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山右衛門和奧村彌鬆太郎二人帶着麾下的兵勢完全不要命的朝鳥間健次郎等人發起了攻擊。
倆人都是南部家有名的武士,自身武勇自不必說,而且麾下的足輕也是南部家的精銳,所以一時間鳥間健次郎的四個中隊根本無法將南部家的兵勢擊潰。
趁着鳥間健次郎疲於招架的時候,泉山直義則親自率隊準備從右邊繞過去。
“既然是奇襲本陣,那麼只要討取了津川家就行,其他的都不是我的目標!”泉山直義心裡肯定的想到。
“大家隨我來!津川宗治就在前方,大家殺啊!討取津川宗治者有重賞!”泉山直義一邊的高聲激勵着麾下的足輕,一邊帶頭衝鋒。
第四中隊負責掩護津川家兵勢的右翼,也是泉山直義攻擊的首要目標。
第四中隊是剛剛徵募不久的兵勢,還沒有設立足輕頭,一般都是由鳥間健次郎或者辛田信繁直接指揮的。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第四中隊完全沒能組織起有效的防禦。
“哈哈!”
“津川宗治就在前面了,大家衝啊!”泉山直義站在人羣裡面,已經能隱約的看見“津川宗治”了,當然泉山直義並不知道他看到的其實是高橋興家。
高橋興家穿戴的具足是一身華麗的大鎧,比之津川宗治內斂的胴丸來說,不知道騷包了多少。泉山直義下意識的以爲高橋興家便是津川宗治,於是直接帶着兵勢就朝高橋興家的方向衝了過來。
高橋興家此時正在動員本陣附近的所有兵勢,不管是使番、偵番,只要能拿起武器的都已經在本陣外集結了。
面對來勢洶洶的南部家突襲隊,每人敢確定本陣百分之百能守住,所以不得不動員全部的力量了。
“大人!敵軍好像朝我們這邊殺來了!”矢島忠兵衛站在高橋興家的身前,突然猛指高橋興家的身後大聲的說道。
高橋興家連忙回頭一看,果不其然,至少有200人的兵勢正朝自己的這方突擊。雖然攻勢暫時被第四中隊的足輕擋住了,但是從敵人攻擊情況來看,高橋興家很清楚第四中隊堅持不了多久了。
“不管了!”
“忠兵衛,敵軍可能是將我們其中的人認爲是主公了,所以纔會如此風控的朝着我們這邊衝鋒。不過敵軍既然往我們這邊衝過來,那主公那邊的情況就要好很多了!”高橋興家下定決心的說道“忠兵衛,集結兵勢,準備戰鬥!”
“哈!”
“旗本衆二三小隊圓陣!”
“使番小隊、偵番小隊,長槍在前,維持陣線!”
“哈!”隨着軍令緊鑼密鼓的下達,高橋興家身旁的旗本衆第二、第三中隊的20人以及偵番小隊和使番小隊的20人共計40人的兵勢紛紛按照命令布好了陣勢。
津川宗治的旗本衆有50人,原本都是人人帶馬的,不過現在只有第一小隊有戰馬,其餘的小隊都成爲步兵了。
爲了發展騎馬隊,津川家的戰馬已經集中的交給神奈時信去了,所以津川宗治旗本衆的戰馬也被拿去發展騎馬隊去了。津川家現在騎馬隊的規模有200多人,在戰馬資源並不豐富的東北地區來說,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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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死!”泉山直義一臉猙獰的將手中的太刀刺入了一名津川家武士的胸口,鮮血頓時噴灑了泉山直義的一身。
泉山直義毫不在意的繼續朝前方衝擊,200人的兵勢攻擊50人的兵勢,根本沒有懸念。
不過,第四中隊的足輕確實稱得上是精銳!
即便第四中隊的足輕都只是纔剛剛訓練了半年多的足輕,即便足輕們的作戰經驗並不豐富。但是面對強大的南部家,足輕們依然爆發出了巨大的戰意!
第四中隊第二小隊的領隊武士鬆藤平二郎渾身顫抖的看着前方正在不斷殺死自家足輕的泉山直義,剛剛被泉山直義討取的武士正是鬆藤平二郎的兄長鬆藤平太郎。
鬆藤家早年是河辺郡的國人,後來逐漸被湊安東家家臣化,失去了舊領和知行地,現在鬆藤家已經成爲津川家的武士。
按照規定,在沒有足輕頭的情況下,第一小隊的領隊武士負責指揮戰鬥。如果第一小隊的領隊武士戰死,則由第二小隊的領隊武士接替指揮,後面的以此類推。
在鬆藤平太郎被討取後,鬆藤平二郎雖然滿腔怒火,眼神中迸發出仇恨的光芒。但是現在身負指揮足輕的重擔,鬆藤平二郎明白自己不能衝動!
“第一小隊後撤!第三小隊壓上!第四、第五小隊準備支援!”
“哈!”第一小隊現在只剩下四名足輕了,鬆藤平二郎暫時下令讓第一小隊後撤,然後由自己的第二小隊以及第三小隊繼續抵禦南部家的攻擊。
泉山直義看到津川家的陣線又開始穩固起來,心裡也感到着急了。
“混蛋!津川家的人怎麼越打越厲害啊?”泉山直義心裡滿腹疑問。
“敵將已被我泉山右衛門討取啦!”正在這時,不遠處又傳來了泉山右衛門討取津川家武士的聲音,頓時讓南部家足輕的士氣有上升了不少。
......
“第四中隊第一小隊的鬆藤大人戰死!”
“第二小隊第三中隊的小島大人被敵將泉山右衛門討取了。”
“第......”
本陣外,聽着耳邊傳來的自家武士的死訊,人羣后的津川宗治臉上毫無波動,不過若是細心觀察的話也可以看到津川宗治的右手正不自然的撫摸着刀柄,心裡定然在糾結着什麼。
“主公,敵軍的主攻方向好像在右側,貌似是高橋大人的方向。”津川宗治的身旁,津川宗治的弓術師範兼旗本衆山下治長緩緩的說道。
津川宗治點了點頭,“敵方大將定然是將高橋興家當做是我了!哈哈,這樣也好!”說着,津川宗治猛然的抽出腰間的佩刀,放在身前比劃着。
山下治長嚇了一跳,連忙急切的說道“主公,戰場兇險,千萬不可以身犯險啊!”
津川宗治聞言一愣,隨後好笑的說道“治長啊,雖然我的太刀早已飢渴難耐了,但是現在本家必須得沉得住氣!”
“眼下敵軍的攻勢正猛,本家必須要堅守。待敵軍的戰力被消磨殆盡的時候,就是本家大顯身手的時候!”說完,津川宗治將目光投向了前方的戰場,眼神一閃一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