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帶珠丹和李奴奴對視一眼,從對方眼裡都看到一絲光芒,雖短暫,卻真實。
一異常高大威猛的男子背手而立,三四十歲的年紀,虎背熊腰,渾身的肌肉似乎要撐破那身合體的衣裳,真是個強壯的男人!聽到聲音,他慢慢轉過頭來,喝!美男子!
五官如刀刻般深邃有神,鼻樑高挺,臉型棱角分明——這是個又侵略性的男人,定是野心勃勃、志氣不小!
“吐蕃的贊普和大唐的公主?”
尺帶珠丹抱拳,“在下吐蕃贊普尺帶珠丹!”
李奴奴也跟着抱拳,“大唐金城公主!”
那男子單膝跪地,只行了半禮。“在下伏帝匐!”
“贊普和公主好大的膽識,竟然隻身闖到漠北來!伏帝匐真是佩服!”
尺帶珠丹微微一笑,王者氣場微放。
“伏帝匐首領也很是厲害!這月亮灣可不是回紇的勢力範圍!要說在這裡,有裴氏在前,宋家只怕都沒有發言權!”
明明都是恭維,卻是一番較量。
李奴奴微微一笑。“我們都冒險前來,正說明,我們對彼此之間的合作都抱有十分的誠意!”
本來是針尖對麥芒的針鋒相對,忽然就成了彼此真誠的有利說明。
伏帝匐神色一正,擡手輕尺帶珠丹二人入座,並親自奉茶。
突厥統治整個漠北,囊括了回紇地區。
回紇的九姓鐵勒以伏帝匐藥羅葛爲首,野心勃勃,一心想獨立成國!
然,突厥實力強勁,哪裡是那麼容易推倒的?
尺帶珠丹打的便是這個心理戰!你看看,突厥統治着你們,單靠你們自己的實力想打敗突厥自立門戶,可難了!如果有了吐蕃帝國的幫助,你們可不就事半功倍了?
伏帝匐的意思也很明確,你丫都自身難保了,拿什麼來拯救我們?
尺帶珠丹又說了,我如今和論尚悉爭皇位,如果論尚悉贏了,你們就再也別想獨立了!他可是和突厥一直勾勾搭搭的……你看看,如果你幫我贏了,我就可以幫你推翻突厥了!
伏帝匐自然是看到這一點,才親自赴會的,對這個機會,心裡不住顫動!
可伏帝匐又說了,空口白牙的,我怎麼信你?這次我幫了你,等你坐穩了皇位,哪裡還記得我曾經幫過你?我這不是費力不討好?
尺帶珠丹就有點耍無賴的嫌疑了,你沒有第二條路選擇!論尚悉贏了,那就是和突厥連成一氣了!你就是那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你不幫我,你一定玩完兒!你幫我,最起碼還有百分之五的機會翻盤!
伏帝匐無語淚先流啊!尼瑪,這是來求人的嗎?這擺明是耍無賴啊,有木有?
李奴奴白了一眼尺帶珠丹,趁機拿出李隆基一封密詔來,大意是讓金城公主替他探探路,他想開通大唐和西域的更多的商貿往來!
李奴奴說,你看看啊,大唐的茶葉、絲綢,那在西域可都是稀罕玩意兒,我如今替大唐的皇帝再多開發幾條商貿的道路,往哪開,還不都是我說了算啊!只要我把路開在你們回紇這裡,你們不是要發大財了嗎?
言下之意,你幫了尺帶珠丹,你還能得到一條大唐的商貿合同,哎喲,這可是西域多少國家都求之不得的!在大唐的絲綢、茶葉那在西域就是金子一般的存在,以後的回紇可是不缺財富了……
聽到這裡,伏帝匐眼睛裡才真正閃出些許的光彩來!
經濟改變一切!
但凡能吃飽,沒有人願意打仗!
可,經濟利誘就不一樣了!沒人嫌錢多過!就是大唐的皇帝,守着那國庫裡金金銀銀的珠寶財富,還不是整日裡想着再怎麼多搜刮一點民脂民膏的?
財富意味着國力的強橫!
尺帶珠丹說,你看,你幫了我們,相當於一下搭上兩個帝國的肩膀,你們回紇想推翻突厥還不簡單?
李奴奴又說了,我大唐邊境的軍隊已經往吐蕃境內進發了,你看大唐都幫我們了,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
一切,水到渠成!
回府後,尺帶珠丹和李奴奴一陣魚水之好後,二人都有些興奮,也許回邏些,真的就指日可待了!
幾日後,伏帝匐命宋雷傳信,定當全力支持尺帶珠丹平叛吐蕃之亂!以回紇的兵力牽制突厥騷擾吐蕃邊境還是有十足把握的!
與論尚悉勾勾搭搭的西域幾個國家裡,突厥勢力最強,少了這份兵力,另外的小國估計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了!
尺帶珠丹狠狠的對着李奴奴的粉面吧唧一口!
“奴兒,你真是我的福星!”
李奴奴臉上笑開了花,反身抱住尺帶珠丹,伏在他的肩頭,小鳥依人狀。
“其他的幾個小國要從那裡下手?一起搞定了纔好,也不枉西域走一趟了!”
尺帶珠丹眼裡都是笑意。
“纔跟了我幾天,便這麼着急爲我打算了?真是沒選錯你!”
說着,一雙大手,又上上下下不老實起來。
李奴奴嬌笑着欲從他懷裡逃開,卻被他一手緊緊的鉗住固定在自己胸前,另一隻是由上到下游弋去了……
幾日的歡好生活,李奴奴的身體被開發了個透徹,再不會像第一那般沒有快感,如今被他的大手上下一抓,便登時有些氣喘,嬌嗔的罵道:“流氓!我和你商量正事呢!和論尚悉有來往的可不止突厥一個……!”
尺帶珠丹伸手探進她的中衣內裡,一把握住那片柔軟,低低呻吟一聲,含糊道:“剩下的都是小國,兵力加起來也沒有突厥一半……無須掛懷!就交給伏帝匐和裴青衣了!”
李奴奴忍住,停下嬌吟,問道:“真正的裴青衣要回來了?”
尺帶珠丹微微吃味,“你對他如此上心作甚?莫不是看他長的好看!”
李奴奴吃吃笑,“他可不就是長的比你好看……啊!……”
尺帶珠丹手上忽然使勁,一隻大手同時捏住兩隻蓮尖,引來李奴奴一聲尖叫!尺帶珠丹也吃吃笑起來。
“看你還敢不敢在這種時候想別人!”
李奴奴半推半就,一雙手也開始在尺帶珠丹身上不老實起來,嘴裡卻叨叨:“你,個壞蛋!昨夜不是剛……怎麼大白天裡又……這樣!”
尺帶珠丹一邊蹂躪着她小巧的耳垂,一邊呢喃。
“誰叫你冷落我大半年之久,可不得要全部補回來……”
又是一夜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