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內侍嚇的噗通一聲跪了下去,說道:“皇上饒命。”
司空御痕今天心情不錯,揮揮手說道:“算了。”
遠海這才問道:“說吧,究竟發生什麼事兒了?”
“回皇上,未央宮的李聖恩公公被人謀害了。而,而現場發現了,發現了……”那小內侍磕磕巴巴的不敢說出那個名字。
司空御痕心頭一跳,立刻環視了一下御書房卻沒發現蕭雪尋的影子。他心裡一沉,冷聲問道:“發現了誰?”
“現場發現了蕭侍衛。”
“什麼?”
未央宮大殿上,蕭雪尋跪在大殿中央。
皇太后氣惱的指着她呵斥道:“你這個心胸狹窄的惡毒女人,哀家沒有追究你欺君之罪,你竟然敢挾私報復毒死哀家的人。是不是下一個你就要毒死哀家!”
蕭雪尋擡眸冷冷的看了一眼皇太后,不卑不亢的說道:“屬下說了,李聖恩不是屬下毒死的。屬下路過那裡,聽到慘叫聲尋過去,發現李聖恩已經中毒躺在那裡了。”
“路過?”皇太后冷笑,“那麼偏僻的地方,你是要上哪兒會路過那裡?”
“皇上駕到……”一聲通報,蕭雪尋轉頭看向了門口。
司空御痕身後跟着司空浩南和榮譽大步走了進來。
他擔憂的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蕭雪尋,越過她走到前面道:“兒子見過母后。”
“兒臣(臣)參見皇太后。”司空浩南和榮譽拜道。
皇太后看到司空御痕,說道:“皇帝,你看看你養的的好侍衛。你讓哀家不要管你的事情,哀家就不管了,可是她呢,今天竟然敢明目張膽的在宮裡行兇殺人。她還有沒有將哀家放在眼裡。”
“皇太后娘娘,屬下已經說過了,人不是我殺的。”蕭雪尋不卑不亢的說道。不是她殺的就不是她殺的,她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栽贓她的。
“你給我住口,都有人看到你了,而且現場也找到了你下毒的瓶子,你竟然還敢說不是你。那你說是誰?”皇太后憤怒的吼道。因爲用力,那面色都有些發紅。
蕭雪尋只回答了四個字說道:“屬下不知。”
“你……”皇太后還想要說什麼,司空御痕突然開口說道:“母后息怒,當心鳳體,讓兒子來審問她。”
“好,好,哀家就交給你來審。不過哀家話說在前頭,聖恩的死皇帝一定的給哀家一個交代,他盡心盡力的侍候哀家這麼多年,卻不明不白的被人害了,不找出兇手,哀家絕不善甘罷休。”
皇太后氣的渾身發抖,氣息都有些不平穩。司空御痕給司空浩南和榮譽使了個眼色。
司空浩南和榮譽意會,趕緊上前勸慰皇太后去了。
司空御痕眉頭深鎖,坐下看向蕭雪尋問道:“你換好衣服爲何不回御書房,怎麼到靜思園去了?”
那裡地處很偏僻,而且很靠近冷宮,一般都沒人去那裡的。司空御痕想不通,蕭雪尋怎麼會沒事兒去了那裡?
蕭雪尋回道:“屬下沐浴完畢換好了衣服,本來是要回御書房的,可在半道兒上遇到了蕭蕙嬪身邊的宮女,說是找屬下有事兒,於是就跟着她去了。可是穿過靜思園的時候,那宮女竟然留下屬下一人不見了。然後屬下就聽到一聲慘叫聲。”
“屬下尋聲找過去,就看到一個人影蜷縮在冬青從裡。好奇之下,屬下走過去將那人翻轉過來,剛看到那人是誰,卻沒想到被一個宮女給撞見了。她不由屬下解釋就叫喊着跑開了。”
“你休要狡辯,聖恩死的時候,樣子跟桂嬤嬤一樣。那分明是中了你的毒。”皇太后厲聲吼道。
司空御痕眉頭一皺,說道:“她說的是不是事實,問過蕭蕙嬪就知道了。來人傳蕭蕙嬪。”
蕭雪尋眼睛眯了起來,她不認爲傳蕭蕙嬪會有用,反倒是她一出現,更加坐實了自己的罪證。
很快虞姬走了進來,看着地上跪着的蕭雪尋,一臉疑惑的行了禮。
司空御痕開口問道:“蕙嬪,蕭侍衛說半個時辰前,你有派人找過她,可有此事?”
虞姬一臉疑惑的看了蕭雪尋一眼,然後看向司空御痕,搖頭說道:“沒有啊!妾身一個時辰前在梅園跟嵐貴妃相遇,相談甚歡不曾分開,直到皇上派人召見纔來到此處。妾身並沒有派人找過蕭侍衛。”
蕭雪尋說道:“不可能,找我的人,分明就是你身邊的宮女。”
“我身邊的宮女?”虞姬一臉疑惑的問道:“哪個宮女?”
蕭雪尋說道:“她叫什麼我是不知道,不過我看到她,能認得她。”
虞姬看向上面的司空御痕,說道:“那就請皇上將妾身身邊的宮女都傳召過來,讓蕭侍衛辨認吧!”
“傳。”司空御痕說道。
四個宮女站在那裡,蕭雪尋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引自己過去的宮女,但似乎又有幾分不同。
不過虞姬想必也是易容高手,想要稍微改變一下容貌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於是蕭雪尋指着她說道:“就是她。”
虞姬看了一眼那宮女,說道:“雲雀?你要說別的還有可能,可這雲雀絕對不可能,她一直陪着我在梅園賞花。”說着虞姬看向司空御痕,說道:“這一點兒嵐貴妃可以作證。”
“傳嵐貴妃。”
顧清曼今天穿了一件緋紅色的宮裝,外面披着同色的白毛披風,看的整個人粉嫩粉嫩的。
蕭雪尋有些怪異的看了她一眼,依她對顧清曼的瞭解,她是不會穿這樣豔麗的顏色的,可是五年過去了,或許顧清曼也變了吧?
“臣妾見過皇上,皇太后。”
“免禮。”司空御痕說道:“嵐貴妃,今有沒有見過蕭蕙嬪。”
顧清曼看了一眼虞姬,回道:“一個時辰前,臣妾跟蕭蕙嬪在梅園內相遇,於是就一起賞花,直到方纔皇上傳喚才分開。”
“那個宮女,你可認識。”
顧清曼回頭看了一眼跪着的雲雀,說道:“她是一直跟在蕭蕙嬪身邊的宮女。”
“看吧,那個女人就是個撒謊精,聖恩就是她殺的,怎麼可能有錯。”皇太后齜牙瞪目的吼道:“還編瞎話說蕙嬪找她,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