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亨天尊潛藏身形，偷偷往斷月淵而去。
既然魔瞳天尊可能存在一些問題，那便讓魔熾天尊盯着。
他身形潛藏，掠過不少陰神。
即便距離不少陰神不足數裡之地，斷月淵的那些陰神，也沒有一位發現魔亨天尊的身影。
半晌之後，魔亨天尊的身影一定，他的目光往斷月淵深處而看。
陣法將他的視線阻攔。
雖說他的實力遠強於魔熾天尊，但他沒有魔瞳天尊那般觀微的至理。
所以，他此時窺探不到什麼。
“魔熾天尊，還請出來速速相見。”魔亨天尊傳音道。
他乃是至理境陽神，身份地位皆高於魔熾，自然不是去拜見。
聲音剛落下，斷月淵深處的陣法波動，一身灰袍的男子匆匆忙忙出來，似乎有些慌張。
這種自然流露出來的慌張，可以遮掩瞞過同屆修士，但對高一層的至理來說，還是輕鬆發覺。
“拜見魔亨天尊！”齊原低着頭，神色恭敬，臉上還帶着一絲詫異，“不知天尊來我斷月淵有何事？”
他此時盡力當演員，連心理活動都沒有了。
“魔熾，你最近有見到魔瞳天尊嗎？”魔亨天尊掃了齊原一眼。
“有，前些時日我按慣例拜訪魔瞳天尊。
當時，魔瞳天尊還邀請我去……偷襲月神宮。
不過當時，我有一爐丹煉到緊要關頭，所以便拒絕了魔瞳天尊。
如今……難道說……”
齊原繼續演，臉上帶着震驚神色。
“魔瞳天尊受了些傷勢。”魔亨天尊神色深邃，“我懷疑月神宮給他造成的傷勢不淺，已經影響到他，老夫距離絕月淵距離太遠，無法隨時關注這裡之時，你幫老夫盯着他。”
齊原聞言，神色凝重：“魔亨天尊，你懷疑魔瞳……”
他嚥了咽口水，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
“你只需要盯着，隨時向老夫彙報即可。”魔亨天尊沒有多說。
“遵命！”齊原低着頭，不敢直視魔亨天尊。
“回去吧。”魔亨天尊淡淡說着。
齊原見狀，神色匆匆回去。
約莫十幾息時間過去，魔亨天尊眯着眼，眼神複雜。
“這魔熾也有些不對勁，身上並無新生寶丹氣息。”
魔熾剛剛說，因爲煉丹拒絕了魔瞳天尊的要求。
那麼魔熾應該一直在煉丹。
他在魔熾的身上，嗅到了寶丹氣息，但仔細分辨，是那種成丹許久的丹氣，並非還在煉，或者剛練出來的那種。
所以說，魔熾天尊在這事上是在說謊。
“應該是有些小秘密的。”魔亨天尊目光深邃，“可惜，老夫真身離此地太遠，否則倒是想看看，這魔熾的小秘密到底是什麼？”
他的目光幽深，心血來潮。
“魔棄挨着斷月淵，便讓他盯着魔熾。”魔亨天尊想了想，又往魔棄天尊所鎮守的區域而去。
沒錯，魔亨天尊很擅長套娃。
……
六重天，隨雲閣。
鎧甲女子換了一身碧綠常服，身上的煞氣都消散些許。
她從隨雲閣走出，神情中帶着一絲凝重。
“姑姑，我們不是與魔羅一族敵對，還在發生大戰嗎，爲何還要找他們借貸？”少女穆碧華臉上帶着疑惑的神情，很是不解。
今日，她跟着姑姑一起來到魔羅一族所經營的區域，進行借貸。
所借的仙玉，是一個天文數字。
這些仙玉，魔羅一族會陸續給運到族中。
“戰爭是戰爭，生意是生意。”高大的男子說道，“別看在魔淵之中，魔羅一族與月神宮已經開戰近數十萬載，可到現在……死的不過都是些陰神，陽神天尊，一位都沒有隕落。”
高大男子說着，有些感慨。
在他看來，這些大勢力的仇怨，看起來格外可笑。
死傷的，僅僅是下層。
高層端坐於蒼穹，仇怨不加於身。
隨時都有可能一紙命令，仇敵變成盟友。
“所以呀這生意自然可以做。”高大男子說着，臉上露出狐疑神色，“我只是費解，爲何月女殿下命令我等找魔羅一族借貸，這利息可不低。”
因爲敵對的緣故，魔羅一族借貸給他們，要的利息比往常要高一截。
他們每十年償還給魔羅一族的利息都是一個天文數字。
甚至說，每十年僅僅利息，都要還幾座仙玉礦給魔羅一族。
一座仙玉礦，足以供一位陰神尊者踏入大尊了。
“對，這麼多仙玉，我們大半的家產，都要當成利息還給魔羅一族了！”想到要背貸，少女露出苦瓜臉，十分不情願。
就在這時，一道略帶嘲諷的聲音傳來，便見一肥頭大耳的男子走來：“難不成你們還不知道，你們的那位月女殿下，迷上了一個小妖精，自願放棄月神宮月女的身份。
如今……估計是修煉缺資源，所以嘛……找魔羅一族借仙玉。”
看到肥頭大耳的男子，穆天水冷冷一哼：“即便大小姐失去月女身份，也不是你們小小趙家可以得罪的！”
肥頭大耳的男子聽到這，面色一僵。
確實，因爲月女的存在，他們趙家遠遜色於穆家。
可就算錦璃失去月女身份，如今的穆家，也不是他們現在可以比擬的。
不過，肥頭大耳的男子還是忍不住說道：“我們趙家還可以送女兒去月神宮，有獲得月女身份的機會。
你們穆家自願放棄月女身份，斷絕了送女族人進入月神宮的資格！
這魔羅一族的借貸，就夠伱們喝一壺。
等過個千載萬載，你們那位突破陽神失敗，你們穆家……徹底跨了！”
這肥頭大耳的男子自然認爲，錦璃失去月女的身份，無法得到資源扶持。
想要突破踏入傳說中的陽神天尊，逆天改命，便鋌而走險找魔羅一族借仙玉，奮死一搏。
這種神話，不再少數，可結果都很慘。
陽神哪裡有那麼容易成就的？
他們周圍五界，還是六重天的地界，從古至今，一位陽神天尊都沒有出過。
他說完，便拂袖離開。
“可惡，他們趙家那歪瓜裂棗，真是做夢！”少女穆碧華憤怒說道，“月女殿下一定會突破陽神，狠狠打這傢伙的臉！”
高大男子這時看向了穆天水：“月女殿下的那位道侶……人如何？”
他有些好奇。
穆碧華也看過去，眼神期待。
月女殿下因爲一個男人，放棄月女身份，在穆家引起了軒然大波。
有一位族老，甚至當場把自己的神嬰掏出來，要送到錦璃的面前，讓錦璃放棄決定。
有的則是痛哭流涕。
認清自己身份的，其實不多。畢竟，倚老賣老習慣了有的極其偏執。
不過，並不需要錦璃出手，穆天水就把這些族老給處理了。
大小姐的決定，就是穆家的意志。
此刻，穆天水想起來大小姐身邊的男子，她目光復雜。
說實話，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大小姐那般小女子姿態。
“他……容貌出色。”
想了許久，穆天水纔想出齊原這一個優點。
其他優點，想不出。
“啊？”穆碧華眨巴眼睛。
月女殿下就這般膚淺？
只看臉？
“還有麼？”穆碧華再次問道。
“他說話……風趣幽默，天馬行空。”穆天水最終選擇了高情商的回答。
其實，聽到齊原的話，她感覺很滑稽，很神經，也很莫名其妙。
什麼吃麪加蛋，什麼吃牛肉？
還有魔羅一族覆滅，借高利貸？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如果齊原不是大小姐的鐘意之人，她甚至會懷疑，那是個走火入魔的瘋癲修士。
“出色的容貌，加一張能討女孩子歡心的嘴，怪不得月女殿下會鍾情於他。”高大男子感嘆。
穆碧華不想說話。
她覺得，齊原還是不要說話的好，說話是減分。
“不知月女殿下此舉……是禍是福。”高大男子唏噓說道。
找魔羅一族借這麼多仙玉，穆家背上了極其嚴重的債務。
唯一的破局之路，就是月女殿下突破進入陽神，別無他法。
難不成，指望魔羅一族沒了不成？
……
斷月淵，一身血色長袍的齊原慵懶翹着二郎腿，手拿着玲瓏玉汐。
“當演員太無聊了，唉，每天得扮演別人，我不會得抑鬱症吧？”
“最過分的是，沒人給我發工資。”
“我想了很久都沒有明白，到底是誰欠我工資！”
“不能再想了，會漲腦子的。”
“不過嘿嘿，也算不錯，這些時日，收穫頗豐，已經有兩個小蠢蛋被我給逮住了，可惜都只是天位境的陽神。”
“你在做什麼，來開視頻，看一看！”
齊原彷彿回到望月大陸上，和錦璃聊天一樣。
新的玲瓏玉汐，加上了視頻通話的功能。
這並不是很難。
但由於造化異寶的存在，向這種通訊都被隔絕。
所以，離開絕月淵的時候，齊原便找了攏月天尊，讓攏月天尊給他和錦璃開權限，別屏蔽他們之間的交流。
斷月淵這邊的，齊原也掌握部分權限，自己給自己權限就是。
“你旁邊沒人？”玲瓏玉汐那邊，傳來錦璃的聲音。
“沒人，怎麼了？”齊原好奇。
而這時，玲瓏玉汐上白光一閃，朦朧的水霧出現在齊原的面前。
錦璃藕白的手臂舉着玲瓏一汐，她身無寸縷，坐於浴桶之中。
朦朧的水霧將她的身形遮掩，精緻香肩以下的部位藏於水下，白湯一般的水並不能阻止齊原的視線，白膩的軟肉若隱若現，上面還殘留着淡淡的吻痕。
齊原的記憶一下子被拉回到那日與錦璃的廝磨。
他嚥了咽口水。
這水真大真白。
若說寧萄與金絲雀的，盈盈一握。
錦璃的，沒有小師妹那般“不用罩”，但也能把他悶死。
“這樣不好吧？”齊原眨巴着眼睛。
還好這裡是修仙界，玲瓏玉汐由他製造，這種原理和前世藍星的也不同，也不用擔心隱私被泄露。
錦璃的眸子中露出回憶神色：“當初你將軒轅禁殺空，與我聊天時，我就在沐浴。
當時，聽你說你將軒轅禁殺空，我心中是遲疑的。
和現在的心情很想就類似聽你剛纔說，你抓住了兩位陽神。”
錦璃說着，笑了笑。
當時的她，對齊原的話並沒有當真，甚至當成玩笑話。
如今，齊原所說的抓住兩位陽神，比起殺空軒轅禁還誇張。
甚至說，傳出去也沒人信，但這次她信了。
“人與人之間要真誠，我很少說謊話的！”齊原認真說道。
錦璃一隻手擋在胸前，顯得更加顫巍，“軒然大波”。
“你現在想對我做什麼？”錦璃眼眸中帶着明媚的笑意。
當時，隔着玲瓏玉汐，見都無法見到。
如今，不一樣。
“親一口？”齊原的目光從上往下，在嘴脣、雪白脖頸、香肩、酥胸等部位微微停頓，真誠說道。
“還有嗎？”錦璃繼續期待問道。
齊原的目光繼續下挪，停頓在細細的腰肢上，輪廓優美，腰線鮮明。
他繼續往下，眼中露出失望神色：“你洗澡還穿褻褲？”
錦璃的臉一紅，捂住嘴笑，不過胸前的風光也在這一刻展露。
只是下一息，她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因爲齊原的聲音有些……刺耳？
“你這褻褲爲什麼沒有皮筋？
不然的話，我把它脫下來，抽出皮筋，把你的頭髮紮起來。
你洗澡不扎頭髮，很容易打溼的！”
齊原很想給自己的高情商十連贊。
低情商的人，這個時候只顧着自己的慾望。
而他不一樣，他是暖男，他能夠發現別人未曾發現的細節。
現在的錦璃，因爲沒有皮筋扎的緣故，已經有不少落入浴桶中溼漉漉的。
“……要不，我們關掉視頻通話？”
“啊？也對，你在沐浴，這樣確實不合適，關掉吧。”齊原很體貼，正所謂食色性也，他不僅想看，還……但得互相尊重不是？
“不了。”另一邊，錦璃搖了搖頭，她將青絲捋起，神情溫柔，目光專注，眉目盈盈：“我想再多看看你。”
“嗯……錦璃，要不要我教你一門功法？”這時，齊原看着錦璃認真思索道。
“什麼功法？”
“齊原改良版煌煌之劍！”齊原認真說道。
“好。”錦璃溫柔點頭，齊原所說的，她不過問，多會答應。
“這門劍術十分厲害，能夠將自身濃郁的殺氣給僞裝，化成正義光明之劍！
此劍一出，一看就是個正道頭子！”
錦璃剪水眸子眨了下，水珠濺在她的雪顏中，她垂下螓首，膩白如玉的肌膚上泛起紅暈，更增添了些許嬌媚。
錦璃有些委屈：“我……很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