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頭的銀髮,穿着一身銀白色的袍子,渾身透着一股仙風道骨的氣息。
烏拓先是行了禮,然後回到:“家主,少主這次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他……”
“二長老,你是糊塗了吧!相君離擅自逃離欏娑,就是捨棄了少主的身份。現在的少主是君莫,你怎可還稱呼他爲少主。”
坐在左邊首位的是一個身穿紅袍,滿頭花白頭髮的老者。此人便是當年和烏拓合謀的三長老夜查。
烏拓心中一笑,面上不動聲色,擡頭看了一眼家主相善的臉色。
看他並無異樣,這才說道:“三長老說的對,我烏拓真的是老糊塗了。
那相君離回來的時候,帶了六個外人進來,老夫苦口婆心的告誡他,不要帶那六個外人進玉麟城。
可是他卻不聽老夫的勸說,說什麼都要帶那六個人進城。甚至還威脅老夫說,若是不讓帶那六個人進城的話,他就不回來。
畢竟相君離是當年被神選中的少主,我不敢擅自做主,這也是沒辦法,才獨自回來稟報家主,請家主做主。”
“混賬東西。”
相善還沒發話,坐在右側首位上的,一個長相粗狂的老者已經激動的一拍桌子怒吼出聲。
此人便是大長老景玄,同時也是相君離的師傅,從小看着他長大的。
“大長老說的對,的確是混賬。向這樣明知還故犯的人,別說是少主了,就是連坐相家人的資格都沒有。”夜查接着說道。
聽了夜查的話,大長老景玄眉頭皺了一下,他可不是這個意思。
坐在左側次位上的,一直沉默的是相家四長老,也是唯一的一個女長老。
同時也是最年輕的一位長老。
她叫相婉君,是相善最小的妹妹。
她自烏拓進門時就一直閉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樣。
此刻聽到了夜查的話,她睜開了眼睛,說道:“三長老這話可是逾越了。”
“四長老你這話什麼意思?”夜查皺眉看向相婉君。
相婉君皮笑肉不笑的扯動了一下脣角,說道:“我話的意思就是,君離有沒有資格做相家的人,還輪不到你一個姓夜的來說。”
“你……”夜查的臉一下子紅透了,猛然起身指着相婉君就要發作。
相婉君根本就不怕他,冷笑一聲說道:“今就告訴你,相君離他身上流着我們相家的血,生是我相家的人,死是我相家的死人。”
烏拓聽了這話,臉色很難看。
“哼,”夜查冷哼一聲,說道:“這恐怕不是你能說了算的吧!此事應該有家主說了算吧!”
說着他看向了坐在上面一直未曾說話的相善。
相婉君又是一陣冷笑,說道:“此話三長老錯了,我是這玉麟城的家主,可不是我相氏一族的族長。
而我相婉君纔是相氏一族的族長,相君莫是否是相氏一族的人,只有我能決定。”
相善這個時候纔開口說道:“婉君說的沒錯,自從我做了這家主的位置後,相氏一族的事情就不再過問了。”
夜查和烏拓對視一眼,眉頭皆是深鎖,而大長老景玄的臉色則恢復了正常。
烏拓這個時候開口說道:“那家主,相君離的那些朋友?”
“君莫,你身爲少主,認爲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辦?”突然相善將問題投給了相君莫。
烏拓沒想到相善會來這一手,心裡直罵相善老狐狸。
可一想到老狐狸三個字,烏拓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突然他想起來,相君離的容貌雖然是借用變形蠱蟲改了模樣,可是那性子卻是跟這相善如出一折。
一樣的狐狸性子。
相君莫起身拜了一下,說道:“家主,請先恕我無罪。”
“有話你就直說吧!”相善說道。
相君莫再次拜道:“謝家主。我覺的應該讓和他的朋友一起來。”
“什麼?”烏拓驚訝的擡頭看向相君莫,激動的說道:“君莫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相君莫沒有看他,而是直直的看着相善。
相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問道:“爲何?”
相君莫說道:“家主,此次我出了欏娑才知道,我們欏娑的生活太過封閉了,從而禁錮了我們的思想,文化和發展。
以前,我沒有出去的時候,一直認爲我們欏娑是這世上最厲害的存在。可出去之後,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所以,家主,我們欏娑想要強大,就必須要改變,否則必將滅亡。”
“少主,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夜查此刻也坐不住了,起身怒吼道。
相善倒是笑的更加的歡喜了,就連那白色的眉梢間都帶着笑容。
從相君莫回來到現在,他都沒有找他說過一次話。
他以爲這孩子出去了一趟並沒有什麼收穫,卻沒想到,這孩子只是在找一個適當的時機說出來。
“好,好。出去一趟果然不同了。”相善高興的說道。
“家主?”夜查看衆人將他忽視了,暴躁的吼道。
相善這時候看向了他,示意他不要太激動,說道:“夜查,我們都老了,再過不久就該入土了。
這欏娑的未來不就是這些年輕人的未來嗎?欏娑太老了,是該有些新的想法,有些改變了。”
“二長老……”相君莫剛要說什麼,突然說道:“還是算了吧!我親自出城相迎吧!這一次帶回來的可是貴客。”
烏拓聽的糊里糊塗的,問道:“君莫,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相君莫笑了一下,那一笑幾乎讓烏拓晃神。
他說道:“我當然知道,這次帶來的人中,可是有那片大陸最大的國家,御國的皇帝御痕。”
左千賜和御痕等人等的無聊,於是在這裡議論起了那城牆的歷史。
正講到興頭上的時候,突然一隊人馬從城內列成兩隊走了出來。
御痕等人回頭看去,就看到相君莫騎着高頭大馬,向着他們走了過來。
御痕有些疑惑的看向左千賜,左千賜也是一臉的疑惑。
相君莫微笑着走進,先是對着左千賜說道:“歡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