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天地中的狂風暴風拍擊,我如鬆,如鍾,不動不搖。天崩地裂色不改,神哭鬼叫魂穩健。
蕭成的道也許不合適他人,他所經歷過的一些事是他人一輩子都沒有經歷過的,當見多了,心也就穩了,情感不會有太大的波動,任何事情面前都不動神色。
風輕雲淡,穩健,不急不躁,安然,或許是一個修真人士應該備有的基本素質吧,心態,穩健的心態,不動不搖的心態,不被情緒影響的心態。
任何外因都不能影響內心,任何事都不能動搖求道的決心。
前面的蕭成做到了,但是,後面的,蕭成似乎做不到。
“年輕人,好感悟。”老者何慶成觀看蕭成,一直是很自然的淡定,心中奇怪,這時候聽蕭成說,任何外因都不是擾亂我們內心的原因,頓時感覺到這個青年人不簡單。
中年人也點頭,的確,任何事都不能隨意的動搖武者的心,武者,當心靜。
胡弈也深有感觸,自己不能進晉先天境界,或許就是因爲心不靜,被外在的原因影響了。
三女聽了蕭成的話,似乎有感悟,她們腦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現出蕭成那風清雲淡的模樣。
任何時候都不要被情緒控制,任何時候都不能被環境控制。
明白了,但是,僅僅是明白了而已,下次,若遇上緊急的事,還是會找不着北的。這就是所謂別人的道。
非自己所經歷,所悟,把它刻在骨子裡,當成自己的習慣,遇事依舊會按照以往那般,被情緒控制,被環境控制。
如同有人說過,你以爲自己看了兩本偉人傳記,你就能成爲偉人?
心靜嗎?不被外因影響嗎?孫思思越是這樣,更加擔憂,擔憂如今所屬的環境,擔憂將要面對的事,若是蝶雨在這裡,應該沒有我這種情緒吧?
孫思思發現,自己不僅僅在武功上落後許碟雨,在心境上也落後許碟雨,想當初,在酒吧,蕭成和許碟雨面對着槍都面不改色,依舊侃侃而談,逼退周子雄,救了自己,如今,人家還沒有什麼的,自己卻亂了陣腳。
孫思思又想起,這次蕭成帶她來參加比賽的目的,贏,不是目的,目的是給自己增加實戰的經歷,增強練武的心態,讓自己對於武有一個更全的認知。
“何叔叔,他們已經將另一夥人抓到執法堂。”中年人對閉眼的老者說道。
“走吧。”老者對蕭成說道:“年輕人,希望你到了執法堂依舊這般淡定。”
蕭成並沒有回答老者這問題,問道:“你們會怎麼執法?廢了我嗎?”
法也罷,理也罷,最後爭的卻是拳頭,誰的拳頭大,誰就是法,誰就是理,今日,蕭成就是要告訴孫思思等人這個道理,不然,他才懶的跟何慶成折騰。
“青年人,你不爭上一爭?”老者奇怪的問道。
“我一直只爭這個。”蕭成將拳頭伸出來,說道:“這個大,纔是道理。”
“哈哈,有趣的青年。”老者先踏出房間,蕭成拉着孫思思也步出房間。
執法堂,上書三個龍飛鳳舞的幾個字,內部,打扮的猶如古代的公堂,威嚴,肅靜,有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感覺。
蕭成領着孫思思步入執法堂,見劉廣翔等二代已經在裡面。
“被告帶到,升堂。”一位老者說道。
從旁邊的長椅上,走出一名中年人,坐在公堂上首,一拍驚木,喝喊道:“升堂。”
兩邊走出十來名衙役,低喝道:“升堂。”
這樣的場所,用上這樣的手段,自有一翻威嚴。
“帶被告。”堂上發言道。
“被告帶到。”堂下回道。
“被告。”堂上一拍驚木,這驚木一拍,孫思思的身子明顯跟着一顫,蕭成抓着孫思思的手,自然感覺到孫思思的變化,這時候,開口道:“你們嚇着我老婆了。”語氣還是那樣不急不緩,淡淡的。
蕭成對許多事無所謂,但是,對於許多事,很上心,許蝶雨,孫思思,都是蕭成很上心的存在,許蝶雨不用蕭成太過上心,因爲在這個世界上,很少有傷害她的存在,有的話,蕭成也不願意讓她直面危險。
和孫思思生活這麼久,這個女子已經住進了蕭成的心,上次,王華要打孫思思的主意,蕭成上了趟京,直接找上世家貴族王家,可惜,王華不在,不然,蕭成能給他太監了。
這次來徐州的武林大會,蕭成也是爲了孫思思,讓人接觸武界,瞭解武的存在。
“被告,肅靜。”堂上又一拍驚木。
蕭成緊握着孫思思的小手,孫思思這次沒有感覺道驚訝,身子也沒有顫動。
“原告,你有何冤屈,從速說來。”
“我和這位美女說話,這個小白臉,就把我給扔飛了,我回去討公道,又被威脅,我的朋友出錢,讓武者教訓他,誰知道他那麼厲害,結果,整個比賽會場都被他擾亂了。”劉廣翔說道:“他還丟人來砸傷了我的小兄弟,我一個普通人,那是你們武者的對手?你們這樣,我會回去告訴我爸的。”
劉廣翔不厲害,但是他爸可厲害,在徐州,或者說,在國內,是有數的富人,比天海的周子雄他老子還牛逼的存在,不然,他也不可能混進比賽會場。
“被告蕭成,你有什麼話說?”堂上問道。
“無話可說。”蕭成淡淡的說道:“他說的是事實。”
這個世界,不是說,你佔着道理你就對,還得有武力,也就是拳頭,判決也好,宣判也罷,最後見真章的還是拳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