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又忙過頭了。。。。。。
有些曖昧的氣氛持續了幾分鐘,從某種奇異狀態當中漸漸回過神來的兩人,陷入了羞澀之中。
其中羞紅了臉的林沫把臉埋入手臂當中,非常乾脆的當起了鴕鳥,而陳天毅則起身再次伸起懶腰。嗯,如果不是一臉慌亂加手足無措的話,確實像是在伸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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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有些轉瞬即逝的曖昧,尷尬持續的時間可就長多了。一直到十幾分鍾後,陳天毅設下的手機鬧鐘響起,沉默的氣氛纔算是被打破了。
傻站了十幾分鐘的陳天毅,如蒙大赦的從褲子口袋裡掏出手機,將吵鬧不停的鬧鐘關掉,接着鼓起勇氣輕輕拍了拍林沫的肩膀道:“林沫,快要十點了,你該回家了。”
聽見陳天毅的呼喊,當了十幾分鍾埋頭鴕鳥的林沫,終於擡起自己的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攪動手指說道:“今天晚上沒關係,我媽媽今天凌晨就坐她的私人飛機去美帝紐約,陪我爸爸談一筆生意去了。”
“哦,可是已經晚上十點了,練習也已經持續一天了,我們等會還能幹些什麼啊。”呆愣的點了點頭,陳天毅有些傻乎乎的問林沫道。
聽到陳天毅的問題,意識到自己說話方式有問題,好像是在暗示什麼的林沫,本來就因爲憋悶了十幾分鍾,而通紅一片的臉龐更紅了。她有些慌張的起身說道:“幹什麼,不幹什麼啦,我們回家,明天就要比賽了,今晚不能太遲睡覺。對,我們趕緊回家睡覺。養精蓄銳準備明天的四手聯彈比賽。”
“嗯嗯,我,我們趕緊回家。準,準備明天的比賽。”林沫的慌張也影響到了陳天毅。他同樣有些結結巴巴的說了一句,然後伸手拉住林沫的玉手就要離開包廂。
玉手被陳天毅寬大的手掌抓住,林沫在這個事實的衝擊下,徹底陷入了混亂。有些懵逼的她也不反抗,就這麼被陳天毅帶着離開房間。
等暈暈乎乎的兩個人,手牽着手走出電梯,來到停滿各種豪車的地下停車場,天旋地轉的腦海才一點點開始恢復平靜。
閃電般抽離雙手。陳天毅轉過身大聲說了一句:“我也走了,明天老時間老地方見。”然後便頭也不回的,狂奔着從地下停車場逃離。
而被留在原地的林沫,呆呆望着陳天毅逃走的方向站了幾分鐘,直到有別的客人出現在地下停車場,纔在孤雲陪同下走上一旁的房車回家去了。
另一邊,狂奔着逃離地下停車場的陳天毅,並沒有在出口附近停下腳步,而是沿着大馬路,在人行道上無視路人驚奇的目光。向着花園小區方向繼續不停的奔跑。
在陳天毅的全速奔跑下,短短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就從機械世界地下停車場。跨越十幾公里的距離,跑回到了花園小區門口。而這還是他一路躲閃路人的結果,如果路上沒有任何人的話,恐怕這個時間還能縮短几分鐘。
站在花園小區的門口,陳天毅有規律的不停喘着氣,慢慢平復自己快速跳動的心臟,同時伸手輕輕擦拭着臉龐上的汗珠。
等心臟恢復平靜,陳天毅才邁開腳步,一邊低頭沉思一邊向着家走去。幾分鐘後。回到家關上房門的陳天毅終於擡起了頭,此時他的臉上滿是堅定。
“這次四手聯彈比賽要是拿到冠軍。我就向林沫表白。雖然要是表白失敗,以後可能連朋友都沒得做。可總比這麼一直猶猶豫豫下去,最後眼睜睜錯失機會好。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寧願表白失敗痛苦一時,也不要後悔沒去表白痛苦一世。”這就是陳天毅此刻此刻內心當中的念頭。哪怕他還沒有弄懂,自己到底是喜歡林沫,還是喜歡林沫的外表,更別提到底愛不愛林沫。可是那又如何,美麗的外表難道就不是林沫的一部分嗎?
何況,陳天毅心中想要和林沫永遠在一起的心情,卻是做不了假說不了謊的。最重要的是,有了技能兌換系統,又打下了一片江山的陳天毅,已經不滿足於,只是和林沫做好朋友了。要麼更進一步成爲戀人乃至愛人,要麼就此分別相忘於天涯。
下定了決心,陳天毅大步走進浴室,脫下被汗水浸溼的衣服,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然後就爬上牀睡覺了。
北京時間2007年9月26號早上七點,早早就從牀上爬起來的陳天毅,先把洗衣機裡昨晚洗好沒曬的衣服,取出來掛在陽臺的衣架上。
然後,迎着漸漸升起的朝陽,沐浴着晨光的陳天毅,給自己暗暗鼓氣加油道:“今天一定要拿到四手聯彈比賽的冠軍,和林沫告白成功。”接着,陳天毅轉身走進房間開始忙碌。
一個小時後,特意打扮了一番的陳天毅,穿着在倫敦時由阿比蓋爾買來,卻一直沒穿的另一套新衣服,走進了花園小區門口的一家星巴克吃早餐。
這是平時的陳天毅絕對不會幹的事,因爲在他看來,星巴克之類的咖啡店奶茶店,完全是國內某些崇洋媚外之人炒起來的東西。與其到這種地方,吃那些又貴又不怎麼樣的蛋糕甜點,喝那些和速溶口味差不多的各種咖啡,還不如找家燒烤攤擼串。
可是今天不知道爲什麼,陳天毅居然邁步走進這裡,點了一杯拿鐵咖啡和幾塊抹茶蛋糕,而不是去十幾米之隔的水餃店,像往常一樣叫幾大碗豬肉餃子。雖然後者他吃的更有滋有味,也吃的更飽。
花了半個小時,像是擠牙膏一樣,慢慢悠悠的解決了幾塊,只能餵飽老鼠的抹茶蛋糕,喝下了那杯只剩逼格的拿鐵咖啡。陳天毅起身離開星巴克,回到花園小區門口等待林沫。
幾乎是陳天毅剛在小區門口站定,林沫的房車就開了過來,並停在陳天毅面前。
拉開車門走進車廂,陳天毅和坐在沙發上的林沫,笑着互相打了個招呼。接着,在林沫的熱情介紹下,陳天毅也認識了坐在她身邊的那位貴婦。
這位看上去大概三四十歲的貴婦,名字叫做樂音,她便是林沫口中一直唸叨着的老師,也是一位普羅大衆基本不知道,卻在鋼琴界有着赫赫威名的大師級鋼琴家。
其譜寫的鋼琴曲《寒冬》,曾經斬獲了國內外無數獎賞,也是公認的傳世名曲。可惜創作《寒冬》,卻是樂音由於丈夫意外去世的打擊,悲傷之下所做的曲子。在完成《寒冬》後她便宣佈隱退,現在基本上不公開露面、不創作曲子更別提接受採訪。
意志十分消沉的她,甚至決意不再收徒弟,將門下唯一的弟子林沫當成是關門弟子,悉心教導傾囊相授。
她的人生十分坎坷,從小到大遭遇無數不幸,出生就被遺棄幸好被人撿到收養,少女時期展露鋼琴天分,卻又因爲一場大病一次高燒,差點和貝多芬一樣變成聾子。好不容易戰勝病魔,也在鋼琴界嶄露頭角,養父母卻又先後離世,自己還被爭奪遺產的惡毒親戚趕出老房子。要不是他的丈夫,一位心地善良的律師,幫素不相識的她免費打官司,她可能會身無分文的流落街頭。即便遇到這麼多磨難,樂音卻從未被擊倒,甚至積極展開戀愛攻勢,用半年拿下了那位律師,讓他成爲了自己的丈夫。
可人的堅強畢竟有着極限,在她的丈夫因爲車禍,在婚後第五年去世,樂音終於崩潰了。無窮無盡的悲傷淹沒她,促使她寫出了不朽名曲《寒冬》,讓她站在了鋼琴界的巔峰。然而,她人生最高光的那一刻,也是她人生中最悲傷的一瞬。
和這位眼眸之中,都透露着喪偶之痛的貴婦,輕輕點頭打了個招呼,陳天毅便在沙發上坐下。
由於樂音的存在,特別是其由內而外散發的冰冷與悲傷,陳天毅根本不敢開口說什麼。林沫也出於對樂音的尊重,選擇了保持沉默,給她一個最喜歡的安靜空間。孤雲更別說了,她這輩子說的話平均下來,一天有沒有一句都不一定。
所有的閉嘴導致了寂靜,在這種無聲的寂靜當中,車子平穩的行駛了半個多小時,開到了作爲比賽會場的那個私人音樂廳。
跟在挽手走下車的林沫與樂音背後,陳天毅一邊好奇的觀察着,來來往往氣質高雅的男男女女,一邊向着音樂廳內走去。
林沫一行的出現,也引起了音樂廳的轟動,人們低聲議論起來,圍繞的主題一半是林沫,議論她是誰,另一半是樂音,議論她居然會來。
而也是在這裡,陳天毅第一次發現,林沫的魅力居然不那麼好使了。哪怕是在三十歲以下的年輕男子當中,也只有一半的人癡迷的看着林沫,剩下的除了開始眼中閃過絲絲驚豔,更多的時候還是瞪着樂音看個不停。嗯。女生嫉妒的目光倒是沒少多少,無論是對林沫的,還是對樂音的。
至於陳天毅和孤雲,則是華麗麗的被無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