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尋一個踉蹌噗通一聲跌倒在地上了。
“啊……”蕭雪尋悽慘的大叫一聲。
衆人被她的叫聲嚇到了。
音兒着急的蹲下去,將蕭雪尋上下看了個遍,問道:“主子您怎麼了?摔到哪兒了?”
劉婉妃也是驚了一下,驚慌的說道:“你,你少裝,只是摔一下,能有多重。”
音兒一下子哭了起來,哽咽的說道:“若是常人自然無事,可是我家主子有傷在身,傷口還未痊癒,這一摔指不定出什麼事兒呢?”
“音兒你別哭,我沒事兒。”蕭雪尋在音兒的攙扶下慢慢起身,勉強的扯出一抹微笑,安慰着。
“呀,血……”突然有人指着蕭雪尋的身後驚恐的喊了一聲。
然後所有人都看向了蕭雪尋的身後。
音兒也看了過去,這一看哭的更兇了。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突然司空御痕那冰冷的聲音穿透了所有人的耳膜。
衆人的心一下子縮了起來,驚恐的回頭,就看到司空御痕寒氣陣陣的向着這邊走了過來。
遠海看到蕭雪尋身後的血漬,瞳孔忍不住縮了一下,然後偏頭悄悄的打量着皇上的表情。
“皇上萬福金安。”衆人臉色各異,低垂下腦袋腰身比平時彎的要低。
司空御痕並沒有讓衆人免禮,而是直接走到了蕭雪尋面前,一把將她扯到了跟前,瞧了一眼她身後,冷冷的問道:“怎麼回事兒?”
蕭雪尋看着他,因爲上很痛,臉色微微有些蒼白,但還是強行扯出一抹笑,搖頭說道:“沒事兒啊!不小心摔了一跤。”
“哪裡是不小心,分明是劉婉妃……”
“音兒。”蕭雪尋及時阻止了音兒的話,回頭看着司空御痕,說道:“真的沒事。”
司空御痕擡頭,那冰冷的眸子在衆嬪妃身上掃過,最後眼睛盯在了劉婉妃的身上,慢悠悠的開口說道:“所有人禁足兩個月,好好反省,省的一出門就惹是生非,將好好的御花園弄的雞飛狗跳的。”
衆人一陣哆嗦,卻沒一個敢出聲喊冤的。
司空御痕罰完了那些人後,低頭重新看向蕭雪尋,毫不憐香惜玉的怒斥道:“身上有傷爲何不在好好養傷?你是不是非要朕下令將你禁足你才能乖乖的不出來惹事。”
“我……”蕭雪尋張嘴想要反駁說自己沒惹事兒。
可司空御痕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你還敢頂嘴?”司空御痕眼睛瞪的很大,語氣很嚴厲的說道:“你敢說一個字,朕讓你禁足一個月,兩個字,朕讓你禁足兩個月。”
司空御痕話雖然說的很冷很嚴厲,可是還是讓那些嬪妃聽得心生嫉妒。
因爲那冰冷的背後是關心和寵溺,這是後宮中獨一無二的,就連皇后都得不到的來自皇上的寵。
蕭雪尋突然感覺自己背後涼颼颼的,回頭一看不禁頭皮跟着發麻。
她若是剛纔沒看錯的話,衆嬪妃已經將她視爲最大的敵人了。她雖然不怕,但也受不住這麼多人用怨毒的目光盯着自己。
蕭雪尋退開一步,說道:“皇上教訓的是,臣妾這就回去。”她說着退後兩步,對着音兒朝朝手轉身離開。
因爲疼,她走路的姿勢很是怪異。
“啊……”蕭雪尋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驚恐的喊了一聲,下一刻整個人已經落在了司空御痕的懷裡。
蕭雪尋睜大了眼睛,緊緊的抓着司空御痕的前衣襟,緊張的說道:“皇上,放臣妾下來,臣妾可以自己走的。”
司空御痕不理會她,擡腳轉身離開。
蕭雪尋下意識的看向那些嬪妃,這一看更是驚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蕭雪尋是被司空御痕抱着送回去的,一想到衆人那怨毒的目光,蕭雪尋就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她今天拖着傷出去,是爲了見司空御痕的,不是出去拉仇恨的。雖然最後目的也達到了,可是卻沒想到會有意外的贈品啊!
此刻蕭雪尋正趴在,音兒小心翼翼的爲她上裂開的傷口塗藥。
“嘶……”突然上傳了一陣疼痛,蕭雪尋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音兒緊張的說道:“怎麼了主子,弄疼你了?奴婢輕點。”
蕭雪尋擺擺手說道:“沒事沒事,你繼續。”
音兒繼續上藥,蕭雪尋繼續胡思亂想。
等音兒上完藥後,邵華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藥走了進來。
蕭雪尋遠遠的就聞到了那刺鼻的味道,臉皺成一團,捏着鼻子問道:“你弄的什麼東西啊,那麼難聞?”
邵華臉上壞笑着靠近蕭雪尋,將那碗黑乎乎的東西遞到她面前,說道:“這是微臣特意爲娘娘熬製的,快速使傷口癒合而不留疤痕的湯藥。娘娘趁熱喝了吧!”
蕭雪尋嚇的向牀內移了移,遠遠的避開那碗藥,說道:“你趕快拿走,那麼噁心的東西,我纔不要喝。”
她雖然不學醫,學的是製藥練毒,但殊途同歸,藥草是分的一清二楚的。她只是聞着湯藥散發的味道,就能猜出原藥都是些什麼東西。
一想到那藥的原樣,蕭雪尋就忍不住作嘔。
邵華卻並沒有照她的話做,反而是更加湊近了些,說道:“娘娘,這可是好藥,一般人我可是不會熬給她喝的。”
“我是一般人,你別給我喝。”蕭雪尋爬到牀腳,縮成一團,拉過被子將自己蒙起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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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蕭雪尋那個樣子,邵華收回碗,轉身走到桌子邊放下湯藥,坐下來一本正經的說道:“既然不想喝這種藥,那你以後聽不聽我的話。”
“這跟聽不聽你的話有什麼關係?”蕭雪尋疑惑的掀開被子,看着邵華問道。
邵華抓狂的撓撓頭,說道:“皇上扣了我一年的供奉,你說有關係沒關係?一年啊!多少錢啊,想想就肉疼。”
邵華表情很豐富,蕭雪尋看的都覺得可憐。
不過她還是不太明白的問道:“皇上爲什麼扣你的供奉?”
“還不是因爲你。”邵華惡狠狠的擡頭瞪着她說道:“皇上說我醫術太差,醫治了你那麼久都沒能將你治好。你說我冤不冤啊,他爲什麼不去扣皇太后的月銀,明明是她打的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