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
柳夕砍了一會兒,倒是不累,也不覺得辛苦。
只是自己努力砍呀砍的時候,旁邊有個遊手好閒的賤人,愜意滿滿的跟在自己身邊,是個人都會一肚子氣。
就好像你是一個伐木工,你的工作就是拿着斧子在樹林裡砍砍砍。
整座森林成千上萬數不清的大樹小樹,你得從森林這一頭砍到另一頭,過程辛苦,遙遙無期。
可這時候,有一個賤人一邊啃着瓜子,一邊站在你身邊,對着揮汗如雨的你點頭評足,嘰嘰歪歪個不停。
這個時候你能怎麼辦呢?
你除了轉頭將斧子砍向他之外,你還能怎麼辦呢?
柳夕就是這麼幹的,原本砍向一隻提着自己頭的男鬼的青蓮寶劍,在中間轉了一個彎,刺向正悠閒的到處看的秋長生。
秋長生腳步一轉,身體如輕煙被風微微吹彎,避開了柳夕的青蓮寶劍。
“別鬧,我在觀察。”
秋長生連忙解釋道,他不怕周圍的鬼,並不代表他不怕柳夕手裡的劍。
“你是鬼門宗的人嗎?你對鬼瞭解嗎?看出什麼來了嗎?”
柳夕信了他纔有鬼,這個陣仗,是個人都知道什麼情況,需要他來觀察?
如果他是鬼門宗的人,柳夕倒不介意保護他,讓他想辦法輕易解決難關。
但千機門可沒有這份兒本事,他們擅長坑蒙拐騙,擅長看相算命,擅長奇門遁甲,擅長一切奇奇怪怪偏門的東西。
修道世界兩大超級宗門,一是天道宗,一是千機門,並稱爲修道界的泰山北斗。
天道宗非常正統專一,從修行功法上看,內門弟子以上修行的都是紫丹書,最多各自選擇的方向有所偏差罷了。
千機門就很另類了,他們門派收藏的功法異常駁雜,從遠古時代到當今修道界某位不知名修士研創的功法,從上上品的修煉秘籍到連散修都不屑一顧的五行修煉訣。
只要在修道界出現過的修行功法,千機門差不多都會收錄。除非實在太不知名了,或者是那種代代只傳一人的獨特家傳秘法。
這麼多的功法秘籍,何止上百萬種?
千機門從來不限制弟子們選擇什麼功法,理論上來說收入功法閣裡的千千萬萬秘籍,千機門弟子可以隨意選擇。
當然了,隨意選擇的意思是指,你首先需要有選擇功法層次的權利。
千機門的功法閣裡,把無數功法粗粗的分爲甲乙丙丁四等。最低的丁等秘籍也是最多的秘籍,收錄在第一層,只要是千機門弟子都可以隨意選擇和修煉。不限制修煉那種,也不限制同時修煉多少種。
如果要選擇更高等級的功法,那麼就需要相應的宗門貢獻和門派身份。比如首先必須是內門弟子,門派貢獻度達到一千以上,纔有資格在乙等功法閣選擇功法。
至於甲等,就必須是貢獻度一萬以上的真傳弟子纔有選擇的權利。
正因爲門裡功法駁雜,什麼功法都有人修行,所以才叫做千機門。
然而,就算千機門裡的功法秘籍比整個修道世界其他宗門的功法秘籍加起來還要多,手段方法層出不窮。但面對眼前數之不清的各類厲鬼,也不可能有什麼好辦法。
除了鬼修有撫慰和役使鬼類的能力,修士對付鬼類,只有一個字,殺。
秋長生明顯不想出力,只想跟着柳夕,藉助柳夕的力量衝出養鬼池,讓柳夕氣的不行。
“你身上怎麼帶那麼多驅鬼符,還是用靈桑門紙畫的符,地球上可沒有這種紙。”柳夕問。
“沒多少了。”
秋長生從乾坤袋裡掏出兩張驅鬼符,說道:“我本來是慶國的國師,黃帝讓我幫他煉製五張驅鬼符,剛煉好就接到師門任務,只好……”
柳夕暗道難怪,驅鬼符是初階符籙,可以說是最差的靈符。
功能只有一個,顧名思義,驅鬼。
而且只能驅一般的厲鬼,連鬼將這種級別的驅不了,更不說鬼王和鬼仙之類的存在。
“那十個傢伙……怎麼辦?”
柳夕從秋長生手裡拿過一枚驅鬼符激活,頓時身上也有了一層淡黃色的護罩,找周圍的厲鬼們不敢靠近。她也暫時獲得了一些清閒,便開口問道。
秋長生的視線落在最外圍的鬼魂圈子,這個圈子並不是圓形,而是整個飛機場工程的地基,非常非常的大。
這麼大的場地,卻密密麻麻全是厲鬼冤魂,連他都忍不住心頭跳了跳。
在修道世界,任何鬼門關,別說三十年了,就算三百年也未必能聚集到這麼多的鬼魂。
這裡的鬼魂絕大部分都是飛禽畜生類,不用說,都是被吃掉的。
秋長生感慨,華夏真是一個吃貨民族的國度啊。這麼多畜生,放在他以前任職的慶國,至少足夠慶國子民吃上千年了。
不過,這些怨魂厲鬼雖然數量數不勝數,但等級太低,在他眼裡並不算什麼,對他也很難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他在意的是那些隱藏在厲鬼羣裡的鬼兵和鬼將,以及那十隻鬼王。
如果按照修道界的實力來劃分,鬼兵相當有煉氣期前期的修士,鬼將相當於煉氣後期的修士,而鬼王則相當於築基期修士,實力有了質的飛躍。
此時,秋長生只能慶幸,幸好這是末法世界,否則很可能還會有鬼仙這類相當於金丹期的存在。
即使如此,秋長生依然覺得很麻煩,尤其是鎮守在最外圍的十隻鬼王。
這十隻鬼王其中有三個是人類鬼魂,另外七個分別是:一隻老母雞、一隻公鴨、一隻大白鵝、一條渾身漆黑的烏魚,一隻大黑狗、一直黑色的公羊,和一隻長毛的犛牛。
人類到底是萬物之靈,哪怕成了鬼,也比其他動物要更容易晉級。至於其他七隻鬼王,那全是因爲人類吃了它們太多的同類,硬生生用數量堆積出來的鬼王。
這滿地厲鬼,真正能夠對兩人產生威脅的,便是這十隻鬼王。如果不能想辦法解決了它們,兩人今天恐怕很難平安走出這個飛機場工程。
柳夕問他那十個傢伙怎麼辦?
其實真正的意思是問秋長生能夠對付幾個。
鬼王的實力相當於築基期修士,有些厲害的鬼王甚至能夠比擬金丹期修士的實力。尤其是鬼類無形無知,又具有邪惡詭異的力量,讓人防不勝防,鬥起來往往很佔便宜。
秋長生默默的對比了一下自己是鬼王的實力,謹慎的說:“兩到三個吧,最多不能超過四個。”
柳夕撇了撇嘴,不屑的瞟了他一眼:“真沒用。”
秋長生面上微微一笑:“要麼你來?”
“呵呵,我來?”柳夕冷笑:“先不說我還沒有築基,就算我築基了,我來對付鬼王的話,這遍地的大鬼小鬼你來對付?”
秋長生也撇了撇嘴,不屑的瞟了她一眼:“連築基都沒有的渣渣,請閉嘴,謝謝。”
柳夕氣急,忍不住又舉起了手裡的青蓮寶劍。
秋長生連忙舉起手,轉移話題說:“柳姨啊,我們再這麼吵下去,那輛車就再也追不上了。”
柳夕聞言,轉頭一看,心裡一聲臥槽。
剛纔就和秋賤人吵了幾句話的功夫,那輛寶馬x4已經距離他們三百多米遠了。無數的鬼魂擡着寶馬,如擊鼓傳花般將寶馬往外送。
對於沒有生命力的寶馬來說,鬼類的破壞力小的可憐,纔會選擇這種笨辦法將車子送出去。
一旦寶馬車從兩人視線裡脫離,意味着兩人將徹底失去這輛車,就等於再也沒有機會闖出這片養鬼池,淪爲衆多厲鬼的口中食。
柳夕冷喝一聲,靈力灌注青蓮寶劍,劍身光芒大亮。
她用力向前一揮,一道劍光從劍身上脫落,璀璨生輝,向着前方閃電般射去。
攔在劍光前的一切厲鬼,連慘叫都來不僅,便會劍光直接切成了青煙。這表示靈體徹底崩潰,再沒有轉世投胎的機會。
柳夕原本不想下這樣的重手,不過形式逼人,她也是迫不得已。
三隻青色皮毛血色眼睛的巨大惡狼突然從鬼羣中鑽了出來,速度快若疾風,張開利嘴無聲無息撲向柳夕。
三隻鬼將,而且是兇殘的狼靈。它們異常狡猾的瞪着柳夕不注意,從普通的厲鬼中突然射了出來。
但是它們的伎倆怎麼可能騙過秋長生和柳夕呢?
秋長生一直沒有離開過柳夕身邊五米,三隻狼靈剛剛跳出來,還沒碰到柳夕,已經被秋長生手裡握着的一把碧玉小刀輕輕割掉了頭。
與此同時,柳夕的劍光已經斬開了一條通道,她的人以最快的速度追上了寶馬車。
又有五隻大公雞鬼將從空中飛來,尖利的嘴角上有漆黑的玄光,箭一般朝柳夕噴了下來。
柳夕連忙躲避,這些黑色玄光乃是鬼氣,活人沾了會大大的縮減壽元。
人類到底是萬物之靈,哪怕成了鬼,也比其他動物要更容易晉級。至於其他七隻鬼王,那全是因爲人類吃了它們太多的同類,硬生生用數量堆積出來的鬼王。
這滿地厲鬼,真正能夠對兩人產生威脅的,便是這十隻鬼王。如果不能想辦法解決了它們,兩人今天恐怕很難平安走出這個飛機場工程。
柳夕問他那十個傢伙怎麼辦?
其實真正的意思是問秋長生能夠對付幾個。
鬼王的實力相當於築基期修士,有些厲害的鬼王甚至能夠比擬金丹期修士的實力。尤其是鬼類無形無知,又具有邪惡詭異的力量,讓人防不勝防,鬥起來往往很佔便宜。
秋長生默默的對比了一下自己是鬼王的實力,謹慎的說:“兩到三個吧,最多不能超過四個。”
柳夕撇了撇嘴,不屑的瞟了他一眼:“真沒用。”
秋長生面上微微一笑:“要麼你來?”
“呵呵,我來?”柳夕冷笑:“先不說我還沒有築基,就算我築基了,我來對付鬼王的話,這遍地的大鬼小鬼你來對付?”
秋長生也撇了撇嘴,不屑的瞟了她一眼:“連築基都沒有的渣渣,請閉嘴,謝謝。”
柳夕氣急,忍不住又舉起了手裡的青蓮寶劍。
秋長生連忙舉起手,轉移話題說:“柳姨啊,我們再這麼吵下去,那輛車就再也追不上了。”
柳夕聞言,轉頭一看,心裡一聲臥槽。
剛纔就和秋賤人吵了幾句話的功夫,那輛寶馬x4已經距離他們三百多米遠了。無數的鬼魂擡着寶馬,如擊鼓傳花般將寶馬往外送。
對於沒有生命力的寶馬來說,鬼類的破壞力小的可憐,纔會選擇這種笨辦法將車子送出去。
一旦寶馬車從兩人視線裡脫離,意味着兩人將徹底失去這輛車,就等於再也沒有機會闖出這片養鬼池,淪爲衆多厲鬼的口中食。
柳夕冷喝一聲,靈力灌注青蓮寶劍,劍身光芒大亮。
她用力向前一揮,一道劍光從劍身上脫落,璀璨生輝,向着前方閃電般射去。
攔在劍光前的一切厲鬼,連慘叫都來不僅,便會劍光直接切成了青煙。這表示靈體徹底崩潰,再沒有轉世投胎的機會。
柳夕原本不想下這樣的重手,不過形式逼人,她也是迫不得已。
三隻青色皮毛血色眼睛的巨大惡狼突然從鬼羣中鑽了出來,速度快若疾風,張開利嘴無聲無息撲向柳夕。
三隻鬼將,而且是兇殘的狼靈。它們異常狡猾的瞪着柳夕不注意,從普通的厲鬼中突然射了出來。
但是它們的伎倆怎麼可能騙過秋長生和柳夕呢?
秋長生一直沒有離開過柳夕身邊五米,三隻狼靈剛剛跳出來,還沒碰到柳夕,已經被秋長生手裡握着的一把碧玉小刀輕輕割掉了頭。
與此同時,柳夕的劍光已經斬開了一條通道,她的人以最快的速度追上了寶馬車。
又有五隻大公雞鬼將從空中飛來,尖利的嘴角上有漆黑的玄光,箭一般朝柳夕噴了下來。
柳夕連忙躲避,這些黑色玄光乃是鬼氣,活人沾了會大大的縮減壽元。一隻大黑狗、一直黑色的公羊,和一隻長毛的犛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