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司空御痕冷哼一聲,說道:“這世界上,只有我司空御痕不想知道的事情,就沒有我司空御痕不知道的事情。”
“哈哈哈!”郗肆顯然不相信,笑的無比諷刺的說道:“既然你本事那麼大,爲什麼會不知道蕭雪尋根本沒在鹿笙。”
“我現在就是不想去查她。人是你們帶走的,我就要向你要人。我向你要人,那麼你就必須給我。你若交不出她,朕就會親自攻到都城!”司空御痕冷傲霸道的說道。
郗肆同樣高傲的擡着頭,說道:“那我郗肆就在都城恭候你的到來!”
司空御痕看郗肆是如此的不識擡舉,狠狠一甩袖子,冷冷的說道:“朕會讓你後悔今日的選擇的!”
司空御痕說完轉身離開了。
郗肆看着司空御痕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輕聲說道:“我郗肆做出的選擇,永遠不會後悔的。”
協議沒達成,司空御痕開始了對鹿笙的兇猛攻擊。
郗肆雖然在武功上輸給了司空御痕,但是他的頭腦卻並不比司空御痕差。而且用人上也是不相上下。兩人經過幾番較量,終究沒有真正的決出高下來。
俗語說,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可是郗肆和司空御痕的爭鬥,卻好像永遠不會有結束的那一刻一樣。
寒來暑往,花開花落,一轉眼就是五個年頭過去了。鹿笙和聖麟依舊在斷斷續續的戰爭。
兩國交戰,受苦的不是那些名門權貴,只有那飽受風霜的苦難百姓。無情的戰火使邊關很多百姓流離失所,過着顛沛流離的生活。
前往費城的小道上,一輛驢板車上坐着一老一少。
那老者悠閒的坐在後面,嘴裡叼着一根枯黃的稻草哼哼着有些淒涼的曲調。
前面,一個膚色白淨的白衣少年,手中拿着一杆趕驢鞭。
白衣少年一邊輕輕的抽打在驢兒的身上,一邊回頭對着老人說道:“師父,您就不能哼個歡樂點兒的曲調嗎?”
老人原本是面朝後坐着的,聽了少年的話,一咕嚕轉過了身,面向正前方,看着那少年,說道:“丫頭啊,你看看這周圍,這麼多淒涼的身影跟隨左右,你讓爲師怎麼開心的起來。”
那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女扮男裝的蕭雪尋。
蕭雪尋看看那一眼望不到頭,也看不到尾的難民羣,心裡一陣悵然。
她突然想到了七年前,她作爲俘虜,被聖麟軍隊驅趕着上路時的情景。
“娘……娘你怎麼了?娘你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死了前兒怎麼辦啊!娘……誰來救救我娘啊!娘……”
突然前面不遠的地方,一個婦人昏倒在了地上。她的身旁,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兒傷心的哭喊着,向周圍的人投去求救的目光。
可是,從他們身後趕上來的人,一個個只是投去憐憫的目光,然後便匆匆的繞開了他們,誰也沒有伸出手去幫助那無助可憐的母子。
不是他們不幫忙,而是他們也無能爲力。
蕭雪尋看他們可憐,驢車趕到他們身側的時候停了下來。
小男孩兒看到驢車停下來了,立刻起身拉住了要下車,卻還沒來得急跳下車的蕭雪尋的衣角。
“哥,求求你救救我娘吧!求你了,前兒願意爲你做牛做馬。”小男孩兒哀求的說道。
他一雙眼睛可憐兮兮的望着蕭雪尋,髒兮兮的小手用力的拽着她的衣服,好像怕她不答應一般。
蕭雪尋大手撫上小男孩兒的手,跳下驢車,低頭飯,更是缺了水,因此有了中暑的跡象,纔會昏倒的。
而蕭雪尋剛纔給那婦人喝的水,可不是普通的水,而是泡着消暑草藥的水。
所以那婦人喝下後不久,就慢慢的醒了過來。
前兒看到自己孃親醒了,高興的喚道:“娘你終於醒了,可嚇壞前兒了。”
“前兒。”那婦人也是滿臉心疼的撫摸着前兒的臉頰。
前兒趕緊說道:“娘,是這位好心的哥哥救了你的。”
婦人擡頭看向站在他們母子身前的蕭雪尋,感激的說道:“謝謝這位公子,真是麻煩你了。”
蕭雪尋微笑着搖頭。說道:“你沒事兒就好。對了,你是因爲飢餓,加上天氣太熱中了些暑氣纔會昏倒的。這裡是一些解暑的水,你拿着喝吧,對你身體有好處。”
蕭雪尋一邊說着,一邊將水壺遞了過去。
那婦人連連擺手,說道:“這,這怎麼可以。公子救了我,已經是大恩大德了,我怎麼還敢連你的水壺都拿走,萬萬使不得。”
蕭雪尋看她死活不收,說道:“要不這樣吧,你們母子兩人就跟我和爺爺一起吧。我們有一輛驢車,可以送你們到前面的鎮上。”
“那,那怎麼好意思。”婦人滿臉不好意思的說道。
蕭雪尋笑了笑說:“就這麼說定了。前兒,我們一起將你娘扶上車好不好?”
婦人看蕭雪尋是真的想他們母子,趕忙拉了一下前兒,讓他跪下對蕭雪尋說謝謝。
蕭雪尋說:“這位大嫂子,真的不用這麼客氣的。”
“謝謝哥,謝謝哥。”可前兒還是感激的向蕭雪尋行了跪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