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給誰電話?”
“雷克……問他你在宴會裡乖不乖。”黎七羽圈着他的脖子,認真地端詳他的臉,在他的俊臉上親了親。
薄夜淵濃眉揚起,深深凝視她的眼睛,今天醒來他就覺得黎七羽怪怪的,特別黏他。一早薄老太回來,就讓奶一媽將小天賜抱走了,沒有那小傢伙,她的眼裡果然注意到他更多麼?
“你讓我怎麼做,我都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了……”即便他心裡很不爽,“我這麼乖,你給我打幾分?”
“滿分。”
“從今天起,你就要跟賤人共處一室了。如果她們再欺負你,我絕不饒恕……我已經警告過了,誰敢找你麻煩,我私下給他開小竈。”薄夜淵捏了她的鼻子,遲疑地說,“還是把她們趕去別的地方住更安全,爲什麼你非要把她們叫回來?”
“這麼大的薄家莊園,多一些人有生氣,多一些女人照顧你有什麼不好?”黎七羽整了整他的領子,微笑。
她不在的時候,薄老太、薄夫人和薄緋兒相處很好,對薄夜淵也好,這麼多年了也沒出過問題。所有的癥結都是她,該走的是她。
翌日。
那些女傭、男僕,提着行李箱浩浩蕩蕩地回來,一大早整個莊園都在搬東西。
黎七羽很早被吵醒,站在窗前看這個寂靜的莊園被人氣佔滿,據說薄老太她們昨晚就先住下了,一大早這些下人才搬過來,大型的畢加索被牽下車,緊接着下來亞瑟管家、佩蒂奶一媽……等等。
黎七羽醒來的時候,薄夜淵已經不見了,一早他不知道去忙什麼?
“喂喂,那些東西輕拿輕放,小心着點。”薄緋兒蠻橫的嗓音響起。
黎七羽剛打開臥室門,就看到她戴着擴邊帽子、穿着淑女套裝,從她面前經過。
見到黎七羽,薄緋兒腳步一停,嘴角挑起譏笑:“夜淵哥哥終於想通了,還是我們這些家人好……”
“……”
“說不定再過些天他想通了,會看清楚誰纔是黑心巫婆,到時我會放十幾條狗給你送行。”
黎七羽嘴角微扯,挑起眉道:“才進莊園,就敢在我面前囂張?薄夜淵頒佈的家規你不知道?”
家規很簡單,黎七羽就是旨意,整個莊園她說了算。
“我等你哭的那一天。”薄緋兒狠狠一跺高跟,就要跟着搬傢俱的傭人走。她突然想起什麼,又停下來說,“聽說你的孩子斷了一根指頭,真可憐。”
黎七羽眼眸發寒——
“只要孩子在我手裡,薄家的家規應該我說了算……”
“薄小姐,嗓門不要太大,你想讓全世界都聽清楚?”黎七羽手心發癢,這種賤人真是忍一天都滲得慌。
偏偏,薄緋兒朝她走來,挑釁道:“黎七羽,你不是就因爲怕孩子有事,才答應讓我們回來的?主動權在我們手裡,你以爲你真有得選擇?”
突然一扇門打開,陰冷的男人站在門口,幾個傭人嚇得出聲:“少爺……”
薄緋兒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