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御痕正被司空浩南纏着要那盞花燈,突然遠海過來告訴他蕭雪尋被皇后抓走問罪了。
司空御痕想了會兒,看着司空浩南,問他是不是真的想要那盞燈。司空浩南迴答是。於是司空御痕說,如果他肯幫自己在皇后面前演一場戲,那這盞燈就歸他了。
司空浩南本就是愛湊熱鬧的人,看了熱鬧還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這兩全其美的事情他當然一口答應了下來。
於是兩人就在關鍵的時刻同時出現在了長樂宮大殿上。
皇后將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了皇上聽,並將指證的宮女和搜查到的東西一併擺在了皇上面前。
司空御痕只是瞥了一眼,然後看向了司空浩南。
司空浩南很是意會的開口說道:“那個皇嫂,你是不是弄錯了,這個跟信妃長的一樣的丫頭,在偏殿點燈的那會兒,本王可一直看着她的,她不可能有時間下毒的。”
“逍遙王你說什麼?”姜貌和衆嬪妃不信司空浩南說的。
蕭雪尋也是一副驚愣的樣子。她今晚根本就沒見到過着位小王爺。
司空浩南將自己剛纔說的話重複了一遍,又加了一句:“本王剛開始還以爲見到鬼了呢?差點兒被她嚇死。”說着好像到現在都心有餘悸一樣,拍着胸口。
司空御痕說道:“既然浩南已經證明她的清白了,此事就與她無關了。至於究竟是誰下毒了,朕會讓刑部會查清楚的。”
“皇上,不能就這麼放了她,這裡可是有從她屋子裡搜出來的罪證。”姜貌不死心的說道。她好不容易想出了這麼一個主意,擺了一盤棋,不到最後一刻,她是不會死心的。
司空浩南從姜貌手中接過那個瓶子,在手裡把玩這說道:“皇嫂,這不明擺着有人要陷害她嗎?本王這麼笨都看出來了,皇嫂不會不明白吧?”
言下之意就是,她要是看不出來,那就是承認自己很笨。
姜貌眉頭緊蹙,一雙鳳眸有那麼一刻陰毒的瞪向司空浩南。真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壞了她的好事。
司空御痕說道:“朕相信不是她做的。別忘了,她是朕的貼身侍女,如果真的要殺朕的話,有的是比這個更好的時機,爲什麼偏偏選在了這個時候?”
司空御痕說的是最關鍵的,所以姜貌就是再有多少證人證物都沒用。姜貌恨的雙手握緊,身體止不住的輕顫着。
蕭雪尋和小安終於鬆了一口氣,心想,總算是逃過了一劫。
“太后到……”
一聲尖利的通報聲讓衆人看向了大殿門口。司空御痕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而姜貌這個時候嘴角勾出了一抹笑意。事情還沒完,她還沒有輸。
“兒子(兒臣、臣妾)見過母后。”衆人同時向太后行禮。
太后一左一右被人攙扶着走到了上位,坐下,開口說道:“免禮。”
“謝太后。”
“母后,您老人家怎麼來了?”司空浩南直起身後,第一個走到了太后面前,笑嘻嘻的問道。
太后看向司空浩南的眼光很是慈愛,說道:“浩南你這孩子就是不安分,哀家這一晚上怎麼都沒看到你的人影?”
“呵呵,”司空浩南不好意思的笑着,撓着後腦勺說道:“兒臣這不是很久沒見皇兄了,想要見見皇兄嘛。”
“哼。”太后不滿的衝着司空浩南哼了一聲,然後一雙犀利的眸子看向了地上跪着的蕭雪尋。
“你就是那個大家說的,和郗信兒長的一樣的丫頭?走近點兒,讓哀家看看有多像。”太后說道。
蕭雪尋不知道這太后來了,是福還是禍。不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她只能聽天由命了。
蕭雪尋起身上前幾步慢慢的擡起了頭。
太后在看到蕭雪尋的臉時,眼睛猛然睜大,但也只是一瞬。
站在左右的兩人也是一驚,右邊的那個小姑娘說道:“真是太像了,簡直就像一個人。”
太后眼眸一冷,說道:“來人,將她拉出去杖斃。”她絕對不允許這樣一個女人活在宮中。
姜貌嘴角的笑意更重,她就知道,太后是絕對容不下這個人的。
“母后……”司空浩南沒想到母后一來就下這樣的命令,有些擔憂的看向了司空御痕。
“太后,不知奴婢犯了什麼錯,要被杖斃。如果太后不能給奴婢一個說法,就是草菅人命,奴婢死不瞑目。”蕭雪尋倔強的看着太后說道。
她不明白,爲什麼這宮中是個女人都想要自己死。如果說是皇上的女人,她還能夠理解。可是這太后,是怎麼回事兒?
太后看到她竟然這麼大膽子,問自己要說法。這麼多年了,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麼有骨氣的丫頭,於是說道:“要說法。那哀家就告訴你,你長了這樣一張臉,就必須死。”
蕭雪尋不服:“奴婢長什麼樣子那是父母給的上天賜的,又不是奴婢可以選擇的。太后只因爲奴婢長了這樣一張臉就賜奴婢死刑,這聖麟的王法何在?”
“放肆,你一個小小的宮女竟然在太后面前說王法?”姜貌怒斥道,她可不希望再出什麼差錯了。
蕭雪尋冷笑,說道:“有道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奴婢爲什麼不可以和太后講王法,王法也沒有說將太后排除在外。”
“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巴。”太后說道。
蕭雪尋說:“不是奴婢伶牙俐齒,是奴婢珍惜自己這條命。”
“母后。”這個時候司空御痕說話了。
太后那犀利的眸子轉向了司空御痕。蕭雪尋能感覺到,她看着司空御痕的眼神和看司空浩南的眼神一點兒都不一樣,裡面少了慈祥。
“怎麼?皇帝這是要爲這婢子出頭?”太后說道。
司空御痕說:“這婢子並沒有任何過錯,母后若是執意要取她性命,兒子不能不管。若傳出去,我皇室草菅人命,有損皇家威信。”
太后猛然起身,眸子裡一片冰冷,她緩緩走到司空御痕身邊,說道:“皇帝翅膀硬了,哀家的話都不好用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