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郗肆將目光投向御痕,笑意頗爲玩味的說道:“怎麼,新皇這是不歡迎本王嗎?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哈哈……”御痕乾笑了兩聲,說道:“鹿笙皇能親自來參加朕的婚禮,朕十分開心。”
“哦,那難道是身有隱疾?”郗肆眉毛一挑說道。
站在一側的蕭雪尋聽到這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可一想到百官還在看着,她又硬生生的將笑給憋了回去,憋的整張臉都通紅通紅的。
御痕的臉色也更加難看了幾分。
他硬生生的一抹難看的笑,說道:“朕是太想鹿笙皇了,興奮的連日睡不好覺,累的。”
“哦,沒想到新皇竟然如此想念本王,那本王可要在御國多待些日子。”郗肆說。
御痕的臉黑成了鍋底。
蕭雪尋趕緊拉着他說道:“皇兄走了這麼久一定很累了吧,趕緊進城吧。然後好好休息一下。”
郗肆被安排在了皇宮內的清陽宮內。
休息了半日後,他便找蕭雪尋去了。
彼時蕭雪尋正在試大婚禮服。
看到郗肆來了,她高興的走過去,問道:“皇兄,看這禮服怎麼樣?”
大紅色的鳳衣上,金絲線繡的鳳凰栩栩如生,就連每一根羽毛都清晰可見。
郗肆圍着她轉了一圈兒,點頭道:“不錯。”
蕭雪尋笑着說:“皇兄說不錯,那一定沒錯。”然後回到寢室讓人服侍她換了下來。
來到殿外,郗肆正坐在那裡喝茶,她走過去坐到郗肆對面問道:“皇兄休息的可好?住的還行嗎?若有什麼不便儘管說給我聽。”
郗肆搖頭道:“很好。雪尋,跟皇兄到花園裡走走吧!”
“好啊!”蕭雪尋爽快的答應。
兩人在御花園中轉了一圈,郗肆好奇的問道:“這皇宮裡怎麼這麼冷清?那些嬪妃一個都不見?”
“難道新皇知道本王要來,特意讓她們都回避了?”
蕭雪尋說:“當然不是。皇兄之所以看不到別的女人,那是因爲一個月前,痕他將宮內其他嬪妃都遣散了。”
蕭雪尋對御痕的稱呼,可一點兒都沒能逃過郗肆的耳朵。
“啊!”郗肆愣怔了一下,隨即笑着說道:“看來皇兄不用擔心你被後宮女人欺負了。”
“就算有她們我也不會被欺負的。而且有皇兄撐腰,誰敢欺負我。”蕭雪尋偏着腦袋看着郗肆說道。
郗肆也笑了,說道:“不錯,有皇兄爲你撐腰,你不用怕任何人。”
兩人此刻來到了一座涼亭中,坐下後,郗肆從懷裡掏出一正方形盒子遞給蕭雪尋。
蕭雪尋有些疑惑的看着盒子,接過來問道:“這是什麼?”
郗肆示意她打開看看。
蕭雪尋狐疑的打開後愣怔了一下,她將盒子內的東西拿出來,舉到郗肆面前問道:“這是兵符嗎?”
雖然她沒見過鹿笙的兵符,但是聖麟的兵符是見過的。雖不完全一樣,但也大同小異。
郗肆點點頭道:“這是鹿笙一半的兵權。雪尋,皇兄想了很久,還是決定把這個送給你才穩妥。”
蕭雪尋將兵符放到盒子內,還給郗肆,一臉嚴肅的說道:“皇兄這怎麼可以,這個我不能收。”
“我知道皇兄心疼我,對我最好。所以皇兄給我的嫁妝是無人能及的。那些已經很貴重,但我能接受,因爲那是兄長對我的愛。”
“可這兵符,那是關係到國家安危的,我怎麼能接受。”
郗肆重新將兵符放到蕭雪尋的手中,說道:“雪尋,不是皇兄不相信御痕的爲人。但也不得不妨啊!”
“皇兄就是想,你手中有了兵權,御痕就不敢拿你怎樣。若是以後他敢欺負與你,你也不用忍着他,大可直接跟他拼了。”
“哈哈……”蕭雪尋忍不住笑出聲來,說道:“既然這樣,那小妹就收下皇兄的一片心意了。”
“這就對了。”郗肆說道。
蕭雪尋看着郗肆微笑着卻什麼也沒說。
她相信自己永遠用不到的,可這畢竟是皇兄對自己的一片心意,她會好好的收藏的。
很快便到了新皇新後大婚的日子。
這一日舉國歡慶,皇城內到處喜氣洋洋,紅燈高掛。
蕭雪尋從寅時剛過就被女官拉起來梳妝。
她幾乎是閉着眼睛任由她們倒騰的。
等一切準備妥當,鳳冠帶上,蕭雪尋的頭差點兒垂到地上。人也因此而清醒了過來。
蕭雪尋動了一體,卻感覺有些困難。身上的衣服有些厚重,她胳膊擡起來都有些費力。
頭上的鳳冠更是壓的頭都難擡一下。
蕭雪尋眉頭微微蹙着,對女官說道:“這個東西能不能先摘下來,很重的。”
女官微微笑了一下,說道:“回,禮儀馬上就要開始了,您忍耐一下吧!”
蕭雪尋一愣,問道:“這就要開始了?可是我還沒吃早膳啊!”
女官道:“新婚當日是不能用早膳的。”
“啊!那豈不是要餓死了?”蕭雪尋一臉的苦相。
女官趕緊說道:“皇后,大婚之日可不能說那些不吉利的話。”
蕭雪尋乖乖閉上了嘴巴,還是省些力氣吧。
皇后的封后大典本來就很繁瑣,更何況御痕還要給她一個空前盛大的婚禮。
這更是加重了婚禮的繁瑣程度。
一早,蕭雪尋坐上轎子,從東門出皇宮,經過皇城最繁華的街道,接受百姓的跪拜。
足足轉了五條街,蕭雪尋都覺的嘴角笑僵了,手揮斷了才終於結束。
從上清門,過興安門、午門最後後宮,夾道文武百官跪拜。
午時是欽天鑑推測出的吉時。
屆時,蕭雪尋和御痕在宣政殿舉行拜堂大禮,接受百官朝拜。
郗肆作爲蕭雪尋唯一的親人,從旁觀禮。
這一天下來,蕭雪尋都感覺自己不是自己了,累的一下子在了大。
御痕看到她那個樣子,走過去躺下從後面將她撈進懷裡,問道:“高興嗎?”
蕭雪尋疲憊不堪的說道:“高興不起來。”
御痕一愣,問道:“爲什麼。”說話間將她散落到臉上的亂髮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