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小姐下臺後,其實就沒什麼精彩節目了,在場的紈絝子弟還陷入那餘味中沒有回過神,對舞臺上的節目本就不感興趣,黎七羽走上舞臺時,立即引起一陣嫌棄。
她就穿着像接待員——一個下人的衣服——這麼沒有品位就上臺了。
還戴着一面俗氣的金色面具。
要不是她身材高挑、皮膚較好,一點看頭都沒有。
臉是有多醜,纔會連露出來都難爲情。難不成是個少婦吧。
黎七羽舉手投足間盡顯高貴的優雅,那種就算穿着粗布衣服走在鄉間田野裡,都透着王族的氣質,讓場上索然無味的目光還是爲她停留了幾眼——
就在這時,在場又傳來一陣噓聲。
從二樓走下來的男人穿着正統的制服,繡邊有着所羅門王的金色圖騰,鑲嵌着68顆碎鑽的名錶閃爍冷光。
長靴踩在階梯上,篤篤篤,每一步像魔鬼叩着門臨近。
薄夜淵映着燦爛的水晶燈光,彷彿黑暗中出來的死神,整個喧譁的大廳一下靜默了起來。
萬物朝拜,俯首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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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夜淵走到休息看臺,紫色扣鑽的菱形軟包靠背陷落他的身影,他坐在那裡,貴氣迷人得彷彿一副畫,在場的女人心臟跳得異常兇狠。一段時間不見,薄夜淵又偷偷地變帥了。那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殘酷和邪惡,波瀾不驚的眼眸宛如千年古潭。
女人天生被危險而神秘的事物吸引,而現在的薄夜淵不只是帥,渾身縈繞着死亡般的氣息,讓人情不自禁地墮落。
黎七羽站在舞臺上看到他,呼吸也一下子被震懾了。
彷彿以前的傷痛把他英俊的棱角打磨得更加銳利,他比以前沉默得多,可存在感更濃了!以前清冷的氣息,現在變得嗜血,像最英俊的死神讓人無法漠視!
黎七羽重重呼吸着氣,他來了……她原本只是隨口騙那些女孩,沒想到他真的會來參加這種生日派對。他不是一向不喜歡人羣,討厭麻煩,除非必要的商業宴會,他根本不合羣嗎?
也許時光讓他一切都變了,他現在就變得她陌生極了……
悠揚的琴律已經響起,她拉回神智,按照她的要求從舞臺上空垂落下來兩條長長的緞帶絲綢。
他在看她——
黎七羽長睫毛垂下,遮住她的眼神,不去關注薄夜淵到底在看誰!
即便如此,他直直的目光越過滿場還是讓她感應到了……只覺得心慌意亂。
纖細的手臂纏繞着緞帶一層一層往上裹,隨着緞帶縮短她離開了舞臺的地面。
黎七羽輕盈得像蒲公英,在舞臺上旋轉,腳尖足一踮起,將觸未觸地面,舞動時長裙揚起,修長的腿部線條展露而出,那瓷玉的肌膚白得晃眼。
黎七羽的身體柔軟得不可思議,在空中疊腿,翻身,又像上了發條旋轉旋轉,彷彿長出天使的羽翼,自由地在空中飛翔。
場上的視線一下子被捕捉了,靜得出奇。
黎七羽糅合了芭蕾、爵士、拉丁等多種不同風格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