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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號,國慶第一天早上快要十一點的時候,在和路人一番打聽後,司機開着載有陳天毅的奧迪汽車,來到了周清告訴陳天毅的葬禮舉辦地——行州市郊某個小鎮的老房子。這裡是周捷的老家,也是周捷出生成長的地方,更是周捷最後的歸宿。
“你就在這裡等我。”交代了司機一句,陳天毅從車上下來,向着幾十米外堆滿花圈輓聯,站滿腰繫白布之人的靈堂走去。
走進瀰漫着悲傷氣氛的靈堂,人生地不熟的陳天毅,一臉平靜的四處尋找起周清。而參加葬禮的衆人雖然看陳天毅面生,但是考慮到今天來奔喪的人員衆多,有一兩個人不認識很正常,所以也沒人攔下陳天毅詢問,任由他在靈堂內外到處晃悠起來。
就這樣,陳天毅把靈堂的裡裡外外逛了三圈,終於在老房子的某個角落,找到了正在安慰一個老婦人的周清,以及其餘幾個看上去有些眼熟,應該是刑天僱傭兵團成員的人。
“老闆。”在陳天毅找到周清的同時,周清也看到了從一旁竄出來的陳天毅,並立刻打了一聲招呼,接着對身旁的老婦人介紹道:“這是是我和阿捷的老闆,叫做陳天毅。”
給老婦人介紹完陳天毅。周清又對着剛剛走過來的陳天毅,介紹身邊的老婦人道:“老闆。這位就是周捷的母親,葉秀雲女士。”
聽完周清的介紹,坐在板凳上的葉秀雲趕緊站起身,勉強掩飾哀容對陳天毅道:“陳老闆好,聽說這次阿捷的喪葬費都是您在出,實在是太感謝您了。”
聞言。陳天毅有些愧疚的搖了搖頭。向葉秀雲微微鞠躬道:“葉女士,你千萬別這麼說,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要不是我的命令周捷也不會。”
看着眼前微躬身體的陳天毅,葉秀雲上前一步扶起他,輕嘆了一口氣語帶悲慼道:“哎,這是阿捷的命啊,早在他離開中華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後來他每個月都寄回來幾萬塊錢。還說是和人合夥做生意賺的,就他那一根筋的腦子,做什麼生意能賺幾萬塊啊。從那時起,我就知道他絕對是去幹搏命的買賣。心裡面也有了準備,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那麼快啊。阿捷啊,你就這麼丟下我們孤兒寡母走了,以你讓我們怎麼辦啊,阿捷啊阿捷。”說着說着,葉秀雲已經淚如雨下泣不成聲,讓身旁的周清等人好一頓安慰。也讓陳天毅無比尷尬,最終選擇了沉默不語。畢竟這時候他說什麼都不好,還是閉上嘴巴老實站在一旁吧。
等把葉秀雲安撫好,周清和陳天毅一番眼神交流,把葉秀雲交給其餘幾個刑天僱傭兵團成員照看,自己帶着陳天毅離開這個老房子的角落,去了一個僻靜的地方。
“老闆,抽嗎?”走到這個幾乎聽不懂人聲的地方,周清從**口袋裡掏出一包中華煙,邊抽出一根遞向陳天毅邊問道。
在得到陳天毅擺手拒絕後,周清手臂調轉把煙放入自己嘴巴,同時另一隻手從褲子口袋裡摸出一個鐵製打火機,點燃叼着的中華煙深吸了一口。
見狀,對於煙味或者說尼古丁,有些輕微過敏的陳天毅,微不可察的稍稍後退了一步,接着開口問道:“給周捷兩人的撫卹金,我已經叫分毫不差那邊下發了,安潔拉告訴我巴克斯的家人已經收到,周捷家裡人收到了嗎?”
似乎是感覺出了陳天毅對於煙的厭惡,周清微微側頭吐出口鼻當中的白霧,然後轉過臉道:“呼,老闆,分毫不差半個月前就把錢打給我了,我昨天也已經轉交給秀雲阿姨。”
“是嗎,那我也能夠稍微安心了。”瞭然的微微點了點頭,陳天毅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如果以後周捷的家人有什麼困難,你們也不要自己硬抗着,可以告訴我,能幫的我一定幫。”
“我知道了,老闆。”微微垂下頭,遮擋住自己有些泛紅的眼眶,周清語調平靜的應了一句,接着連續幾次深呼吸,將手中的中華煙吸光,並順手掐滅菸蒂,他纔再次擡起頭,用有些興奮的語氣笑道:“不說這個了老闆,我這邊有個好消息,和我合作的軍火販子,已經把信息傳遞給了軍方高層,不出意外的話,這兩天應該就會有人來找我們了。”
“這樣啊,那實在是太好了,真好我這邊要有一些大動作呢。。。。。”見周清有意扯開話題,陳天毅也很配合的不去觸碰周清傷口,而是笑着開始給他講解起,幾天前安潔拉傳來的情報與建議,以及陳天毅自己最終的決斷。
“原來如此啊,只要老闆你和官方的談判不拖太久,那應該能夠趕得上,我在讓人傳遞信息的同時,也沒有拉下擴展刑天的步伐。在發動了一些人脈後,刑天現在已經急速膨脹了數倍,人數由原本的五十五人,擴大到了三百四十二人,幾乎增加了六倍。武器裝備方面,趁着軍方販子給的價格依然低廉,我不但進了一批諸如裝甲車、火炮、火箭彈之類的重武器,還囤積了足夠五百人打十次高強度戰鬥的槍支彈藥,現階段完全夠用了。”
“嗯,乾的不錯。”滿意的點了點頭表示肯定,陳天毅想了想繼續道:“不過這還不夠,我們的目標是把刑天擴展到大型僱傭兵團的規模,那麼便需要做好充足的準備。武器彈藥的囤積,在夠三千人打十次高強度戰鬥前不要停,另外壓箱底的重武器要更強的。嗯,坦克這種陸戰之王,對於僱傭兵團來說並不適合,還是老老實實用裝甲車好了。戰機軍艦潛艇現在指望不上,所以唯一的選擇就是武裝直升機。國內現在的武裝直升機還不行,那就先去買外國的吧,這方面你自己看着辦,最好把阿帕奇弄到手。”
“我知道了,不過阿帕奇估計是搞不到的,或者說只要中華官方沒進口的東西,我們都很難搞得到手,外國人都怕東西被拆解,技術被中華破解山寨。”周清苦笑中帶着自豪道。
“反正你自己看着辦吧,能弄多好就弄多好,錢不夠就找我要。”對此陳天毅聳了聳肩,用老子不差錢的暴發戶口氣說道。
和周清聊完關於刑天擴展的正事,兩人又隨意瞎扯了一會,才一起回到靈堂。
在最後見了躺在冰棺裡的周捷一面,並獻上事先囑咐周清準備的花圈後,陳天毅轉身走出靈堂,和正在幫忙接待奔喪者的周清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周捷的老家。
沒辦法,陳天毅待在這裡實在太尷尬了,特別是看着周捷嚎啕大哭的妻子、孩子、母親等家人,陳天毅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離開了周捷的老家,陳天毅走到停在幾十米外,上了停在那的奧迪車,並吩咐司機道:“開車回行州。”
“知道了,陳總。”雖然非常好奇陳天毅,怎麼會一大早跑到近兩百公里外的小鎮參加葬禮,卻又不到一個小時便匆匆離去。但是看到陳天毅的臉色有些難看,司機還是自覺壓住問出口的想法,老老實實發動汽車,向着行州市區駛去。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奧迪車停在了行州市區的某個飯館前,早就餓得不行的陳天毅,帶着司機下車走進飯店,叫來老闆點了一大桌子菜,並化鬱悶爲食慾,風捲殘雲般橫掃了一遍,把可憐的司機嚇了一大跳。
結賬走出飯館,心情稍微好了些的陳天毅,覺得難得來一趟行州,肯定要到處逛一逛順便給林沫買點禮物,於是便吩咐司機在這等自己,一個人渡步離開四處遊走起來。
這一走就是三個多小時,等心情徹底恢復的陳天毅,帶着買給林沫的糕點回來,已經是下午快要四點半了。
“回帝都吧。”打開奧迪車後門,坐上後駕駛位的陳天毅,對着前面的司機吩咐道。接着掏出褲子口袋裡的手機,給林沫打了一個電話,詢問她現在的位置,並約好六點半和她在機械世界匯合。
打完電話後,陳天毅收起手機,一邊期待等會的見面,一邊思考起今天從周清口中得知的消息,也就是中華官方派人解除他時,他應該如何去應對。
在這種腦海思緒亂糟糟的情況下,時間過得非常快,帝都是眨眼間就到了,回過神的陳天毅趕緊叫司機改變路線,不要去花園小區而是去機械世界。
等聽到指示的司機修改路線,並把奧迪車開到機械世界附近停好,已經是下午六點十幾分了。
“回董方方那邊去吧。”下車的陳天毅留下這句話,便頭也不回的跑向不遠處的機械世界。
十幾分鍾後,陳天毅和林沫在機械世界的某個包廂會和了。
有些煩人的再次膩在一起,陳天毅像是餵養小動物一般,把自己特意從行州帶回來的糕點,一塊一塊餵給林沫,並換來林沫的反餵食。
兩個該燒的情侶,就這樣渡過了一個狂虐單身狗的甜蜜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