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絕了陳天毅的好意後,林沫上下打量了一番陳天毅道:“我說陳天毅,你與其想着怎麼靠禮物討好我爹媽,還不如先去買件像樣的衣服穿上吧。我們之間出來約。逛街是無所謂,可要是你穿着這身地攤貨的休閒T恤,去一些權貴子弟的派對或者是一些正式場合會,絕對會被人在暗地裡笑死的。另外頭髮也要理一理,這麼吊兒郎當的跑去見我爸媽,先不說給我爸媽的第一印象如何,對我老爸老媽也顯得不夠尊重。當然,我是爲了不讓自己丟臉,不想被別人說我交的男朋友沒檔次,才告訴你這些的,絕對不是在關心你。”
聽完林沫給出的意見建議,看着一張俏臉寫滿“傲嬌”兩個字的林沫,陳天毅笑着上前握住她的手道,話語當中滿是寵溺的說道:“是是是,我們家沫兒是爲了維護自己的面子,不是在關心我。所以爲了我們家沫兒的面子,我們就直接改變今天下午的行程,去買套得體的衣服、理一理頭髮,好不好。”
說着,陳天毅無視了林沫“誰是你們家的”的抗議聲,伸手從林沫的口袋裡摸出,自己一個多小時前剛剛送出的蘋果智能手機,對着裡面的1號人工智慧下達了撤銷下午全部行程的指令。即便,今天下午的行程是陳天毅抓耳撓腮,不知道耗費了多少腦細胞、花了多少時間精力、撒了不知道多少人民幣精心準備佈置的,陳天毅也沒有絲毫猶豫與遲疑。
“損失再大,和沫兒的高興一比,就什麼也不算了。”這是此時此刻,陳天毅心裡面唯一的念頭。
讓1號人工智慧通過網絡渠道,聯繫和下午行程有關的人,今天下午的行程取消後,陳天毅拉着由於他的寵溺話語導致俏臉微微有些紅的林沫,走向了停在地下停車場一側的蘭博基尼Reventon。
上了車,衣服完全就是怎麼舒服怎麼穿。理髮也是去街邊小店隨便修修的陳天毅,對於該去哪裡買衣服、理髮完全是一頭瞎,所以在認真仔細的詢問了下林沫的意見後,他才決定了要去的地方。
首先是買衣服。由於國內外高檔的手工定製服飾,都需要預約量身材,再等待三天到一個月的時間才能拿到,因此馬上就要見家長的陳天毅,是來不及去弄這些逼格很高的定製服飾。只能去買一些國際大牌子的高檔西服。
於是,在用車載導航找到了離金月大酒店最近的一家大型百貨商場後,陳天毅招呼了坐在改裝上海大衆裡的孤雲一聲,接着便一踩油門。駕駛着心愛的蘭博基尼Reventon風馳電掣駛離金月大酒店地下停車場,向着幾公里外的大型百貨商場駛去。
半個小時後,駕車來到大型百貨商場的陳天毅停好車,拉着林沫帶着孤雲在商場三樓的高檔服飾專賣店逛了起來。
又花了半個小時,在林沫的挑挑選選比對點評下,陳天毅終於買到了一套讓林沫點頭認可的西服,其間。陳天毅和孤雲聯手用滿是殺氣的眼神,趕走了好幾撥意圖上來搭訕林沫的青年。
選好衣服,刷卡支付了三萬五千多人民幣的陳天毅,就這麼穿着贊新的西裝西褲,和林沫、孤雲一起離開買衣服的這家高檔服飾裝賣店,走回地下停車場開車前往下一個地點。
至於陳天毅原本穿在身上的那套地攤貨T恤短褲,陳天毅看它們比較老舊了,又看到這個百貨商場的大門口有個捐贈舊衣物的箱子,便直接拿了個塑料袋打包起來捐了出去。
駕駛着蘭博基尼Reventon駛出大型百貨商場的地下停車場,按照車載導航系統的指引。辨別了下路標的陳天毅一打方向盤,朝着林沫所推薦的一家帝都頂級理髮店駛去。
蘭博基尼Reventon在擁堵的帝都馬路上擠了近一個小時,纔算是抵達了這家名叫欣悅的理髮店。
在欣悅理髮店所擁有的地下停車場停好車,陳天毅在林沫的指引下來到了理髮店大堂的前臺這邊。向那位朝自己一行人微笑問好的女迎賓,報出了自己林沫事先給他預約好的那位理髮師的名字。
女迎賓聽完陳天毅報出的這些信息,低頭在身前的電腦上一番查閱,確定陳天毅的預約確實存在後,便揮手招來另一個女迎賓,讓她帶陳天毅一行人去見那位理髮師。
跟着這位女迎賓的腳步。陳天毅一行人搭乘理髮店大堂一旁的電梯,來到了這座五層小樓的第四層,接着在四層左繞右轉,一直走到某個房間外才停下。
在房間外剛一站定,那位女迎賓便上前輕敲房門,對着房間裡面的人喊道:“黃老師,有和您預約好的客人,是一位叫做陳天毅的先生,麻煩您開下門。”
聽到女迎賓的呼喊,房間裡面的人也大聲應道:“知道了,我馬上來開門。”接着伴隨走動的聲音,房間裡的人快步移動到房門口,從內打開了房間鎖的門。
開門的是個看上去二十五六,長相可以打八十分的時尚女青年,開門的她看到門外的衆人,立馬笑着走出房間抱住陳天毅身邊的林沫,用滿是喜悅的聲音道:“小沫兒,好久沒看到你啦。哎,真是女大不中留,交上男朋友就忘了姐姐,只有要用到姐姐了纔想起姐姐。”
面對黃姓女青年的埋怨,反抱住她的林沫笑着道:“怎麼會呢,黃姐你就會埋汰我,我不是一天到晚打電話、發短信、登企鵝,用各種方式和你聊天嘛。”
“好好好,我們的小沫兒說什麼就是什麼。”聽林沫這麼說,黃姓女青年也不好繼續調笑她,只能笑着做投降狀並如是說道。
和林沫打鬧完,黃姓女子轉頭看向陳天毅繼續調笑道:“小沫兒,這就是你交的男朋友?長得不算特別啊,說說你們是怎麼看對眼的,讓你放着帝都那麼多要相貌有相貌、有才華有才華、要家世有家世的頂級紅色子弟不選,偏偏選上他的?”
對於黃姓女子帶着調侃的詢問,瞥了眼陳天毅的林沫沒好氣道:“不是看對眼,是看瞎眼。所以我才選了他。”
看林沫一臉氣呼呼的回答自己的詢問,黃姓女青年先是笑了調侃了一句緩解了下氣氛,接着轉頭望向陳天毅道:“哈哈哈哈,看樣子小兩口是鬧矛盾了。我說。你是叫陳天毅是吧,既然你和小沫兒是這種關係,那在我這你就不是外人了,我就跟着小沫兒叫你阿毅吧,你要是不嫌我託大。也可以和小沫兒一樣叫我黃姐。”
“是,黃姐。”全程默默站在一旁打醬油的陳天毅,聽到黃姓女青年的提議,立刻毫不猶豫的點頭應了下來。
開玩笑,眼前這個名叫黃欣的女青年可是林沫爲數不多的閨蜜,和林沫七八年的交情關係相當親密,以陳天毅目前和林沫的情況怎麼敢得罪她,討好她都來不及呢。況且,以黃欣和陳天毅的年齡差距,叫人家一句黃姐陳天毅也不委屈。
哦。對了,黃欣還有一些別的身份,比如說這家名叫欣悅的帝都頂級理髮店兩個老闆之一,再比如說理髮店最好的理髮師,另外,據說她在國際時尚界也有着不小的名氣。
陳天毅應下的這句黃姐讓黃欣十分高興,她上前拍了拍陳天毅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對陳天毅道:“阿毅啊,小沫兒的性格我很清楚,既然她生氣到大庭廣衆之下也不給你面子的地步。八成是你做了什麼錯事。不是姐說你,小沫兒這麼好的女孩子,全帝都乃至全中華不知道多少權貴家族的男孩子盯着呢,你還不知道好好珍惜。到時候失去了可就後悔莫及啦,以後記得別再犯啦,要多寵寵我們的小公主。”
面對明面上責難暗地裡匡助的黃欣,陳天毅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在林沫“黃姐,你說什麼呢”的撒嬌聲中。一臉堅定的點頭道:“我知道了黃姐,我保證決定不會再犯這種錯誤,否則就天打五雷劈。”
滿意的看着神色堅定立下保證的陳天毅,無視了嘟嘴撒嬌的林沫,黃欣笑着對陳天毅招了招手道:“嗯,不錯。你接下來是要去見林沫的爸媽是吧,趕緊進來讓黃姐給你理一理這亂糟糟的頭髮吧。”
聞言,陳天毅趕忙點了點頭道:“是,黃姐。”
接着,陳天毅和黃欣就有說有笑的進了房間開始修整頭髮,完全忽視了在一旁氣鼓鼓的林沫。
而被黃欣陳天毅兩人聯手“欺壓”了一番的林沫,獨自在門外生了會悶氣後,便嘟囔着“黃姐就會欺負我,陳天毅你今晚等着”之類的話,也和孤雲一起走進了房間。
房間裡,把陳天毅拉上理髮椅的黃欣,褪去了原本的活潑歡快,整個人都嚴肅認真了起來。
在認真觀察了陳天毅一會後,黃欣一邊準備起各種理髮工具,一邊對陳天毅解說詢問道:“阿毅,既然你今晚是去見小沫兒的爸媽,那太過花俏的髮型就不適合了。所以,黃姐就給你剪一個適合出席正式場合的小平頭吧,可以嗎。”
聽見黃欣的解說詢問,陳天毅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可以,這方面黃姐你纔是專家,你覺得該怎麼弄比較好就怎麼弄吧,不用多問我的意見。”
陳天毅的爽快回答讓黃欣很高興,因此生性爽朗的黃欣也不婆媽廢話,拿起剛剛準備好的各種理髮工具,對着陳天毅的腦袋開始修修剪剪起來。
於是,在陳天毅和林沫、孤雲三人的眼皮子底下,一場小小的奇蹟發生了。
十幾分鍾後,當陳天毅從理髮椅上下來,忍不住對着鏡子照了又照。不要誤會,不是陳天毅臭美,而是他有點認不出自己來了。
“黃姐,你實在太厲害了,就這麼點時間,我自己都快認不出自己了。”撫摸着自己現在的嶄新發型,陳天毅轉頭一臉佩服的對黃欣道。
其實,陳天毅現在的髮型和原來變化不大,這點從地上稀稀落落的頭髮就能看出來,可不知道爲什麼,陳天毅現在的髮型不管橫看豎看,都會給人一種端莊正式的感覺,完全沒有了原來的隨意凌亂。
配上陳天毅這一身的高檔西服,與一年來依靠各種經歷積澱下的氣質、氣勢,給人一種他馬上就要去談上百億美刀大生意的架勢。
而聽到陳天毅的讚揚誇獎,黃欣還沒來及開口說什麼呢,坐在一旁目睹了整個過程,此時正上下打量陳天毅的林沫就搶先說道:“那是當然啦,不然我怎麼會讓你來黃姐這呢。哼,也就只有黃姐這種等級的技術,才能拯救你那雞窩頭,讓我今天晚上不至於被老爸老媽說眼瞎,看上了一個沒模沒樣還沒心的男人。”
面對林沫的“毒舌”,理虧的陳天毅只好苦笑着向黃欣聳了聳肩,表示自己的無奈與感謝。
見狀,黃欣笑着替陳天毅說了幾句解圍的話::“好了好了,小沫兒就別生氣了,毒舌什麼的,一點也不像你的作風啊。何況,其實阿毅的底子還不錯啦,不然就算是我,也沒辦法這麼快給他完成這番改變。”
可惜,黃欣這次卻好心辦壞事了,她的解圍讓林沫越發幽怨了:“哼,黃姐你怎麼胳膊肘老往外拐啊,一句黃姐就把你給收買了啦。哼,早知道就不帶這傢伙過來了。陳天毅,你看什麼看啊,頭髮都理完了還不走,是打算今晚留在這邊吃晚飯嗎。”
抱怨了黃欣給陳天毅解圍的舉動,又狠狠瞪了眼站在一旁一臉無辜的陳天毅後,林沫一把拉住陳天毅的大手,在黃欣的微笑目送,與陳天毅“計劃通”的眼神中,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只留下一句:“黃姐,我們走了。”
“小沫兒啊小沫兒,哪裡是黃姐胳膊肘往外拐,分明是你自己嘴上說着討厭,心裡面藏着喜歡啊。”望着遠去的陳天毅、林沫,低聲唸叨出這句話的黃欣,神色有些複雜的笑了笑,開始打掃理髮後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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