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接近黎七羽,薄夜淵猩紅的眼神就像狂怒的豹,警示衆人。
“誰敢靠近她一步,我讓他死。”
“夜淵,薄家的血脈都快毀在這女人身上了,你怎麼還冥頑不靈。”薄老太氣憤得掉淚,“我親自把她抓去祭祖!”
薄夜淵狠狠一揮手,玄關上的花瓶砸了出去,亞瑟管家眼疾手快擋了一下,那花瓶纔沒砸到薄老太。
“黎七羽——你說不是你,我信你。這件事我會徹查清楚!”薄夜淵頹然地放手,“你走。”
黎七羽看着他的臉,心思微微一動,張口想說什麼……
“天賜還在搶救中,她怎麼能走?”
薄夜淵轉過身,高大的背影將黎七羽護在身後,眼眸裡是君臨天下的王者之氣:“薄家誰做主?我的命令聽不懂的統統滾!”
“你說孩子是我下的毒,除了我碰過它以外,你們提供不出任何證據!”黎七羽揚聲,“薄先生,這件事你是應該好好查,薄家出了內鬼,而且是你身邊很親近的人,知道你的一舉一動。”
“證據一定在她身上!既然是她下的毒,她一定留着裝毒的容器!”亞瑟管家扶着薄老太道,“現在不徹查,她走了就完了!”
“搜她黎七羽的身,”薄老太誓不罷休地道,“如果她是乾淨的,也不怕我們檢查。除非她心裡有鬼。”
黎七羽站在薄夜淵的身後,大廳裡被一百多號人包圍了她,恨不得都衝上來將她撕成碎片。
薄老太在薄家生活了一輩子,畢竟也有她的威望所在,培養了不少自己的親信。這些人團團簇擁圍住了黎七羽的出路,僵持不下。
窗外,北堂楓的戰機還在徘徊,戰爭眼見着一觸即發。
亞瑟管家自告奮勇道:“就由我來替黎小姐檢查吧。”
她剛走上前,被薄夜淵長腿一踹,摔飛了出去。
“夜淵,如果真是冤枉了她,祖母親自道歉。立刻就放她走。”薄老太跺了跺柺杖,“否則沒法向薄家人交代!”
薄夜淵轉過身,一隻手撐在牆上,冷凝地看着她:“你說不是你,我信了。那你信不信我一次?”
“……”
“證明給他們看!”
黎七羽的拳頭攥了起來,微微揚起下巴:“非搜身不可?”
薄夜淵靠下來,熱氣噴在她耳邊:“這樣才能徹底洗清你的嫌疑,你不是最恨被冤枉?搜過身你可以走,老太太會親自向你道歉,我誠然。”
黎七羽重重地閉了眼,張開手:“我沒有選擇不是嗎?隨便搜吧。”看在薄夜淵沒有盲目冤枉她,沒有讓她失望到絕境的地步,她願意配合。
薄夜淵根本就沒打算細查,只是做做樣子拍拍她的全身就想放她走,薄老太精明地給了一個探測器,說是隻要接近毒藥就會發光。
黎七羽沒想到的是,那探測器接近她腰部的時候亮光了。
薄夜淵從她長裙繫帶裡掏出一根項鍊,連綴是顆小心形。
黎七羽茫然地看着鏈子:“這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