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尋……”司空御痕突然聽到蕭雪尋的喊叫聲,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忍着腿上傳來的痛,快速朝着聲
音發出的地方跑去。
“啊……”
雖然有月光,可是茂盛的樹葉遮去大半,蕭雪尋看不太清楚地上的情況,跑着跑着腳下一根樹杈絆了一下,她狼狽的面朝下摔了下去。
蕭雪尋快速的起身,卻發現自己膝蓋痛的根本就站不起來。她嚇的渾身顫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看嚇的她魂飛魄散。
“啊……”蕭雪尋大叫一聲,雙手抱住了頭,等待着那向她撲過來的狼將她撕成碎片。
可是過了好一會兒沒有預想中的疼痛。蕭雪尋睜開眼,就看到司空御痕整個人被那餓狼撲倒在了地上。
司空御痕雙手舉着一根棍子擋在自己面前,那狼壓着他,猙獰的犬牙死死的咬着那根棍子不放。
眼看着司空御痕就要不敵,蕭雪尋迅速的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用的東西。突然蕭雪尋摸向了自己的頭,頭上還插着兩根簪子。
蕭雪尋扯下簪子,一手一隻,一咬牙,忍着膝蓋傳出的劇痛,大喊一聲瞄準了那隻狼的眼睛插了過去。
狼眼瞎了,慘叫一聲,狼狽的逃走了。
蕭雪尋站在那裡直哆嗦,老半天都回不過神來。司空御痕手臂上被狼抓了一下,痛的他倒抽一口涼氣。回頭看到蕭雪尋的狀況,他強撐起身子,對着她吼道:“大半夜的你亂跑什麼?”
他要是來晚一步的話,此刻看到的就是蕭雪尋的屍首了。不,說不定連屍首都看不到。一想到這些,他的心就狂跳不止。
蕭雪尋猛然回神,看着司空御痕說道:“你,你怎麼出來了?”
司空御痕看她只是穿着中衣,眉頭皺緊,狠狠的將她拉到身邊摟緊,惡劣的說道:“我要不來,你還有命。”
吼完了,他將蕭雪尋上下檢查一下,看着她滿身小小的傷痕,周身的溫度更加冷了幾分,衝着她吼道:“你究竟去做什麼了,將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
蕭雪尋感覺到司空御痕身上傳來灼熱的溫度,這纔想起來司空御痕還在發燒。
她沒有理會他的怒吼,直接甩開他跑到剛纔摔倒的地方,找到了千辛萬苦採回來的藥,遞給司空御痕說道:“快,把這個吃下去,退燒的。”
司空御痕沒有動,看看藥,目光鎖定在蕭雪尋臉上,有些虛弱的說道:“你就是爲了這個纔出來的?”
“嗯。”蕭雪尋點頭。
司空御痕看着她既心疼又感動。伸手將她緊緊的攬進懷裡,貼着她的耳朵說道:“以後不要再做這種傻事兒了。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要我怎麼辦。”
司空御痕話說完,直接昏倒在了蕭雪尋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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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雪尋感覺到他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自己身上,喚道:“司空御痕,司空御痕?”可是沒人搭理她。她用力推開他,退後一步,才發現他已經昏了過去。
司空御痕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從晚上昏迷到第二天早上都沒有醒來過。蕭雪尋知道,他們必須儘快的離開這裡,找大夫幫司空御痕治療才行。
蕭雪尋找來了樹枝,臨時做了一個草板,將司空御痕放上去,拖着他尋找出山林的路。
登封縣,林府。
兩天了,蕭雪尋和司空御痕一點兒消息都沒有,郗肆爲了避免被司空御痕的人發現,只是安插了人手在司空雍域派出的人裡面進山尋找。
可是時間越長,郗肆心就越慌。他好不容易纔找到自己的妹妹,還沒來的及相認就出了這種事情。他懊惱的只想殺人。
“不行,我要親自進山找她。”郗肆忍不住喊道。
居白笑一把拉住了他,勸說道:“再等等,說不定馬上就有消息了。”
“馬上馬上,這個詞你說過多少遍了。可是人呢?找到了嗎?我等不了了,我一定要親自去找。”郗肆暴躁吼完就向門外走去。
居白笑擋住他的道路,皺着眉頭說道:“郗肆,你難道想要司空御痕知道她的身份嗎?”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我已經決定將她帶回鹿笙了。還怕司空御痕知道嗎?他知道了又能怎樣。”郗肆很煩躁,一把推開居白笑,大步的走了出去。
居白笑知道自己是攔不住他了,狠狠的對着空氣揮了揮拳頭,追了出去。
山下,司空雍域和卓嘉良動用了宛城和登封縣的官兵,加上他們帶來的人,千餘人幾乎將整個山都翻遍了,可是卻沒有發現蕭雪尋和司空御痕的影子,就是連屍首也沒發現。
“這都兩天兩夜了,還是連個影子也沒找到。估計是沒戲了。”一個官兵對同伴小聲的說道。
另一個人看一下四周,小聲的說道:“噓,你不要命了。我可是聽人說,這落下山的可是當今皇上。你這樣說,讓人聽到了,報告給王爺,可是要掉腦袋的。”
旁邊的人湊過來說道:“當地人都說,這深山裡可是有狼出沒的。你說這都兩天了找不到人,會不會……”
“都聚一起說什麼呢?趕緊找人,告訴你們,人找不到,你們誰也別想休息。”小隊長突然怒聲呵斥道。
小隊長一聲吼,衆人趕緊閉上了嘴巴,四下散開裝模作樣的找了起來。
他們這麼多人,已經兩天沒閤眼了,就一直在這山間一寸一寸的翻找着。
郗肆跑過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司空雍域的身影。居白笑追了上來,拉住要進樹林的郗肆,卻被他一把甩開說道:“我是一定要去找他們的,你攔不住我的。”
居白笑說:“我不是攔你。我是想要對你說,這裡已經都搜了三遍了,不可能找到他們,我們可以試着到山下的村莊問問。說不定他們被進山打獵的村民救了也有可能。”
郗肆想了想也不是沒這種可能,於是轉身跟着居白笑走了。
蕭雪尋是沿着山洞外的小溪一路走過去的,終於在第二天的傍晚看到了一個不是很大的村莊。她高興的對躺在草板上的司空御痕說道:“我們終於走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