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極大失敗率的治療過程,李浩在心中苦苦掙扎了幾天之後,終究還是忍受不住那種心理問題的折磨,決定進行深層催眠治療!
對家人進行一些必要的安排,以避免出現意外之後,他便與心理醫生簽訂了極爲嚴格,極爲細緻的治療合約——這是必須的,有百分之三十幾率出問題的治療手段,沒有嚴格的合約規定彼此的責任,兩人都是不敢進行的。
等一切安排完畢,李浩來到心理診所之中,躺在一張極爲舒適的躺椅上,等待着心理醫生對他進行深層催眠。
“李總,你準備好了嗎?這一次是深層催眠,和以前的完全不同。你要完全信任我,完全放下自己的一切戒心,我需要比你的妻子更瞭解你,比你的父母更瞭解你,甚至要比你自己更瞭解你,只有這樣,這一次的治療,纔有可能深入到足夠深的深度,纔可能獲得更大的成功機率!要不然,也和以前那些中層淺層催眠沒有什麼區別了。”心理醫生很嚴肅的看着李浩,道。
李浩面色微變,接着一陣苦笑,道:“這是自然。催眠,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嗎?我既然答應了,自然早就做好準備了,現在開始吧。”
心理醫生這才放鬆的微笑起來。
要知道,一個合作的顧客,和一個抗拒的顧客,那催眠難度可是有着天壤之別的。
深層催眠需要許多的器具輔助。
李浩哪怕是早已算得上是見多識廣了,卻也發現這心理醫生拿出來的十幾件器具幾乎都是自己所不認識的。
一種專業之感,由此撲面而來,讓他忽然對這一次的治療有了更多的信心。
心理醫生將諸多設備放好之後,便讓李浩閉上眼睛,接着開始輕柔的低語,用語言描述出一個個讓人心靈放鬆的場景,並讓李浩想象自己進入那場景當中要怎麼幹……
畢竟是極爲有名的心理醫生,收費高的同時,催眠手段也是相當的強大。
很快的,李浩就漸漸失去了對外界的感覺,只聽到一把若有若無的聲音在指引着自己在一個又一個場景當中轉移。
這些場景,大部分都是種種讓人心靈放鬆的,輕鬆愉悅的場景。
但時不時的,就會有自己這些年記憶當中的場景插入其中。
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這額插入其中的場景就越來越多,時間也越來越早。
一年前的、兩年前的、三年前的、四年前的……
如此這般,時間不斷向前追溯的同時,李浩過往有些模糊的記憶也變得越來越清晰。
在那心理診所的休息室之中,李浩靜靜的躺在極爲舒適的躺椅上,在他前方,中年婦女模樣的心理醫生一邊在筆記上記錄着,一邊用極爲輕柔,包含着某種特殊韻律的聲音描述着種種場景。
而她的眉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深深皺了起來。
“怎麼回事,已經深入到十幾年以前的潛意識了,怎麼一點異常都沒有?”她這樣暗自想着。
猛地,她眼光一閃:“這一段經歷似乎有些異常。他和妻子確定關係前後的事情,似乎並不十分自然,難道他是因爲這樣而產生不安?不可能吧,他一個如此有身份,如此自信的人,怎麼會因爲妻子而產生不安?”
心中這樣想着,她還是決定試了一遍。
引導着李浩將自己的心靈潛入當初他和自己妻子表白的那個場景當中。
就在這時,李浩躺在躺椅上的身體忽然忍不住抖動起來。
那原本平和的表情,也忽然變得極爲猙獰。
“怎麼回事?!”心理醫生大驚之中,又夾雜着歡喜。這樣的情況,雖然和她預料當中不同,但很顯然,代表着問題就出現在當初那個場景上!只有這樣,他纔可能因爲潛入那個場景而出現這樣或者那樣的異常!
這個時候的李浩,卻已經是完全忽略了外界的聲音。
他此時,好像回到了當初他和妻子表白的那一天。
而來到這一個場景,他就發現,自己對於當初的記憶,顯得是那麼的虛假。自己的行爲,自己的舉動,自己的言語,雖然看似正常,但卻似乎絕不會是自己當初的性格所可能做出來的!
“我,真的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情……”在這瞬間,李浩就知道,自己這些年來那種奇異的感覺,並不是因爲沒有安全感而產生的心理問題,而是自己真的是不知道爲什麼而忘記了很重要的東西。
有着這種感覺,他開始漸漸的往前回憶,開始將這表白這一天前後數日的記憶重新翻了出來,一點一點的重新整理,一點一點的重新發掘。
隨着這過程的進行,他漸漸的發現了異常。
有一個原本要出現的人,他忽然找不到了……
“當初似乎有一個富二代出現了,似乎要接走小萱,但爲什麼後來沒有後文了?……”李浩思考着,順着這一條線索追溯而上。
隨着這種追溯,李浩在某一刻,終於發現了一個讓他驚駭的事實。
“怎麼會?!怎麼會是這樣?!小萱被人追走了……而我……酒精中毒而死……然後呢……然後……我,穿越了……”
明白了這個,李浩的所有記憶,忽然間全部歸來。
那原本因爲年紀漸長而比以前差上幾分的身體,瞬間增強了至少十倍。一股渾厚無比的真氣,在他周身穴竅之間流轉不休,一種無法言喻的舒暢,瞬間將他籠罩。 wωω ▪ttκǎ n ▪C〇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怪不得我總是覺得我似乎忘記了什麼,原來,我忘記了這個長生的追求,忘記了對永恆的**……”李浩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時候,什麼深層催眠,對他來說已經變成了一個笑話。
他的身體直接懸浮起來,口中發出極爲歡暢,極爲滿足的大笑。
隨着他的動作,他周圍的一切,似乎漸漸變得模糊起來,那心理醫生似乎正在恐懼的大叫着什麼,但那聲音卻根本傳不進他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