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大家過來看看,這就是老闆親自做的仙女裙,你們覺得怎麼樣啊!”
滬市商業中心某辦公樓,年輕的小姑娘穿着一件白色梅花裙,得意洋洋朝周圍的同事們炫耀着,頓時引來讚揚聲一片。
“小雪,好漂亮啊!”
“這真是老闆做的啊,絕對的大師水準!”
“老闆不但人美心好,想不到手藝也這麼棒。”
……
一羣人圍在一起嘰嘰喳喳,興奮的討論着。
啪啪啪!
姚青青看着圍在一起的下屬,笑着宣佈道:“好了,大家靜靜。”
同事們迅速安靜下來,聽着姚總監‘訓話’。
“就在剛纔,華耀影視正式和我們簽署了合作協議,以後他們拍的電視劇或電影,裡面的古裝將全部採用我們公司的設計。”
“耶!”
……
消息宣佈,歡呼聲一片。
姚青青雙手下壓,示意自己還有話說,辦公室再度安靜,只聽姚青青宣佈道:“彪彪,未來這段時間設計部的工作會很艱鉅,你可不要讓我和老闆失望啊!”
人羣中,只聽站在前面的一位眼鏡男用力應承道:“是,青姐。”
姚青青點點頭,又說道:“還有一條好消息,經過我們和市政府的協商,一個月後將在東華古鎮舉行‘古韻江南’活動,到時候不但有大牌明星參加,還有市委的領導也會蒞臨指導,我們公司能不能打響名聲,就看這一次了。”
“所以,老劉,你的模特組姑娘們一定要穿得漂漂亮亮,乾乾淨淨,那些看上去臉部僵硬的整容臉就不要帶來了,我們要古風古韻,自然之美。”
“老張,公關和宣傳還沒搭建起來,但一個月的時間也足夠了,半個月時間內,我要全國都知道這件大事,不要怕花錢,老闆不缺錢。”
……
和辦公區鬥志昂揚的青年男女不同,寬敞的老闆辦公室內,蕭妙兒正一臉幸福的縫製着一件華貴錦袍。
以至於靜山居士何時出現在她身後,都渾然不覺。
“咳咳!”
靜山居士看着沉浸在幸福海洋中的妙兒,只得無奈的咳嗽兩聲,提醒她自己來了。
蕭妙兒一聽聲音,俏臉瞬間通紅,轉身羞澀道:“小姐,你怎麼來了。”
靜山居士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忽然,她的笑容停止,驚訝的看着嬌羞的蕭妙兒,不可置信道:“妙兒,你也突破‘靈’了?”
‘靈’玄而又玄。
其他修真體系有煉氣期、金丹期、元胎期等等。
這個世界卻沒有,即便是‘正統’的‘靈’,衆人也是在近段時間才知曉。
何謂靈呢?
簡單來說,就是將自身真氣‘智慧化’。
如果沒有突破‘靈’之前,真氣就好比橫衝直撞的莽夫或者受人操縱的木偶,而突破‘靈’之後,真氣將擁有詫異的‘智慧’。
當然,這屬於‘靈’的高階段。
一旦達到高階段,就能打破凡人束縛,引導衆生修煉。
像蕭妙兒和靜山居士目前都在‘靈’的最低級階段,體現出的效果僅僅是真氣更加活躍磅礴。
“小姐,是丘大哥幫我突破的!”蕭妙兒驚喜的向靜山居士分享事情的經過。
靜山居士眉頭緊皺,耐心的聽着,等蕭妙兒說完,臉色才舒緩開來,輕聲道:“世間竟有這麼奇妙的丹藥,丘先生果然不凡,我等機緣,只怕就在他身上啊。”
可不是嘛,沒有丘少鳴,他們的生死暫且不說,能否修煉《破靈冊》都還是個未知數,以《破靈冊》的精妙,也夠他們修個十多年了。
至於《十陣奇書》?
那算了吧,沒看到趙平舒練了三十年,也沒練出個什麼東西嘛?
有這功夫,精研三十年《破靈冊》,絕對比趙平舒半調子的《十陣奇書》強。
蕭妙兒卻不說話了。
丘少鳴是他男人,她總不能給靜山居士說‘小姐,我會讓丘大哥幫你們’等之類的話吧,倆人的關係還沒有好到那種地步。
要是她開口,丘少鳴會怎麼看她?
見蕭妙兒面露爲難,靜山居士笑道:“妙兒,你放心,機緣機緣,來了便來了,我們不會強求的。”
“嗯,小姐,我知道。”蕭妙兒難過道。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這還沒嫁呢,就感到左右爲難,唉!
靜山居士來找蕭妙兒,自然不是專門爲丘少鳴而來,卻是告訴她一件事,“妙兒,我今日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蕭妙兒緊張的問道。
靜山居士沉聲道:“我們要離開了。”
“離開?”蕭妙兒不解道,現在地球就這麼大,你們能離開到哪裡去?
“小姐,你們要去哪?”
蕭妙兒焦急的問道,靜山居士卻是苦笑一聲,嘆道:“妙兒,你我名爲主僕,實爲姐妹,有些事情我並不想瞞你,但不得不瞞。”
說罷,晶瑩的淚花流過絕美的臉頰,憂愁道:“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小姐!!”
蕭妙兒傷心的撲入靜山居士懷中,抽泣不止。
她的思緒穿過現代,回到千年之前。
那時,她是位蹣跚學步的孩童,靜山居士則是高冷的天才少女,武林第一高手的掌上明珠,天羅派未來的掌門人。
“你怎麼這麼苯,擡手會嗎?擡起來!”
“腳站穩了,不要晃,難道今天我沒給你飯吃!”
……
教她習武,靜山居士從不會笑,有時甚至會用皮鞭抽她。
“妙兒,你速去報信,我來殿後。”
“妙兒,誰敢欺負你,小姐我一定撕碎他!”
“妙兒,你這麼漂亮,看男人一定要看準,不要被騙了!”
……
生活中,小姐卻是替她遮風擋雨的‘母親’,無論她遭遇何種挫折、困難,出現在她面前的只有小姐。
“好啦,別哭了,又不是永別,我還會回來的。”靜山居士眼角的淚水同樣止不住,卻強笑着安慰着蕭妙兒。
蕭妙兒不是笨蛋。
小姐的眼神告訴了她一切。
這句‘離開’,肯定不是那麼簡單。
可她又不敢問,只能以哭泣表明她的傷心和無奈。
“丘先生是有大本事的人,或許他會帶你去體會一片新的世界。”靜山居士撫摸着少女的秀髮,安撫道。
久久,少女抽泣聲漸弱,靜山居士臉頰也只剩下淚痕。
“好了,我該走了,天哥還在等我呢。”靜山居士笑道,眼中的不捨和決然看得蕭妙兒心疼,她忍不住呼喚道:“小姐,真的非走不可嗎?”
“非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