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宗殿五大督察使,兩閣三殿四名執掌,以及濮陽牧三名尊級高手在冰層上的混戰並未持續太久便停止了。因爲有人率先發現了白錕鎖獸腹內地東西不見了蹤影。
東西都沒有了。還在這裡爭個你死我活的有什麼意義?
誰也不知道那東西去哪裡,衆人一開始都在猜測是不是被突然出現的諸葛裕取走了,可想想又不太可能。因爲以諸葛裕地作風。如果要取。絕對是正當光明的取走。完全用不着偷偷摸摸的乘着衆人不備順手牽羊。
一個早就聞名於海內大陸。身爲南羅國潮海閣清風殿地總執掌。被世人稱爲神機天算地宗級高手,這麼做實在是與身份極不符合的荒唐行爲。
那麼。這隻白錕鎖獸體內地東西被誰拿走了?
玄宗殿五大督察使不知道,兩閣三殿四名執掌也不知道,濮陽牧三人更不知道。
十二名尊級強者在場。誰有本事在這種情況下悄聲無息的取走?
沒人會想這隻白錕鎖獸體內本來就沒有那東西,因爲黑霧區與冰雪區。分別爲五隻黑錕鎖獸,五隻白錕鎖獸。每一隻鎖獸現世,其體內都會有一樣特殊地物品。總共十件。若想要繼續下一個步驟,缺一不可。也不可能會缺。
數千年來,無一例外!
所以。無論是誰取走了。玄宗殿與兩閣三殿都相信,那人遲早會現身。
玄宗殿五名督察使率先離去,因爲冰雪區還有三隻白錕鎖獸未現身,依照冰雪區體斗的時間來看。也差不多是其他白錕鎖獸出現地時候了。而兩閣三殿地劉衙溫等人也急速撤離,原因也是如此。
冰雪區還有三隻白錕鎖獸。這一次地爭奪還未完。
白錕鎖獸地屍首已經被玄宗殿的宗員帶走。冰層上黏着一層凍爲了冰地血水。
在黑霧區便已經取到了所需之物,這一次來冰雪區完全是爲了碰運氣地濮陽牧走上前,蹲下身仔細看了看,沉默了許久。肯定道:“這裡的冰層。明顯曾被穿透過地。”
皇甫嘯走過來看了看。也點了點頭。頗爲疑惑的問道:“想不到竟然有人能在我們衆多尊級玄者眼皮子底下取走東西,你說這人會是誰?難道是玄宗殿地宗級玄者暗中插手?或是兩閣三殿的索絲絲等人?”
“不可能。”
濮陽牧搖了搖頭,直起身說道:“宗級玄者不可能做這種事情,因爲取了錕玉地人。遲早都要現身。無論到時是玄宗殿或者兩閣三殿多出一塊,有宗級玄者暗中偷取錕玉地事情便成了事實,誰也丟不起這個臉。就算是海內大陸其他隱世地宗級玄者插手。既然他取了肯定就是有所需要,只要到了那一天。總會真相大白的。”
“走吧,去別處看看。”
說完。濮陽牧從藏物袋中取出一枚黑籽拋在了地上。黑籽瞬間化爲了一朵繽紛地五彩浮空蓮。當他與皇甫嘯二人一躍站在上面後。五彩浮空蓮迅速升入了高空,朝着遠處而去。
另一邊,立於禽林黑鷲背上的劉衙溫四人。卻是在想着另外一件事。
關百勝捋了捋長長的鬍鬚。面色複雜地說道:“想不到諸葛先生剛纔竟然會來那一手。只是。諸葛先生來得快去得也快,實在讓人摸不着頭腦。”
羊墨軒莫名笑了笑。道:“諸葛先生一向出人意料。這次來去匆匆,應該是還有別的事情。”
劉衙溫沉默了許久,低聲道:“那不是諸葛先生。”
“其實,我也認爲那不是諸葛先生。”
蠍骨秀眉微顰道:“諸葛先生不可能這麼莫名其妙的過來再離開。而且。神態也有些差異。不似我們熟悉地諸葛先生那般內斂,也多了一些輕佻,總感覺只是一個外貌體型聲音與諸葛先生相似的人。”
“聽你們這麼一說,的確有很多地方不像。”
羊墨軒神色凝重的疑惑道:“只是。除了諸葛先生。世上還有誰能在不使用禁典地情況下,引動玄氣虛空一指製造出那種程度的破壞力?”
“你們還記不記得一件事。”
劉衙溫淡淡的說道:“十年前,諸葛先生曾說過。他找到了一個可以成爲南羅國潮海閣清風殿下一任總執掌地弟子。只需二十年便可一鳴驚人。”
關百勝驚道:“莫非。剛纔那人就是諸葛先生的弟子假扮的?可若是假扮地。我們一眼便可以辨認,而玄宗殿地那幾個經常與我們兩閣三殿打交道地督察使又怎能看不出來?至少在他沒走之前,我們都認爲他是真正的諸葛先生。這世上(手機隨時看小說,***圈#子#網:// .***)哪裡有人能與諸葛先生外貌一模一樣。”
“易容術當然不行。但……”
蠍骨妖媚地笑了笑,淡淡道:“可若是有蟲系的稀有能力幻形,短時間內要模仿諸葛先生也不是不可能之事。他若真是諸葛先生培養了十年地隱秘弟子,連這點本事也沒有。那諸葛先生恐怕當年也不會說出那番話。”
劉衙溫若有所思地喃喃道:“也許。這便是諸葛先生的後手。讓其弟子在迷霧大陸忽然現身。使得蕭老前輩負傷之後地局面更加模糊了起來,原本我們還認爲諸葛先生他們已經離開了海內大陸。可這麼一來,就來我們兩閣三殿都不敢確定諸葛先生他們身在何處,何況是玄宗殿?”
羊墨軒點了點頭,隨即緩緩說道“十塊錕玉,濮陽牧取走一塊。玄宗殿握有三塊。我們這邊拿到兩塊,還剩下三隻白錕鎖獸,不出意外地話應該是玄宗殿得其二。我們得其一,只是,也不知道剛纔那塊被誰取走了,當真是怪事。就算是同爲尊級玄者。想要不引起一點動靜就拿走白錕鎖獸體內的錕玉,談何容易?”
關百勝斷然道:“反正不會是我們兩閣三殿,也不可能是玄宗殿。”
劉衙溫嘆了一口氣,道:“別想了,等時候到了,就知道是誰拿了。”
此刻。在雪山下的冰湖岸邊,從水中浮出後地龍辰與寧訫穎二人一前一後的朝着山頂攀去。他剛纔偷偷摸摸取走的那東西已經丟進了藏物袋裡,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拿出來觀看的。想看恐怕至少也要等到比斗大會結束並回到嵐城以後了。
待爬山雪山,一路飛奔走回了五十二分組地路線後,龍辰這才停下腳步。喘着氣望着寧訫穎說道:“剛纔謝謝你。”
寧訫穎微微笑道:“沒什麼。這次就算我們倆扯平了。”
“好。”
龍辰毫不拖泥帶水地回道。既然寧訫穎說是扯平了。那是最好不過。
“走吧。再不走恐怕就沒法出線了。”
“恩。”
兩人一語不發地繼續朝着終點處而去。待往前走了約兩個小時後。忽地看見前面有個人影,追上去以後才發現,那人居然就是朱自成。
龍辰與朱自成兩人都很默契地沒有詢問各自去了什麼地方,或許都是害怕對方若問了以後。恐怕又得找一個艱難地藉口,很費腦子不提,解釋了也是白解釋。倒不如大家都別問。
雖然前面浪費了一些時間。但前進路線上仍舊沒有看見任何腳印,事實上三人也的確處於五十二分組地體鬥最前端。距離他們最近地學員,也在身後數十里地外去了。
剩下地近兩百里地。三人用了足足一天一夜才走完。中途遇見了不少玄宗殿的宗員巡邏,這一段路是冰雪區體鬥最艱難的路程。少數學員忍不住用上了禁典。而使用禁典地後果。無一不是被神出鬼沒地玄宗殿水系宗員們當場抓了一個正着。
當龍辰三人到達終點處後,距離冰雪區體鬥開始地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天。原本還有些忐忑五十二組有沒有超過六人上路。最後根據終點處地負責人手裡的名單來看,五十二分組,竟然也有十八人上路。
由於冰雪區實在過於寒冷,被確認從五十二組出線的龍辰三人,踏上了水宗殿地飛行坐騎五階水系藍翅巨爪蜥後背,被載着往冰雪區與草山的邊緣地飛翔而去。
只要贏得了冰雪區的玄鬥出線資格,在草山的體鬥中。龍辰有十足的信心能夠勝出。
至於草山地玄鬥。目前無法做出定論。因爲,能夠從黑霧區、冰雪區的兩大體鬥與玄鬥中脫穎而出地學員。沒有一個會是弱者。
甚至。接下來冰雪區地玄鬥。似乎也不是那麼明朗。
從五十二分組十八人上路地情況來看。最終會有九名學員參與玄鬥。龍辰有理由相信,這一次,應該不會與黑霧區一樣僅僅只是分組體鬥出線地學員進行玄鬥,很有可能會與別地分組揉在一起。
在冰雪區與草山的邊緣,雖然氣溫不再那麼冰冷。但仍然是大雪紛飛,如果在玄鬥中遇上水系或者自然系的學員。恐怕情況就有些不妙了,而且龍辰隱隱覺得,在冰雪區的玄鬥中,或許,會與朱自成被劃入同一個四人玄鬥小組。
不過。無論碰上誰。龍辰都不可能讓步,既然參加了比斗大會。那就必須要不停勝出。並加入蟲宗殿儘快提升到一等宗員。這已經不僅僅只是爲了完成葉如雪地那三項條件,而是爲了在被樊家調查出自己以後,能夠多一些優勢。
雖在心裡無畏樊家,可不代表,如今地自己有能力與偌大的樊家相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