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尋,不要讓那些人玷污了你的雙手,她們不值得。跟我走,你的仇,我會爲你報的。”對面的人伸手,想要抓住蕭雪尋的手。
蕭雪尋在他抓到之前將手縮了回來,冷冷的看着對面的人,說道:“居白笑,我勸你還是早點兒離開這裡吧!你以爲聖麟皇宮真的是你家後花園嗎?到時候司空御痕抓到了你,可別指望我會救你。”
居白笑哈哈一笑,說道:“你還真是過河拆橋啊。用得着我的時候讓夏竹找我,現在用不到了,就開始攆人了嗎?”
蕭雪尋挑眉看着他說道:“你要是不想走的話也可以,反正我還有事兒用得着你。聽夏竹說你會易容術?”
居白笑皺了一下眉頭是,說道:“會啊。怎麼?你又想讓我幹什麼?”
蕭雪尋喝了一口茶,嘴角勾出一抹嘲諷的笑意,說道:“也沒什麼,就是讓你扮一個人而已。”
“哦?扮什麼人?司空御痕嗎?我可不扮他,那麼醜。”居白笑提起司空御痕,便是滿臉的嫌棄加嫉妒。
蕭雪尋面無表情的呵呵了兩聲,說道:“就你這樣,扮他也不像。我要讓你扮的是他的貼身護衛。”
“那姓卓的小子啊?”居白笑疑惑的問道。
蕭雪尋臉色有些冷的看着不知名的地方,點頭道:“是的。”
居白笑笑了笑說:“行,什麼時候?”
蕭雪尋轉頭看着他說:“什麼時候用得着你自然會通知你。不過你還不走嗎?他很快就要來了。”
居白笑很是不屑的說道:“我會怕他,讓他來啊。”他嘴上這麼說着,可是下一刻,他人就直接從原地消失了。
蕭雪尋冷笑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
“皇上萬福。”
居白笑剛離開一會兒,蕭雪尋就聽到了門外宮人見禮的聲音。
她擡眸看向門口,一雙玄色龍雲紋錦靴便邁了進來。
司空御痕看着蕭雪尋,那原本冰冷的臉立刻融化了一般,嘴角自然的勾出一抹溫暖的笑意。
蕭雪尋起身行禮道:“臣妾見過皇上……”
“雪尋,我說過你不用對我行禮的,我們之間什麼時候用這些了?”司空御痕眉頭輕輕蹙着,及時扶起蕭雪尋,有些不安的說道。
自從那件事情之後,他總是感到莫名的不安。蕭雪尋現在雖然看着好像是好了,恢復了。可是司空御痕知道,以前的蕭雪尋再也回不來了。她對自己見外了,在他面前自稱臣妾,沒人的時候也會對他行禮,喊他皇上。
這些他聽着是多麼的彆扭,多麼的生氣。但是卻對着她什麼都不能說。
蕭雪尋面無表情的說道:“規矩可不能壞,不然的話後果很嚴重的,臣妾可沒有信心能夠承受第二次。”
“雪尋,你非要這麼說話嗎?”這些天,她就是這樣,一開口說出的話,總是那麼的刻薄,傷人。無論對誰都是這樣,他也不例外。
蕭雪尋轉臉看着他,嗤笑一聲,滿不在乎的說道“我說話怎麼了?讓皇上不舒服了嗎?那您可以不來臣妾這關雎殿啊!哦對了,華清宮那位溫柔,柔情似水的,皇上您不如去她那兒吧!”
司空御痕皺了一下眉,他知道是自己一時大意中了皇太后的圈套,讓蕭雪尋誤會了,加上同一時間她受了那樣的打擊,一時間有些鑽牛角尖也是應該的。
司空御痕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要生氣,她現在還沒緩過勁兒來。他要理解她,讓她感到溫暖,總有一天她會變回原來那個她的。
司空御痕起身,走到蕭雪尋身邊,拉着她的手,放在脣邊輕吻了一下,說道:“我們不說那些不開心的好嗎?”
“臣妾沒什麼開心的事情要與皇上說的。”蕭雪尋冷冷的說道。
司空御痕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她都有話堵他,最後只能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休息吧。”
這一回蕭雪尋沒有反駁他,直接跟着他向着牀走了過去。
司空御痕就知道,現如今也只有這句話,她不會提出反駁,不會受到她的諷刺。
三月的天,總是格外的晴朗溫暖,這個季節,桃花相繼開了。緋嫣宮的桃花林是這個季節最美的景緻了。
今日蕭雪尋撇開了所有宮人,自己一個人來到緋嫣宮賞桃花。
此刻蕭雪尋身穿白色的紗裙,一個人靜靜的站在桃林深處,微微仰着頭看着滿樹開放的桃花出神。
一陣風吹過,揚起了她三千青絲,紗裙翩翩飛舞,桃花瓣從枝頭緩緩吹落,飄散在空中,就像是桃花雨一般。
這一幕就像是一副美麗動人的畫面一樣,印在了不遠處顧清曼的眼中。
她好久沒見到蕭雪尋了,一直想找機會問問她過得可好,想要安慰她喪女之痛。可是卻一直沒有那樣的機會。
此刻在這裡相遇,顧清曼覺得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她有些清冷的臉上浮上一絲笑容,擡腳就要向蕭雪尋走去。
“雪尋,等久了吧,冷不冷?”一道修長的身影突然從另一邊匆忙的跑了過來,他說出的話還帶着粗重的喘氣聲。
顧清曼剛擡起的腳猛然收回,身子輕顫了一下,忍不住隱藏在了一棵較粗的桃樹後面。
她雙眼中透漏着驚訝,疑惑,不可置信。隱在袖口中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眼眶也有些微微的發紅。
過了好久,顧清曼還是忍不住露出頭來,悄悄的望了過去。她想要證實自己是看錯了。可是這一看過去,她的心更加的痛了。
她沒有看錯,那小心翼翼的握着蕭雪尋的手,捧在脣邊輕輕哈氣的男子,不是卓嘉良又會是誰?
卓嘉良怎麼會和蕭雪尋在一起,還有他們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爲什麼會看着那麼的親密?
另一邊,蕭雪尋臉上微微笑着,微仰着頭看着面前的卓嘉良的臉,聲音有些冷的小聲說道:“還不錯,挺像的。”
對面的“卓嘉良”滿臉的溫柔看着蕭雪尋,一邊幫她哈氣,一邊搓着她的手,說道:“這易容之術,爺我要認天下第二,就沒人敢認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