女內侍都看的清清楚楚,本宮也掉下了水?你說不是你推的,誰信?”
“呵呵……”蕭雪尋無奈的笑了兩聲,說道:“月妃娘娘,我救你上來你不感激就算了,竟然還反咬我一口。”
“你救我,正說明你做賊心虛。”蕭氏哆嗦一下說道。
蕭雪尋感覺很無奈,合着她救人還救出錯來了。她忍不住說道:“月妃娘娘,你今天出門帶腦子了嗎?好好想想你是從哪個方向掉下去的吧。害人終害己,萬事需用腦。小安,我們走。”
蕭氏被人說沒腦子,一下子炸了,可是蕭雪尋卻已經下了橋,從她的視線裡消失了,她只能一個人氣的跳腳。
很快,未央宮來人宣蕭雪尋。太后召見,蕭雪尋不敢不去,但誰也不會傻到明知山有虎,還偏向虎山行。
蕭雪尋招來小安,悄悄的對她說了兩句話,小安搖頭說道:“不行,奴婢要和姑娘一起去。”
蕭雪尋拍拍小安的肩膀,說道:“我交代給你的事情是大事兒,別人我不放心。”
小安無奈,只能看着蕭雪尋被太后派來的人帶走。等他們走了之後,小安着急的跑了出去。
未央宮,正殿。
皇太后一臉威嚴的坐在上座,她的身後左右站着兩個人,分別是司空雅軒和顧清曼。皇后坐在左下手的位置上。蕭氏站在中央,一邊抹眼淚一邊訴說着自己的委屈。
皇后只管喝茶,太后聽那哭聲有些心煩,說道:“說話就說話,哭什麼哭,喪氣。”
蕭氏身體一顫,立刻閉上了嘴巴,哽咽的說道:“臣妾落水倒沒什麼,頂多不過受個風寒什麼的,可若是孩子出了什麼問題,臣妾有何顏面面對太后和皇上啊!”
皇后冷笑一聲,說道:“既然知道孩子重要,爲何不好好呆在淑玉宮。”
蕭氏一怔,眼珠子轉動,說道:“臣妾不是聽人說懷孕要多走動,多看看美好的事物,有益孩子健康嘛。”
“太后,蕭雪尋帶到。”突然一個內侍走進來通報到。
皇太后眼睛一眯,說道:“帶上來。”
蕭雪尋被人抓的有些心煩,一邊甩開抓住她的手,一邊說道:“我自己會走,你們不要抓我。”
蕭雪尋走到正殿,看人挺齊全的,跪下去說道:“奴婢蕭雪尋叩見皇太后、皇后,見過良妃娘娘、公主……”然後瞥了一眼站在她身邊的蕭氏,說道:“見過月妃娘娘。”
蕭氏衝她冷哼一聲,將頭偏到了一邊,蕭雪尋毫不在意。
太后看着蕭雪尋,啪的一聲拍在了身旁的桌子上,怒聲說道:“又是你,自從你進了宮,這宮裡就沒有幾天安寧的日子。”
“回太后的話,雪尋不想惹事,可總有事情惹上雪尋,雪尋也很無奈。”蕭雪尋說道。
“哼,聽你這意思,是她們沒事兒故意惹事兒的找你麻煩?”太后冷笑一聲說道。
蕭雪尋俯身磕頭道:“太后英明。”
啪……
太后氣的再次拍了一下桌案,力氣之大,蕭雪尋感覺自己腳下跪着的地板都跟着顫動了一下。她低垂着腦袋,在衆人看不見的地方忍不住撇了撇嘴巴。
“強詞奪理。月妃與你在御花園石橋相遇,你身爲宮人,不但不給主子讓路,反倒將主子推下了水,此事可否屬實?”太后問道。
蕭雪尋再次跪拜,直起腰身鏗鏘有力的說道:“回太后的話,此事純屬顛倒黑白。”
“放肆,月妃都已經落水,你還在這裡狡辯。”
蕭雪尋說:“回太后,您只聽了月妃娘娘的說辭,可否給奴婢一個說話的機會。”
皇太后眼睛一眯,說道:“你說,哀家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麼花兒來。”
蕭雪尋說:“回太后,奴婢只會說實話不會說花兒。奴婢與月妃在石橋相遇,敬月妃是主子駐足請她先行通過。可不曾想月妃與奴婢擦肩而過的時候,‘用力’的向着奴婢‘倒’了過來。”
蕭雪尋故意將用力和倒字咬的很重,說完瞄了一眼蕭氏,繼續說道:“奴婢出於本能,上前一步躲開了,然後就聽到噗通一聲落水聲。奴婢反應過來才發現,月妃落水了。事後奴婢一陣後怕,要是奴婢沒躲過,那落水的就是奴婢了。”
蕭雪尋似乎到此時還有些心有餘悸,伸手不停的拍着小胸脯。
顧清曼和司空雅軒聽着蕭雪尋的話,看着她變化豐富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
皇太后微微側頭瞥了她們一眼,兩人立刻輕咳一聲收了笑,可是臉上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讓人看的難受。
“不是這樣的,太后娘娘,這賤婢狡辯。”蕭氏急的滿頭是汗,上前吼道。
蕭雪尋不慌不忙的說道:“太后要是不信,大可以將在場的宮女內侍,還有侍衛,一一喊過來對質。”
“你,你的人當然偏向你。”蕭氏緊張的說道。
蕭雪尋說:“不是還有月妃娘娘的人在場嗎?奴婢都不怕,月妃擔心什麼?難不成月妃心裡有鬼?”
“你,你心裡纔有鬼。”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有眼的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麼了。太后一陣嘆息,枉費她在宮裡兩三年,竟然鬥不過一個小丫頭。
“皇上駕到……”
太后皺了一下眉頭,她是悄悄的讓人將蕭雪尋帶過來的,皇帝怎麼會過來。想來想去,也只有一種可能,她一雙犀利的眸子射向了蕭雪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