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嬌蠻在那諸多石樹之間快速穿梭着。隨着她對於爬雲術這一道術法越來越熟悉,她身體周圍所凝聚出來的雲霧便越來越濃郁。
而且,其速度也隨着越來越快,身形更是變得越來越靈動。
她的動作之間自然是有着許多疏漏,許多錯處被李浩看出來。但,這個時候,他卻只是看着而已——這種疏漏,這種錯處他確實是能夠輕鬆的指點出來,讓木嬌蠻加以改變。但那卻會打斷木嬌蠻自我體悟的進程,反倒影響她現在難得的修煉狀態。相比之下,反倒是讓她自己通過實驗之後自己發現,自己調整來得好。
畢竟,那種種疏漏錯處,都並不致命,也並不是她無法發覺的。
果然,在李浩的眼神之中,木嬌蠻的的爬雲術境界開始快速的提升。
短短的兩個小時之內,她就已經是憑藉自己不多的心猿真氣將這爬雲術給替身到了初窺門徑之境!
隱隱間,卻已經是在其丹田氣海之中凝成了一個屬於爬雲術的符籙出來了。
當一門術法達到初窺門徑,就代表着已經是將其修煉成功,雖然比起更高境界那種超強發揮的效果來還要差上一些,但至少已經是達到了想要施展就施展的地步了。
而那種種之前李浩所發現的錯處,卻也已經是絕大部分都被她自己調整回來,只剩下一些極爲微小的部分尚且還做得不夠完美而已。
爬雲術號稱爬雲,卻並不代表着要施展出來那身形就應當是做爬行狀。
事實上,之所以說是爬雲術,也只是與騰雲術,和筋斗雲相對而言的罷了。其實,其施展出來的話。卻是身體被包裹在那先天靈氣組成的雲霧之中,身上雖有動作,但也相當的優美。相當的飄逸。
當感覺到自己已經是掌握了這一道術法,木嬌蠻不再停留在附近。而是開始歡笑着向着這石林深處快速飛去。
李浩原本正饒有興致的看着她修煉,起初她開始向着石林深處飛去他還沒有多想什麼。
這,在之前她修煉的時候並不是沒有發生過。只是,每次木嬌蠻都只是衝出去一小段便重新回來,重新在這附近開始修煉。
這一次,他以爲也會是這樣,最開始自然不會在意。
但,等到木嬌蠻足足飛出數百米之遙之後。李浩方纔知道情況不對,連忙飛身而起,出神入化的化氣御空術施展開來,身體直接化爲煙霧快速的向着木嬌蠻追過去。
那爬雲術雖說在術法層次上比起化氣御空術要強上一點點,但,別忘了,木嬌蠻的爬雲術是什麼境界,他的化氣御空術又是什麼境界!出神入化和初窺門徑之間的差別,足以碾壓這種術法層次上的差別了。
所以,李浩雖說是慢起步了數百米。但他還是很快的將距離拉近,不多一會,兩者之間的距離就已經只剩下數十米之遙了。
木嬌蠻此時神色歡喜萬分。大叫一聲:“我們來比比吧!看看誰更快!”
說着,速度再增,以更加快速的方式向着那石林設拿出飆射出去。
那先天靈氣凝成的雲霧在半空中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白色痕跡,看起來就像是飛機飛過天空所拉出來的長色白痕一般!
“不要亂闖!”李浩剛剛大喝一聲,就發現木嬌蠻幾乎已經是消失在自己的眼中了。
無奈之下,他只能夠催動自身的速度快速的追上去,免得等一下她不小心撞入什麼危險之地,遇到什麼麻煩。
“沒想到學會了爬雲術,連性格都有了變化。”李浩心中在這個時候閃過這樣一個無奈的念頭。
不過。他卻也知道,怕是現在這種性格方纔是木嬌蠻真正的性格。以前表現出來的那種乖巧聽教。怕是因爲生存的壓力所壓制的結果,一直到現在掌握了爬雲術這種奇妙的術法。方纔覺得安全有了保障,纔會重新將本性顯現出來。
李浩這一加快速度,他的身形更是在空中留下了比起木嬌蠻更明顯,更漫長的痕跡。
這樣一走一追,數分鐘之後,他們就已經再無法看到他們背後之前住了一晚上的石屋了。
“這是什麼?”猛地,木嬌蠻忽然停了下來,雙手在虛空當中摸索着,好像是觸碰到某種無形的事物一般。
發現她這樣的表現,李浩吃了一驚,快快來到她的身邊,將上半身凝聚出來,伸手在木嬌蠻前方所在之處摸索起來。
這一摸索,他便面色一變。
因爲在他的感覺之中,在他的面前,有着一片無形的屏障!
這屏障無形無質,哪怕是靠的這麼近了也完全看不到它的存在。但觸手的感覺卻是如此的堅韌,從試探上來看,幾乎是一座大山猛撞上來,怕都可能對其沒有什麼影響,它都不會因此而有任何改變……
“這莫非是陣法,或者結界?”李浩心中暗自想到。
想着,他激發命眼看過去。
瞬間,原本空無一物的前方卻是出現了一片毫光的光幕。
如此奇妙的光幕,足以看出眼前這陣法或者結界的不凡。要知道,李浩現如今的命眼已經是與他平常的一舉一動相融合了,就算是不主動激發命眼,他的雙眼也能夠看到絕大多數物質的毫光,絕大多數生物的毫光。
在這樣的雙眼之下,之前他居然沒有看到這毫光,卻需要等到激發命眼之後才能夠看到這毫光,這怎麼可能是普通事物?!
這一片光幕最下端離地有近百米。最上方,離地將近兩百米,本身卻是顯得極爲平坦,根本沒有任何弧度。
李浩心中好奇,繞着這光幕轉了一圈,藉助命眼細細觀察之後便發現,這原來是一個百米邊長的立方體!
這整個立方體根本不需要有任何支撐,就已經是懸浮在半空中,感覺上,就像是完全融入空間之中一樣。
而這整個立方體表面那些他甚至需要激發命眼才能夠看到的毫光卻是並不算強烈,但卻顯得極爲純粹,那清亮如水的模樣,讓他不敢對其有所輕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