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抱個夜壺回家,每天精心護理?”薄夜淵眉頭揚起,陰鬱地問。
黎七羽嘴角抽了抽,關她什麼事了,她爲什麼要精心護理一隻夜壺!
“讓我把它畫成你的臉,每天多擦幾遍嗎?也不是不可以……”黎七羽嘴角挑起一抹諷刺的笑,嘴毒慣了。
“黎!七!羽!”
後來,黎七羽在貨架上拿起一罐薄荷糖,晃了晃說:“薄夜淵,這個紀念品滿意吧,有你的姓氏。”
薄夜淵勉爲其難,如果沒有更好的替代品……
黎七羽真的不想再浪費時間在超市,他抱着她走來走去一樣東西都不買,快變成動物園的猩猩被人觀瞻了:“清清涼涼的,就像你,很好的寓意啊。”
大手彈開蓋子,拿出一顆塞她嘴裡,薄夜淵邪肆地笑了:“還能每天被你吃?!”
“……”
黎七羽聽到這個字眼,目光就黯然,昨晚下藥後被他那樣凌辱佔有,大概她這輩子都不會想跟他上牀。這一刀太痛太狠,他提到情事她的傷口就像被扯開,肆意地流血。
薄夜淵,我陪你到北堂楓醒來的那一天,讓這個夢有個期限。
黎七羽不喜歡欠別人,更何況是人命。北堂楓爲救她差點死,她心裡銘記的,什麼時候北堂楓醒來,她就回到他身邊如期舉行婚禮。並且,她不打算再跟薄夜淵發生關係。
經歷過昨晚,她心理上的無法接受,理智也告訴她不該逾越。
薄夜淵還在貨架上拿,恨不得全部搬空:“以後早晚一顆,吃到它就想到我。懂?”
空蕩蕩的手推車終於放滿了糖罐,他驀然眼色一沉:“薄和堂?(薄荷糖)”
黎七羽的手臂驀然一痛,薄夜淵沉沉地冷笑道:“原來你不管什麼時候,都要加上他的名字。你就非要這樣屈辱我麼?”
黎七羽心口緊澀,詫然了幾秒鐘後反應過來……這麼巧,薄荷糖裡竟然暗喻了兩個男人的名字!
“你就非要糟蹋別人也作賤你自己,讓人不開心?”他一嫉妒起來就開始放毒,話音剛落,他的身形僵了,自知失言。
黎七羽心口被斧頭砍過一般,北堂楓是他們之間一碰就碎的痛!
他永遠都不知道,她從他口裡最討厭聽到的兩個字——“賤”和“滾”!
“放開我。”她淡淡地說,一隻手去掰他搭在她腰跡的大掌。
薄夜淵喉頭一緊,心口慌了。他們之間就像隱藏着炸彈,誰也不能去觸碰平靜湖面下的波濤洶涌。
看她掙扎着甩開他的手,他急了將她緊緊摟回來:“去哪?”
“這麼賤的我,想回家了。”黎七羽挽起紅脣說道。
“你先氣我……”他捏起她的下頜,狠狠吻住她,將她嘴裡的薄荷糖捲過去,狠狠咬碎,邊狂噬地吻她的脣瓣邊低聲吼,“明知道我最介意什麼,爲什麼還要踩我痛腳!”
他有多介意北堂楓她不知道?否則來特地來這個商場,把她對北堂楓做過的事都重來一遍,爲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