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尋笑着端起酒杯,先是湊到鼻翼間聞了聞,讚道:“果然有一種果香。本宮嚐嚐。”
蕭雪尋說着抿了一口,滿意的點點頭,然後仰頭一下子喝了下去。
司空御痕看着她喝的如此的猛,勸道:“你慢點兒喝,就算是果酒也不能如此喝啊!果酒也是會醉人的。”
蕭雪尋轉頭笑着看着他說道:“這酒如此好喝,我一時沒忍住,下一杯一定注意。”
說着她將酒杯遞到了盈彩的面前,說道:“爲本宮滿上。”
司空御痕一下子從她的手中將酒杯奪了過去,說道:“今天就只喝這一杯,不能再喝了。”
“可是那酒真的是太好喝了,我就再喝一杯,就一杯。”蕭雪尋用祈求的眼睛看着司空御痕。
司空御痕說道:“給你兩個選擇,一:今天再喝一杯,以後永遠不能沾一滴酒。”
“二:就此打住,宴會散了,朕讓人從宮外給你尋些果酒來,以後你想喝的時候可以喝上一杯。”
“二選一,你選擇吧!”司空御痕說着將酒杯還給了她。
這還用選嗎?是個人都知道第二個更有吸引力。
於是蕭雪尋看着那果酒,狠狠的做了一個吞嚥,說道:“我選第二個。”
那邊的顧清曼說道:“既然皇貴妃那麼喜歡,皇上也不用去外面找了,臣妾那裡有的是,明日讓人送幾壇過去就是。”
“那就先謝過嵐貴妃了。”蕭雪尋高興的說道。
第二日,顧清曼果然送過來五壇果酒。
都說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
蕭雪尋不想讓自己手短,更不想讓自己嘴軟。於是讓人送了些珍貴的藥材給顧清曼,作爲回禮。
而司空御痕也因爲顧清曼給蕭雪尋送了酒,而賞賜了一些金銀首飾過去。
當天下午,蕭雪尋就忍不住讓人開了一罈,喝了一杯。
可這一杯下肚後,蕭雪尋眉頭便皺了起來,滿心疑惑的看向了那酒。
站在她身邊的歡兒發覺她表情不對,問道:“娘娘,怎麼了?”
蕭雪尋說:“這酒的味道不對。”
“什麼?”歡兒不明白蕭雪尋的話。
蕭雪尋說:“沒什麼,你去請邵華過來,就說本宮有些不舒服。”
“啊好好,奴婢馬上去請。”歡兒是個老實過頭的人,一聽蕭雪尋說身體不舒服,跑的比兔子還要快。
邵華一聽說蕭雪尋不舒服,那腳步快的一點兒都不遜色於歡兒。
他衝進關雎殿,人還沒到聲音就到了。
“皇貴妃娘娘,您那兒不舒服啊!”
蕭雪尋緩緩的從內室走出來,說道:“本宮沒有不舒服。”
“啊?”邵華疑惑的回頭看向氣喘吁吁的跟在自己身後,此刻剛跨過宮門的歡兒,說道:“那她說……”
“別問了,你隨本宮進來,本宮要你嘗一些東西。”蕭雪尋的表情很嚴肅。
邵華一聽,也嚴肅了起來,跟着她走了進去。
蕭雪尋將那酒倒了一杯遞給邵華,說道:“你嚐嚐這酒。”
邵華嚐了一口,疑惑的看向蕭雪尋說道:“這是果酒,很好喝。娘娘讓微臣來,不是要賞微臣酒的吧!”
蕭雪尋一臉嚴肅的說道:“你仔細品一品,有沒有什麼不對。”
邵華再倒上一杯,這一次沒有喝,只是輕輕抿了一下,在口中回味,然後不確定一樣,又抿了一下,眼睛卻突然睜大了。
蕭雪尋問道:“怎樣?”
邵華眉頭皺緊,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娘娘,這酒你可喝了?”
蕭雪尋說:“喝了一杯。”
邵華立刻拿起蕭雪尋的手腕診了片刻,然後拿起銀針二話不說紮了下去。
這一針下去,蕭雪尋立刻一陣乾嘔,將剛喝進肚子裡的酒給吐了出來。
歡兒一驚,雖然不明白邵華爲何這樣做,但是確信他不可能害主子,於是趕緊倒了一杯水給蕭雪尋。
蕭雪尋漱過口後,問道:“這裡面攙和了什麼?那味道太過稀薄,我一時間也嘗不出來,這才請你過來的。”
邵華有些着急的說道:“娘娘先別問,微臣等下跟你解釋,微臣先去爲娘娘熬藥。”
他說完起身走了出去,腳步很匆忙,蕭雪尋喊都喊不住。
一個時辰後,邵華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湯藥走了進來,同時司空御痕也跟着走了進來。
他進門一臉冰冷的問道:“那酒是顧清曼送過來的對不對?”
蕭雪尋看了司空御痕一眼沒有回答,而後狠狠的瞪了一眼邵華。
邵華摸摸鼻子,說道:“娘娘您不能怪微臣,皇上說過的,您的一切狀況,都必須要皇上知道,否則微臣會被扣供奉的。”
蕭雪尋說道:“那本宮以後有任何事情都不找你了。”
“別啊!”邵華苦着一張臉說道。
蕭雪尋冷哼一聲,不想看他。她是真的不想讓司空御痕知道這些事情。
司空御痕走過去,攬過她的肩頭,從邵華手中接過藥碗,說道:“先把解藥喝下。”
“我中毒了?”蕭雪尋疑惑的問道。
邵華解釋道:“也不能算是毒,只是會影響胎兒。幸好娘娘及時發現了,若不然,三杯五杯後,娘娘一定會滑胎的。”
“這麼嚴重?”蕭雪尋有些後怕的接過藥碗,一口氣喝了下去。
上一個孩子的逝去,讓她格外的珍惜這個孩子。
邵華看她喝下藥了,這才解釋道:“那果酒中攙和的麝香紅花兩種藥,雖然分量極少,但是酒中同時加入了人蔘,這樣會提高藥效。”
“這一杯自然作用很小,可日積月累,那就足以達到目的了。”
“顧清曼這個賤人,竟然敢在朕眼皮子底下做手腳,朕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司空御痕憤怒的說道,一雙眼睛中不自覺的染上了濃濃的殺意。
蕭雪尋拉住他的衣袖,說道:“皇上先別動她,我還想要看她到底想做什麼。”
“不動她,誰能保證她會不會在別的地方對你做手腳?不行,這個禍根不能留!”
蕭雪尋說道:“我會很小心的。我很想要知道,顧清曼爲何對我有如此大的恨意。”
“朕知道。”司空御痕突然很不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