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縣,東街區。
李義牽着,已經長到他小腿高的哮天。無奈的看着,身邊的張飛。
“飛哥,嬸子已經走了兩個多月了。你也別太難過了,她走的時候不就是交代過你嗎?要開心的活下去,在給她再生兩個孫子,她就放心了。”
張飛將官刀,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有些提不起精神的說道。
“小義,你不懂。每次睡覺的時候,我都會夢到我娘。以前沒見過,倒是沒覺得啥。可跟她相處了十多天,我感覺到我十分捨不得她。”
李義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着張飛無精打采的樣子也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距離那天晚上,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杜玉的謝禮也到達了,他的謝禮就是,給衆人帶來的朝廷的封賞。
李義因爲功勞甚大,被朝廷分爲了錦衣捕頭。杜安因爲調節有功,被升爲了縣令掉往了別的縣。
老爹李進教子有方,從一位官差,晉升爲青山縣縣尉。母親賈氏,被賞賜下了華服和珠寶一副。牛奔被升爲鐵衣神捕,接替了老爹的位置。
而他的位置,則由李義接替。就連馬縣令,這個以爲要倒黴的傢伙。也被功過相抵,而且在今年的評價中得了一個優。
而縣裡的捕快和衙役們,捕快們賞銀50兩,而衙役和吏員們賞銀20兩。縣裡參與此事的青壯,每家免付稅一年。可以說也算是,皆大歡喜了。
李義傷好以後,便開始執行了自己的職責,在街上巡邏。原本他以爲會跟那些三流小說一樣,天天發生事情呢。
結果過去了半個月,除了抓了幾次賊,和制止了幾次打架鬥毆,別的事情啥都沒有發生。
系統這傢伙也不知道去哪了,就算他找系統聊天,回答他的卻是一道半智能的提示。讓李義覺得,現在的這個系統纔是他的金手指。
至於那個坑自己,和自己吹牛打屁的傢伙。李義十分懷疑,他到底是哪方大能。不過他也不在乎,就算沒有了那傢伙。自己照樣活得好好的,有吃有喝有親人便可以了。
就在兩個人走的有點累了,打算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時。遠處有一個神色慌張的女子,看到二人連忙地走了過來。
“義哥兒,飛哥兒。”
兩人聽到有人喊他們,回頭看去。就看到一個身穿素衣,挎着菜籃子的女子走了過來。
李義看着來人好奇的問道。
“王家嫂子,你有什麼事嗎?”
那女子走到二人身邊,臉上帶着驚恐之色小心地對二人說的。
“義哥兒,飛哥兒。我夫君最近幾天有些不對勁,我懷疑他是中邪了。”
聽到中邪二字,李義的眼睛微微一亮。最近這倆個月來,他可是一個靈能點也沒有收穫。想到此處,便請王家嫂子來到了旁邊的茶棚。
“嫂子你先彆着急,你坐下慢慢的說。”
等王家嫂子坐下,安穩了一下心情。才緩緩地對二人說出了原因。
原來她的夫君王秀才,前幾天參加了一個朋友的文會。自打那天回來以後,整個人就變得有些奇怪了。
以前王秀才,雖然也在夜裡讀書。都是在半夜之時就收拾睡覺了,可這幾天卻變了樣。現在都是夜裡讀書,白天睡覺。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可是王家嫂子卻發現,自己夫君這幾天突然消瘦了起來。而且在自己夫君的衣服上,還發現了有夢遺痕跡。
聽到這裡以後,張飛有些好奇的問王家嫂子。
“嫂子,什麼叫做夢遺啊。”
王家嫂子聽完以後,頓時臉色通紅,狠狠地瞪了張飛一眼。
李義也被嗆了一下,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對着他說道。
“你哪來那麼多問題?先去點些茶點,我們吃完飯過去看看。”
張飛莫名其妙地搖了搖頭,便轉身去點茶點了。
李義將張飛敢開,這才小聲的問道。
“嫂子,那他還有沒有別的狀況。比如說發瘋啊什麼的。”
王家嫂子養了搖頭。
“這倒沒有,他只是白天睡覺晚上看書罷了。”
說到這她有些遲疑的說道:“要說是有別的狀況吧。那就是他在晚上看書的時候,時而會發出大笑聲。那種笑聲就像…就像…”
說的這,王家嫂子小聲的湊到李義身邊說道。
“就像有次我路過金鳳樓的時候,聽見裡面發出的笑聲。”
李義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咋看書還能看出逛窯子的感覺?難道是看什麼小黃書了?
想到這李義低聲咳嗽了一聲。
“嫂子是不是他,在看一些別的書了。”
王家嫂子搖了搖頭。
“我們家家財,本來就不多。我夫君看書,大多都是借的。再加上最近科考臨近,他要用功讀書,根本就沒有時間看那些書。”
李義點了點頭。
“這樣吧,等我們吃過午飯,我們就跟你一起去看看。”
等兩個人吃過午飯以後,便和王家嫂子去了她們家。先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李義和張飛瞅着正在,牀上呼呼大睡的王秀才。
就看他雙眼發青,嘴脣發白,一副虧損過多的樣子。
李義轉身問身邊的王家嫂子。
“嫂子你有沒有,帶他去看看大夫?我看他這個情況有些嚴重啊,你看看他都虛成啥樣了。”
王家嫂子嘆了一口氣,有些埋怨的說道。
“昨天我就想帶他去看一下,可他就是不同意。還說他這只是讀書累的,睡上一覺就可以了。我怎麼勸都勸不動他,這纔沒辦法的去找了你們。”
“這樣吧嫂子,我們兩個先去他書房看一下。看看是不是有邪祟在裡面,如果發現了什麼我們就順手把它除掉。”
王家嫂子一聽,有些激動的說道。
“這樣是最好不過了,眼看着科考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臨近。我夫君爲此已經準備了兩年了,如果要是因爲身體沒有參加。恐怕到時候我怕他經不住打擊呀!”
李義點了點頭。
“嫂子,我們先去檢查一下,你去藥店裡給他開些滋補的藥回來。不然身子再這樣虛下去,別說科考了。命能保住,保不住還難說呢。”
等王家嫂子走後,二人便來到了王秀才的書房。進到裡面就看到,一個架子上擺滿了書。在旁邊還有一個桌子,上面擺着筆墨紙硯等一類的東西。
張飛看着眼前的一切好奇的問道。
“小義,我們該怎麼查看?”
李義看着眼前的情況,摸着下巴說的。
“這樣吧,你負責檢查桌椅板凳和筆墨紙硯等一類的東西。那些書就交給我了,還有要留意一些奇怪的東西。”
說罷,二人便在屋子裡查看起來。
李義把那些書一本一本的打開翻看。在確認沒有任何狀況後,便把它放回了原位兒。差不多過了一個時辰左右,李義和張飛兩個人才把屋子大概的檢查了一遍。
“飛哥,你那有沒有什麼情況?”
張飛搖了搖頭。
“能檢查的我都檢查了,就連窗戶和牆我都檢查了一遍,什麼都沒有發現。”
李義皺着眉頭,在屋子裡到處看起來。王秀成那個樣子確實不像是正常的反應,再加上他妻子所說的那一切。
如果這個人不是神經病,那肯定就是鬼怪做亂了。
“你們在幹什麼?誰讓你們進來的。”
正在李義考慮着要不要再檢查一遍的時候,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虛弱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