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於是將那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沈星,沈星知道是蕭雪尋自己走出了院子,沒多說什麼。
阮氏說道:“沈星,你應該比本王妃更加清楚這些人的危險。現如今,只有將他們儘早的送出城,纔是對王爺最好的。難道不是嗎?”
“可是,王妃有什麼辦法能將人送出去?”沈星問道。
其實王妃所說的話,沈星何嘗不知道。只是,其他兩個人沒什麼。蕭雪尋就有些難。
沈星也知道蕭雪尋是不可能跟王爺在一起的,但是王爺就是不放手,他作爲手下也是無可奈何。
阮氏說道:“沈星,其實若有心將他們送出去,辦法多的是。王爺之所以到現在都沒有將他們送出去,難道不是因爲她嗎?”
“王妃既然知道,又何必爲難屬下?”沈星說道。
阮氏道:“本王妃並沒有想要爲難你。只是想要讓你幫本王妃而已。你放心,王爺追究下來,一切有本王妃擔着,絕不讓你承擔。”
沈星一臉爲難的說道:“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阮氏看了看時辰,有些着急的說道:“時間有限,你知道等王爺回來一切都來不及了。”
沈星很爲難,不知道該幫王妃還是不該幫。他在原地打了三個轉,想了又想,最後決定還是幫了。
阮氏讓蕭雪尋和夏竹換上了丫鬟的衣服,居白笑也換上了家丁的衣服。
爲了防止被認出來,居白笑還是有備無患的幫她們稍微的改了一下面容。
城門口的檢查的確很很嚴,每個人都要挨個的檢查,才能出城。
但凡稍有懷疑的,都會扣留下來,帶回衙門去審查,直到一切搞清楚纔會放人。
阮氏的馬車行到城門口的時候,幾個士兵凶神惡煞的走過來,說道:“下車,檢查。”
車伕冷着一張臉說道:“大膽,知道這是誰的馬車嗎?”
“哼,管你誰的馬車,皇上有令,凡是出城的人,都要嚴格檢查。要是放走了刺客,你擔待的起嗎?”
“既然是皇命,那本王妃就應該遵守,下車接受檢查?”阮氏突然掀開車簾鑽了出來。她站在車上,一雙眸子冷冷的掃了一眼那衛兵,繼續說道:“免得壞了規矩。”
正在那邊檢查的阮氏的表哥,一看那馬車上站着的人,立刻跑了過來,朝着那幾個士兵的頭上狠狠的打了下去,說道:“幾個不長眼的東西,衝撞了域王妃你們有幾分腦袋夠殺的。”
“啊?王妃饒過小人吧,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那幾個士兵一聽是域王妃,嚇的跪在地上求饒。
誰不知道,皇上不理朝政的這些日子,都是域王爺在管理朝政。
阮氏大人不記小人過的說道:“本王妃看在表哥的面子上,就放過你們了。記得下次長點兒眼。”
“是,是小人記住了。”
阮氏的表哥,對阮氏恭敬的說道:“王妃這是要出城嗎?”
阮氏說:“是的表哥。皇上受傷,王爺日夜操勞,本王妃也不能做什麼,就想這上山爲皇室祈福,求上蒼保佑我皇早日康復。”
“那王妃要小心些。”阮氏表哥讓開道路,說道。
馬車緩緩的駛出了城門。
馬車離開後,那幾個小兵圍上來說道:“老大原來是域王妃的表哥啊!”
阮氏表哥伸手打了他們掌說道:“還不趕緊去幹活,都很閒嗎?”
“是是,幹活。”幾個人抱着腦袋趕緊散了。
阮氏的馬車離開皇城很遠後停了下來。居白笑和夏竹扶着蕭雪尋下了馬車。
阮氏對着居白笑說道:“本王妃已經平安將你們帶出了城,希望你會遵守承諾。”
居白笑說道:“那是自然。多謝王妃了。”
阮氏上了馬車,突然轉身問道:“你們要怎樣離開這裡,沒有馬車只是靠行走的話,域王爺若想追回你們,輕而易舉的。”
居白笑笑了笑,說道:“王妃放心,在下自有安排。”
正在他們說話間,遠處一輛馬車揚塵而來。
居白笑笑着說道:“我們的人來了,王妃可以安心的離開了。”
阮氏看了一眼那疾馳而來的馬車,俯身鑽進馬車內離開了。
晚上,司空雍域回來,遠遠的就看到阮氏在大門外等候。
阮氏看到司空雍域的馬,走下了臺階,笑意盈盈的說道:“王爺您終於回來了!”
司空雍域下了馬,繮繩交給迎上來的侍從,拉過阮氏有些冰冷的手,說道:“夜深露重,你爲何要在這裡等着呢?”
阮氏笑着說:“王爺最近似乎很忙,妾身無論起多早,都無法見到王爺一面。故,只能等在這裡。”
司空雍域皺了一下眉頭,問道:“王妃找本王有事兒嗎?”
阮氏臉色突然白了一下,難道在司空雍域的心中,沒事兒,她就不應該或是不能找他嗎?
他們可是夫妻,想他,想見他,想要跟他說說話,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司空雍域發現阮氏臉色不對,疑惑的問道:“王妃這是怎麼了?臉色好像不太好,是生病了嗎?要不要請個太醫過來看看?”
阮氏回神,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搖頭道:“不必了,病不礙事兒的。妾身確實有些事情要和王爺談談。”
wωω ★тtkan ★c○ 中庭內,司空雍域換了一身便服,阮氏已經在此等了一刻鐘多了。
司空雍域走進來,直接問道:“王妃要跟本王說什麼?”
阮氏在司空雍域沒回來之前,和在這等候的一刻鐘的時間內一直都在想,她要怎樣跟司空雍域開口。
但真的面對他了,她發現自己想什麼都是多餘的。因爲看到司空雍域後,她腦子一片空白。
司空雍域看阮氏只是出神的看着他,皺了一下眉頭再次問了一句。
阮氏回神,起身對着司空雍域跪了下去。
司空雍域有些疑惑,趕緊上前遇將她扶起來,說道:“王妃這是做什麼,有什麼你直說就是了。”
阮氏不肯起身,說道:“王爺,你別拉妾身,就讓妾身跪着說話吧!這樣,妾身心中才能安穩一些。”
司空雍域有些惱怒的說道:“究竟什麼事情,需要王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