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淵,我有話要跟你說。”
“吃飯。”薄夜淵在水盆裡洗了手,毛巾擦乾,又拿了溼紙巾擦她的手。
黎七羽重重地吸了口氣:“北堂楓醒來了……”
薄夜淵的動作一頓,像置若罔聞一樣,一根根擦乾淨她的手指頭,拿了筷子放在她手裡:“全都是你愛吃的,嚐嚐看?”
“我今天都是去見他的,聽說他醒了以後,我就去了北堂山莊。”她說出他們都知道的事實,一點點挑戰他的底線。
薄夜淵坐在她身邊,舀起濃濃的高湯進小碗裡:“女人多吃豬蹄對身體好,這湯小火燉了一天,營養全入味進湯裡了,喝了對你的身體好。”
“我說的話你聽不見嗎?”黎七羽胸口劇烈起伏,每個字她都說得那麼艱難。
她一直告訴自己,薄夜淵是因爲在演戲所以沒有心疼的感覺,所以才能無動於衷。她沒有傷害他,也傷不到他了。
薄夜淵將碗遞過來:“喝湯。”
“我是要嫁給北堂楓的。”
終於,這句話讓薄夜淵的手劇烈抖了一下,湯汁溢了出來,灑在他手背上。
“薄夜淵,遊戲玩夠了,你可以走了。”她別開臉,不再去看他的表情。
下一秒,一整碗湯狠狠粉碎在地!劇烈的瓷器碎裂聲!
薄夜淵眼神開始猩紅:“你再說一遍!”
他以爲是他對她不夠好,才讓她選擇北堂楓,死到臨頭了他還想掙扎一回。是他脾氣不好趕走她,他害怕再發脾氣。
原本得知消息的時候,他恨不得把她捆起來吊打,可隨着時間一個小時一個小時過去,她一直不回來,他捏着她的身份證護照,守着她的公司,不信她不回來。但時間過去越長,他就越恐慌,怕她跟着北堂楓就跑了,去另一個國家改頭換貌重新生活,永遠避開他。
他派了人守在北堂山莊附近,一整天了,每一臺出山莊的車都會調查仔細,沒有北堂楓和黎七羽。濱城的所有要塞出口他也安插了人手。
他告訴自己他要等,等她回來,衝進北堂山莊對他沒有好處!只會加速他的死亡判決!
“黎七羽,這半個月在你眼裡是一場好玩的遊戲,你把我當遊戲了——”薄夜淵陰戾可怖的嗓音低吼,捏起她的下頜,“我對你的好,你全都看不見,北堂楓一醒你就奔向他,你還是要跟他結婚?”
他每一個字都是低吼出來,嗓音泣血,震響在整個空間。
黎七羽的下頜骨被捏得生疼,身形顫慄了一下,微揚起下巴道:“今天你就搬走吧,一直陪着你演戲,我也會累。”
演戲?這兩個字又狠狠捅進他的胸口——
薄夜淵差點捏碎了她的骨頭,陰狂地說道:“你陪我演戲,陪我演戲,陪我演戲——”
他每重複一聲,抓起碟子上的食物往她嘴裡塞。
WWW¤Tтká n¤C○
她嘴裡還沒有吞嚥,又有食物塞過來……
“都是演戲,黎七羽你原來在演戲!”他痛得發瘋,手臂發抖地強塞食物給她,“給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