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殺的,這些天殺的,那羣傢伙在哪裡?老夫要將他們剁成肉餡。”
於府君眼帶怒火的,看着被衙役和士卒擡出來的一具具屍體,聲音沙啞的嘶吼道。
此時的於府君,心中是充滿了怒火和痛苦,自打李義前天去了楊槐縣,他就一直在府衙裡等消息,眼瞅着過去了一天一夜,李義那裡是一點消息沒傳來,熬的實在受不了了,便回到了房間休息了一會,可是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等他起來的時候,已經月上中天,他連忙詢問僕人有沒有李義的消息,可是得到的依舊是沒有。
就在他萬分失落的時候,門外跌跌撞撞的闖進來了一個衙役,來到他面前,興奮地喊道。
“大人,楊槐縣那邊來了一個士卒,說那邊的事情已經解決完了。”
於府君聽完以後頓時大喜,連忙照見了那名士卒,等他把前後的事情瞭解了一遍以後,就連夜帶着衙役和剩下的士卒趕向了楊槐縣。
等他到了以後,看到了眼前的慘狀,他心中宛如刀絞一般,這可都是他治下的百姓啊!就這樣被殘忍的殺害了,他心中那叫一個恨啊!
“府君,那天傢伙已經被我解決完了,你放心,絕對是用最冷酷的方法處理的。”李義站在他旁邊淡淡的說道。
“哼,便宜這些傢伙了,如果落到本官手裡,我一定讓他們嚐盡衙門裡所有的刑法。”於府君咬牙切齒的說道。
李義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這個面相和善的老頭,還有這麼心狠的手辣的一面。
“於府君,這裡的事情我已經解決完了,接下來需要你寫一封奏章,然後遞呈上去,至於剩下的事情就只有你們自己解決了。”李義見這裡的事情已經解決,便打算離開了,接下來就是他的江湖之旅了。
“李神捕,怎麼這麼急的就要走?多留幾天也好讓我進進地主之誼。”於府君勸道。
李義搖了搖頭,“我看還是算了,以後有時間再打擾於府君了,還有,這裡的槐樹儘量除掉吧,這樣也防止以後有別的事情發生。”
“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這樣做的,這些該死的破樹,本官一定將它們砍乾淨。”於府君斬釘截鐵的說道。
第二天,李義在於府君寫完奏章以後,便牽着馬孤身離開了,至於去哪裡他也不知道,打算走到哪就是哪吧。
“噠噠噠…”
一條荒無人煙的官道上,一匹馬在那邁着清脆的步子,緩緩的往前走着,李義坐在馬上,手裡正翻着一本書。
他現在一有時間,就會取出書本來充實自己,如果不多讀點書,他連武功秘籍都看不懂,就像以前他看秘籍的時候,裡面講的經脈穴道什麼的,他都根本不知道在哪裡,所以在出發的時候,他幾乎把能買到的書都買了一本,現在他每天的任務,就是翻看這些書籍。
“唏縷縷…”
正在往前走的馬匹,突然停下來鳴叫了一聲,李義擡頭看去,就見前面有一個涼亭,再擡眼看了看天色漸已經到了黃昏,便合上了書,翻身下馬。
“你先去吃些草吧,別跑太遠,小心遇到猛獸把你給吃了。”李義拍了拍馬頭對它說道。
那匹馬點了點頭,邁着小碎步跑向了旁邊的草地,開始興奮的吃了起來。
李義則是走向了涼亭,在中間升起了一堆篝火,架起一個烤架開始烤起肉來。
“呼呼呼…”
隨着夜色降臨,北風呼呼地颳了起來,天氣已經寒冬,此時的天氣十分寒冷,李義披着一件厚厚的披風,盤膝坐在火堆邊,正在閉目打坐,在他的身邊,一匹棗紅馬臥在旁邊,時不時的甩甩馬頭,打一聲響鼻。
“嘻嘻哈哈…”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陣女子的輕笑從遠處的樹林中傳來,時不時的還聽到一陣的水聲。
李義緩緩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笑聲傳來的方向,嘴角不屑的撇了撇,這都啥季節了,還有人在外面洗澡,白癡都知道這裡面有問題。
正在他打算繼續閉目打坐的時候,遠處樹林傳來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就見一個身穿紅色紗衣的女子走了過來,她走到涼亭外,看着坐在火堆旁邊的李義,用那委婉的聲音說道。
“這位公子,月色如此美,不知道小女子能不能跟你共度良宵?”說着還拉開了自己肩膀上的紅色紗衣,露出了潔白如玉的臂膀,眼光很魅惑的看着李義,那目光彷彿要把人的魂兒都勾出來似的。
李義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說出了一個字。
“滾”
那紅衣女子臉色一僵,她沒想到自己的媚術,對李義一點用處都沒有,眼中閃過了一絲兇光,剛要衝進來,就見李義拿出了一根木鞭,上面“噼裡啪啦”的閃起了一陣電花。
紅衣女子眼中露出了一絲驚色,在外面行了一個萬福,有些怯怯的說道。
“打擾公子了,妾身這就離開。”說完便轉身快步的離去。
李義見她離開,收回木鞭再次閉上了眼睛打坐起來。
“噠噠噠…”
一陣清脆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李義有些鬱悶的再次睜開眼睛,看向馬蹄聲傳來的方向,不一會就見兩輛馬車奔了過來,他仔細的看了一眼,在確認不是鬼怪的時候,才閉起了眼睛,至於爲什麼還有人趕夜路,這關他屁事。
“籲…”
趕車的馬伕突然拉停了馬匹,看着正在涼亭中打坐的李義一眼,然後轉身對着馬車裡小聲的說了幾句,很快的馬車的簾子被掀開,一個身穿管家服飾的老者走了出來,他先看了李義一眼,然後才走向了後面的那輛馬車。
帶他來到馬車旁邊,恭敬的對裡面說道,“小姐,天色實在太黑了,這樣趕夜路很容易遇到危險,這裡有一個涼亭,不如我們在這裡休息一下,明日早上再走。”
“雲伯,你看着安排就是了,不過我看那涼亭裡似乎有人,會不會是什麼壞人?”馬車裡傳來了一聲清脆的女子說話聲。
那叫雲伯的老者,回看了涼亭一眼,想了想對着馬車說道,“小姐你先在這裡等一下,我去問問,看看能不能問出他的身份。”
“那…雲伯你小心一點。”馬車裡的人關心的說道。
雲伯稍微的安慰了一句,便轉身走向了涼亭,等走到涼亭以後,對着李義抱拳行了一禮說道。
“老夫田雲,還未請教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
李義睜開眼睛,看了那老頭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後的馬車,似乎明悟了什麼,他也懶得解釋,隨手拿出了一塊令牌扔了過去。
雲伯見對方不回自己的話,只是扔過來一塊令牌,好奇的伸手接住,打眼一看,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
就見這面令牌,金色鑄成銀色包邊,其一面刻着一隻獵鷹,翻過另一面,就見上面寫着四個大字,鐵衣神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