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
柳蔚沒有放手,卻挑起一邊粉脣,厲眸看向身旁面無表情的容棱:“天香樓花魁,玉染姑娘,芳鵲姑娘,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的貌美傾城,風華佳人。可是少有人知,這兩位絕色女子,自小受皇家所訓,實乃鎮格門第一批投放民間的暗衛,不止她們,整個天香樓半數人員,都隸屬鎮格門,其中包括龜公六人,灑掃三人,婢女十七人,姑娘二十六人,容都尉,你軍機大營的書房,我可是去過,你都忘了?”
柳蔚話落之時,已經鬆開玉染。
玉染急忙的退開,捂着脖子,咳嗽不止。
柳蔚擦了擦自己的手,慢條斯理的站起來:“容都尉想跟下屬亂搞,在下管不了,可勞煩尊駕換個地方,在我的牀上,跟女人顛鸞倒鳳,此起彼伏,容都尉想過我的感受沒有?”
容棱面色始終沉着,到此刻也一句話都沒說。
那玉染姑娘卻不幹了,跳下牀榻,一邊揉着脖子,一邊抓起自己的衣服,開始抱怨:“我就說這法子糟糕透頂,師兄你喜歡男人也好,女人也罷,你別禍害我,我明日還有兩場歌宴,嗓子要是壞了,還怎麼接客?還怎麼唱曲?你要害得我晚節不保,我這十來年的鑽營還有什麼用?”
“你知道下頭有多少人在搶我的花魁之名?你知道做青樓女子的,競爭壓力有多大!下次再有這種鬼事情,你找芳鵲,別再來找我了!”玉染嘟嘟噥噥一大通,然後抱着衣服,氣呼呼的奪門而去。
房門打開了,又關上,柳蔚冷笑着瞥向容棱,以手支着腦袋,淡聲道:“今日下午兇手被捕的消息傳出,你猜到我聽到消息,晚上必會來找你,所以你就準備好了,給我看這齣好戲。都尉大人有否覺得,你很無聊?”
面子裡子全被掃了,容棱霍然起身,走到柳蔚身邊,擡手便捉住她的手,將她拉起來。
柳蔚卻反手掙脫容棱的鉗制,身子一轉,閃身到容棱寬實的背後,襲向他的後背。
不想容棱反應也快!立刻轉身,握住柳蔚的手,用力,把她拉進自己懷中。
柳蔚一時不查,額頭撞到他堅硬的前胸,沾上他胸口的水汽,她一咬牙,手肘一彎,以肘壓他小腹,再靈敏後退,逃脫控制。
兩人一來一往,不一會兒,便在房間裡打了起來,且打的難分難解,乒乒乓乓。
直到容棱一個發力,終於將柳蔚壓到牀上,再用單腳困住她雙膝,令她無法動彈。
“容棱,你是不是有病!”柳蔚惱羞成怒,發火了。
容棱卻緊盯柳蔚的眼睛,經過一通打鬥,他卻連氣也沒怎麼喘,只冷靜的道:“你先攪的我好事。”
柳蔚冷笑:“你真想與她做?”
“不關你事。”男人反脣。
柳蔚點頭:“好,那你放開我,我幫你把人找回來,一個不夠,兩個,兩個不夠三個,我就看你容都尉有沒有這麼好的精力?”
容棱危險的眼眸眯起,突然卡住柳蔚的脖子,聲音發冷:“柳蔚,你到底仗着什麼?”
柳蔚忍着憋氣,哪怕脖子疼的快窒息,死不求饒。
“你不就仗着我縱你,容你,所以你就肆無忌憚?一再挑釁?你知道你今日破壞了什麼?”
柳蔚眯着眼,瞪着容棱。
“你破壞了我最後一次,想找你以外其他女人的想法。”
此言一出,他突然傾身,冰涼的薄脣壓在柳蔚脣上,同時,他鬆開卡住她脖子的手,再將她雙手輕易捏住,按在頭頂。
柳蔚震驚的瞪大眼睛,感覺到男人溫軟的脣舌侵入她的脣腔,奪走她的呼吸,她想掙扎,可她的武功,本就不如容棱,再加上手腳被他所桎梏,她根本掙脫不開。
柳蔚很氣惱,她覺得這人簡直有毛病!
什麼叫破壞了他最後一次想找其他女人的想法?他若是有這個想法,又怎會明知她要來,偏偏在現在跟女人亂搞?
而且那玉染都明說了,親口承認,是容棱找她演戲,這男人卻厚着臉皮,把一切過錯推到她的身上。
無恥!
可惡!
大混蛋!
柳蔚氣的氣喘吁吁,而脣上男人的呼吸也越來越重了,她甚至感覺容棱捏着她的腰。
寬厚的大掌,探進她的外衣裡。
手上透着粗礪的溫度,幾乎灼傷她的皮膚。
這男人……還打算霸王硬上弓不成?
柳蔚握緊拳頭,手腳使不上力,她便用牙齒。
她找到容棱的脣瓣,眼神一凌,牙齒一合,狠狠咬住他。
身上的男子果然停住了,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兩人四目相對,眼中皆是涼意,可偏偏,他們的脣舌相觸,卻分都分不開。
不,不是分不開,是柳蔚不鬆口!
這樣的僵持,維持了兩個呼吸,然後,容棱閉上眼睛,嘴脣一張,重新含住柳蔚的脣瓣,舌尖探到她咬住自己的牙齒縫隙處,輕輕舔舐。
柳蔚:“……”
都這樣了還不鬆開,竟然還不要臉的舔了!
這個變態!
柳蔚氣的不行,血腥味瀰漫在兩人脣齒之間,直到容棱的手,終於附上柳蔚的前匈。
柳蔚倒吸一口涼氣,容棱也終於放開她,他脣角已經破了,卻不滿意的抱怨:“你戴了束匈?”
柳蔚狠狠的瞪視他,咬牙切齒。
容棱道:“以後別戴,手感不好。”
柳蔚:“滾!”
容棱看柳蔚眼中火氣高升,唯恐真將她惹毛,這纔不情不願的鬆開手。
一獲得自由,柳蔚立刻以袖擦脣,二話不說跳下牀榻,一邊整理自己的衣服,一邊說:“你好,你好得很,很好!”
柳蔚也不知自己胡亂的在說什麼,只覺得氣的神智都煙滅了,她將衣服理好,拉開門就走出去,出去後,直奔隔壁房間。
容棱卻追出來,拉住她,把她拽回來,按在懷裡!
“放開!”
“要幹什麼?”
“帶我兒子走!”
容棱眯起眼:“不準。”
“你……”柳蔚將容棱推開,看到他脣上的傷口,眼睛都紅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到底爲什麼!”
容棱沉下眼眸,卻沒做聲。
柳蔚轉身就走。
容棱只好再拉住她,悶聲道:“來不及了。”
柳蔚皺眉:“什麼?”
“來不及了。”
“我沒聾,什麼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