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懷上了

(七十七)懷上了

從洗手間走出來,苗小玉的臉色很差,蕭逸風上前扶住她,憐惜的問:“怎麼樣?很難受嗎?”

苗小玉點點頭,無力的說:“不知怎麼了,忽然好惡心。”

蕭逸風軟聲說:“我叫了醫生,一會兒就到了,讓他給你好好檢查一下……”

“嘩啦!”

瓷器碎落的聲響,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原來是調皮的墨小玉,叼着餐桌的桌布一角,將桌布扯了下來,小餐桌上擺放的杯子、碗、筷子,都無一倖免的掉下來,撒在地毯上,一片狼藉……

苗小玉叉起腰,剛要斥責墨小玉幾句,忽然,一道幽綠的光芒,在陽光的折射下,閃進她的視野。

地毯上,一枚翠綠色的玉石戒指,正安安靜靜的躺在灑落的麻辣燙中,散發着淡淡的光芒……

苗小玉的心跳滯了一下,飛快的轉身,板着蕭逸風的肩膀,軟軟的說:“去幫我拿條溼毛巾,好嗎?”

小女人這樣的表情和語調,對蕭逸風來說是致命的,他點點頭,毫不遲疑的進了洗手間。見他離開,苗小玉迅速的走到小餐桌旁,彎腰拾起了那枚綠玉戒指,幾下擦乾後,戒指面上刻着的字母顯現出來:

‘yu’

心,劇烈的狂跳起來!

這枚戒指是她和澤宇哥哥戀愛時,澤宇哥哥買給她的,上面的字母,也是澤宇哥哥特意請人刻上去的,雖然戒指的本身不是很貴,但對她來說,卻意義非凡。這不但是澤宇哥哥給她的第一件禮物,而且是他送她的定情信物!

戒指面上的字母‘yu’,是她名字的尾字‘玉’,也是澤宇哥哥名字的尾字‘宇’,當時,他虔誠的把戒指帶到她纖細的手指上,認真的說:“小玉,這就算我們的訂情戒指,行嗎?”

她還記得,聽到這句話時,她激動地差點哭起來,因爲,她畢生最大的心願,就是和澤宇哥哥白首偕老!

她珍視這枚戒指,一直將它藏在澤宇哥哥的家裡,不捨得帶出來。那日遭到李省長的驅逐,戒指沒來得及拿出來,爲此,她還後悔了許多時日。

就在與澤宇哥哥分別的日子裡,她雖然一直認爲,自己被拋棄了,但還是忍不住地懊悔,當初爲什麼沒把戒指拿出來,那樣,至少還會有一件東西來讓她緬懷這段逝去的愛情。

可是,現在看來,事情或許並不像她想象的那樣!

戒指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裡,這其中,一定還有什麼她所不知道的事!

思緒兜兜轉轉間,蕭逸風已經從洗手間裡走出來,手中多了一條溼了的毛巾。

苗小玉接過毛巾,勉強的扯了扯嘴角,乾巴巴的說了一句:“謝謝!”

蕭逸風看着地上的東西,皺了皺眉頭,不悅的說:“一定是那個該死的廚師,弄得不乾淨,才讓你嘔吐的。”

苗小玉連忙搖搖手,急切的說:“不是的、不是的,不干他的事,你千萬不要遷怒與他,是我吃的太急了,才嘔住的,我今晚還要吃他做的麻辣燙呢!”

聽她這樣說,蕭逸風眼中的厲色漸漸消去了,他寵溺的揉揉她的腦袋,頗爲無奈的說:“你怎麼就喜歡吃這些垃圾食品呢!”

苗小玉“呵呵”的笑了兩聲,沒說什麼。

換做平時,苗小玉一定會橫眉怒目,大聲反駁,最後,兩人一定會引起一場口舌之爭,接着發展成肢體衝突…..

但今天,苗小玉破天荒的沒有說什麼,乾巴巴的笑了幾聲後,就抱起墨小玉說:“我出去散散步,你去忙吧!”

蕭逸風很不滿意這樣的結果,他還準備兩個人的矛盾升級後,自己趁機揩揩油呢!但女人一副的懨懨的樣子,他也只好壓下自己的邪念,拉住她,不滿的說:“既然不舒服,就老老實實的躺牀上休息去,不然等會兒醫生來了,到哪兒去尋你!”

說完,不由分說的抱起她,徑自走到牀邊,輕輕的把她放到牀上,隨後,自己也脫了鞋子,大咧咧的躺了上去。

這樣的行爲,蕭逸風不止做過一次,苗小玉開始時激烈反對過,但最終結果無一例外的是反對無效。所以,她也只好習以爲常了。

可今天,她忽然感到有些彆扭,似乎是受了那枚戒指的影響,當蕭逸風一靠過來,她就反射般的蜷着身子,向裡邊靠了靠。

這個細微的動作,引起了蕭逸風的強烈不滿,本來,看着她身子不適,打算好心的放過她,誰知她竟這樣不知好歹,還敢躲着他。

於是,一隻有力的手臂鐵箍似的環了過去,將她嬌小的身體撈了回來;接着是一條頎長健壯的腿,將她牢牢的固定在他的懷中。

男人和女人體格上的差異,在他兩身上得到了最強烈的對比。

苗小玉本來就彆扭,看他這麼霸道,就不服氣的使勁掙扎起來,乍看上去,就像一隻熊懷裡撲騰着一隻不安分的兔子。男人和女人體格上的差異,在他兩的身上得到了最強烈的對比。男人和女人體力上的差異,也在他兩的身上得到了最強烈的對比。

苗小玉使出吃奶的力氣,掙扎了許久,卻如蚍蜉撼樹一般,男人根本就紋絲不動。

最後,她放棄了掙扎,不是因爲識相,也無關乎體力差異,而是,因爲,在身體的某處,有一種異乎尋常的炙熱,正在以可感知的速度膨脹,壯大,然後囂張不已的抵着她。

“蕭逸風……你……”

苗小玉氣壞了!

蕭逸風也有些難堪,他瞪起眼睛,強撐着說:

“我什麼我,爺是生理正常的男人,不是那個傻逼柳下惠,也不是那個什麼魯男子。這叫正常反應!”

話說的雖硬噶,可心裡卻暗自叫苦,說來慚愧,每次和這丫頭在一起廝磨,他都會像一個剛嘗禁果的毛頭小子,輕而易舉的就能衝動起來,害得他在女人面前丟了無數次的臉,還更加確定了在女人心中的種馬身份!

不過,也怪這個可惡的小女人,明知他容易上火,還非要在他懷中扭來扭去,她根本不知道,兩個人身體間的摩擦,對他來說,是一種多麼大的折磨和考驗!

更可恨的是,這個促狹的壞女人,每次惹得他上了火,非但不救火,還會用一種嚴重鄙視的眼神睨着他,似乎在控訴:‘看到了吧,你就是禽獸、種馬、變態……”

每次,蕭逸風都會在她鄙視的眼神下,狼狽不堪的衝進浴室,自行消火。

有時候,連他自己都唾棄自己,作爲男人,他的確太慫了!都已經是自己的女人了,自家的兄弟餓了,他幹嘛還要苦熬幹修的忍着、憋着、熬着、挺着呢?

可是沒辦法,他喜歡她,疼愛她,捨不得勉強她,更不在她心中留下惡略的印象。

所以,只要她肯留在他的身邊陪着他,就算是憋着、挺着、忍着、熬着,他也認了!

他有信心,忠誠所致,金石爲開。相信會有一天,小女人改變對他的惡略印象,會慢慢的接受他、愛上他。

他,願意等!

苗小玉僵硬的貼在男人的懷中,緊張得汗都冒出來了,臉也臊的通紅,連脖子都紅了,看上去像極了一直煮熟的蝦子!

“咳咳,蕭逸風,你是不是該去沖涼了?”

她果斷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沉默。

因爲,自己的身體已經明確的感知到,那處外來的熱源,正呈越演越烈之勢,不斷的升溫,燙得她心驚肉跳!

此時蕭逸風,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呼吸也變粗了,他咬着牙,強壓住心中的想法,狼狽起身,掩着幌子,落荒而去。

蕭逸風的身影剛一消失。苗小玉一咕嚕從牀上爬起來,換了身衣服,急匆匆的向樓下跑去。

一樓的廚房裡,小老闆正忐忑不安的來回奔走着,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的轉着。

他雖沒什麼文化,但並不是傻子。別墅主人強大的實力,他已看在眼裡,現在他是在主人的眼皮子底下搞鬼,還是算計他心上的女人,這事兒一旦露餡了,恐怕他就很難活着出這棟別墅了!

事實上,碗剛端出去的時候,他就後悔了。錢和命比較起來,孰重孰輕,他怎會不知?只可惜他是後知後覺罷了。

百爪撓心間,廚房的門輕輕地開了,一個通身名牌的女孩兒走進來。

小老闆的眼前不禁一亮!

這個女孩兒他認識,從他在d大附近開店兒起,她一直捧了他三年的場,雖然不知道她姓甚名誰,但他知道她是一個開朗活潑,熱情洋溢的好姑娘。

“嘿,你怎麼在這兒?”

小老闆有些驚訝!

苗小玉冷着臉,把那枚綠玉戒指舉到他的眼前,嚴肅的問:“哪來的?”

小老闆愣了一下,茫然的問:“你就是苗小姐?”

苗小玉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不置可否。

小老闆鬆了口氣,雙手合十,不停地念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你總算是來了!”

末了,他從懷中抽出一封帶着體溫的信,神秘兮兮的說:“苗小姐,我是李公子派來的,這裡戒備森嚴,李公子進不來,但他可是一直思念着您呢!”

苗小玉的心一抽,溫柔的疼起來。

他——終於來信了!

那淡藍色的信封,散發着陣陣的幽香,和他的人一樣,雅緻、清疏,乾淨得如同水中的蓮花,不染一絲污濁。

遲疑了一下,接過那薄薄的信封,苗小玉的手不聽使喚的抖了起來。好像這封信有千斤重,好幾次,差點兒從她的手中滑落下來。

柔腸百轉中!

水霧漸漸迷住了她的眼睛,鼻子也酸澀起來。她背過身子,努力的剋制着自己的情緒。

他,回來了,終於回來了!

可是,卻遲了!

有些人,有些事,就如歌中唱的:一旦錯過,就是一生!

她與他,早已註定成了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再無法交接,無法轉寰。

就算拋開他的家庭,她也已經無法再去面對乾淨如水的澤宇哥哥,也沒有臉在去接受他的深情厚意……

小老闆看着女人孱弱的肩膀不停的顫抖着,安慰着說:“哎,苗小姐,您甭光顧着哭啊,快看看信上寫些什麼吧!”

苗小玉聞言,長長的嘆了口氣,回眸,慘淡的朝他笑了一下,輕輕走到竈臺前,打開煤氣,那封淡藍色的信箋,在跳動的火苗中,灰飛煙滅……

小老闆難以置信的看着那封他捨命送到的信,就這樣一點一點的消失了,不覺着起急來:

“哎,哎,您這是幹什麼?”

苗小玉轉過身,淡然的眼神掩飾了心中的失落。她平靜的說:“你回去後,請代我轉告他,我與他,此生再無可能,請他忘記我……”

“可是,”

小老闆看她要走,急忙止住她的腳步:

“苗小姐,李公子真的很在意您的,爲了見您,他幾乎整天守在我那小店兒的門外,每隔幾分鐘就會發來一條短信來,他真的很愛您的。”

正說着,短信的提示音配合的響起,小老闆看了一眼,遞過手機說:“苗小姐,李公子的短信,您自己看!”

苗小玉痛苦閉上眼睛,把頭偏向一旁,啞着嗓子說:“不必了,刪除吧,我會安排你儘快離開的……”

“可是,苗小姐……”

“不要再說了!”

打斷他的話,苗小玉像一個被抽走靈魂空殼,扶着牆壁,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小老闆望着那個失落的背影,喃喃的說:“嘿,明明是兩情相悅嘛,幹嘛要玩這深沉的虐戀!”

苗小玉拖着沉重的腳步,剛回到樓上,恰好撞見蕭逸風從書房中走出來。

他已經洗過澡,換上了一身米白色的家居服,微亂的短髮上水珠尚未擦乾,熊健偉岸的身軀上,氤氳着沐浴液的清香。

苗小玉趕緊低下頭,不敢讓他看到她眼中的霧水。還好蕭逸風正在聽電話,沒精力注意她的眼睛。只是在他們擦肩而過時,拍了拍她的後背。

逃回自己的房間,鎖上門,苗小玉再也抑制不住的哭了起來……

“苗小姐,這裡戒備森嚴,李公子進不來,但他可是一直思念着您呢!”

“苗小姐,李公子真的很在意您的,爲了見您,他幾乎整天守在我那小店兒的門外,每隔幾分鐘就會發來一條短信來,他真的很愛您的。”

小老闆的話,倒帶般的不斷在她的耳邊迴盪着。如一顆投在湖中的石子,在她的心中,激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原來,他還在愛着她,矢志不渝;他並沒有背叛自己,只不過,他和自己一樣,身不由己罷了。

心痛的感覺,再次襲來,讓她感到陣陣窒息,捂住心臟的位置,慢慢的躺在牀上。

那枚綠玉的戒指,仍然緊緊的攥在她的手心裡,不捨得放棄。即便,兩個人不能在一起,她也不忍心,把他從自己的生命裡,徹底剝離!

畢竟,那是她第一個愛過,也是唯一愛過的男人,雖然他們已經錯過,但他卻永遠都是她心頭的一抹硃砂痣,鮮豔明麗的停留在心頭的位置,永不退卻。

不知哭了多久,她有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蕭逸風接完電話,閒庭信步的溜達到一樓傭人呆的小客廳裡,小老闆看到蕭先生本尊駕臨,驚了一下,立刻緊張的站起身體,侷促不安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蕭逸風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問:“你叫侯冠男?”

“是,先生。”

“德惠縣人?”

“是,先生。”

小老闆小心的回答着,一個字都不敢多說,頭也不敢擡起來。

不是他膽兒小,而是眼前這個男人的氣場太過強大,那高大雄壯的身軀本身就給人一種壓迫感,再加上他那晦暗不明的眼神,足以已經讓心虛的他驚懼不已。

蕭逸風‘呵呵’一笑,難得的誇起他來:“我女人很喜歡你的手藝,你很本事啊!”

小老闆有些受寵若驚,頻頻點頭彎腰的說:“謝謝蕭先生誇獎,謝謝…..”

“嗯,好好幹!”

蕭逸風說完,緩步離開了。

小老闆虛弱的站直身體,渾身滲出一身冷汗,不知爲什麼,蕭先生剛剛明明是在誇他,可他怎麼覺得那雙眼睛裡透出的不是讚譽,而是煞氣呢!還有他說的那幾句話,怎麼聽着有些陰陽怪氣?

許是心虛的緣故吧!

蕭逸風的私人醫生來時,苗小玉已經睡着了。按蕭先生的吩咐,周醫生坐在客廳裡,靜等苗小姐醒來。

這一等,就是一小天兒。

直到夕陽西下,苗小玉才醒來,剛一醒,周醫生就在管家和女傭的帶領下,來到苗小玉的房間,爲她做了一系列檢查,順便還抽了一管血,說是拿回去化驗,做完這些檢查,周醫生就彬彬有禮的離開了。

醫生前腳剛走,蕭逸風后腳就進來了。

黑眸在她那雙紅腫的眼睛上停留片刻後,他刻意避開那雙紅腫的眼睛,悶悶的問:

“你要不要看電影?四樓有家庭影院,如果你想看,我可以陪你看的。”

苗小玉垂下頭,淡淡的說:“謝謝,我不想看。”

蕭逸風說:“那麼,我們下去吃晚餐吧,今晚有剛剛空運過來的三文魚和海膽,我還讓那個法國廚師做了一些鵝肝……”

“對不起,我想吃麻辣燙。”

苗小玉冷冷的打斷了他。

其實,她並不想吃麻辣燙,這麼一說,只是想告訴他,她不適合他的高品位生活,她只是一介斗升小民,他們之間,即便是生活在一起,也存在着無法忽視的距離!

蕭逸風何嘗不懂她的心思,可他又怎能放任她這種想法。斟酌了一會兒,他認真的說:“苗小玉,爲什麼不去嘗試一下喜愛海膽或三文魚呢?放下偏見,去試着接受一下別的美食,或許你會發現,有些食物比你的麻辣燙更好吃,更適合你!”

對上他真摯的目光,苗小玉不再開口。她知道,他口中的三文魚和麻辣燙意味着什麼,她不敢輕易否定或是輕易答應。

見她不吭聲,蕭逸風上前拉住她的小手,強勢的帶着她向樓下走去。

“走吧,不去試試,你永遠都無法知道什麼口味最適合你!”

一樓的餐廳,明顯是經過了刻意的佈置,到處都流動着浪漫的氣息。

長長紅木餐桌上,鋪着華麗的手工刺繡桌布,桌布中央,一束名貴的‘彩虹玫瑰’插放在水晶花瓶裡。花瓶的周圍,擺放着法國大廚精心烹製的美食:阿爾馬斯魚子醬、焗鵝肝、新西蘭的牛排、北海道空運過來的海膽和刺身……一瓶82年的拉菲,貴氣十足的斜躺在冰桶裡。兩隻純銀鑲鑽的高腳的燭臺,分列在桌子的兩個盡頭,上面紅燭搖曳,閃爍着浪漫而又曖昧的光芒……

看得出來,有人想和她吃燭光晚餐。

“坐吧!”

蕭逸風按照電腦的教的,紳士的爲她拉開椅子,安排她坐下。

然後轉身坐到她的對面,開始專心的切鵝肝。

然而,浪漫的氣氛和情調並沒有過多的影響到苗小玉,剛一坐下,她忽然覺的餓得難受。就拉過盤子,大口吃了起來。

蕭逸風正在優雅的切着鵝肝,忽然聽到對面咀嚼的聲音,擡頭看時,只見苗小玉正用叉子插住牛排,舉到嘴邊,賣力的撕咬着。

她的兩個臉頰塞得鼓鼓的,不知吃了些什麼。嘴巴周圍也沾了一些醬,隨着咀嚼的動作,她那雙瑩潤的粉脣不停地蠕動着。

蕭逸風啞然失笑。索性放下刀叉,像她一樣,一叉子插住整塊鵝肝,用中國人吃羊肉串兒土的方法,解決了這頓漂洋過海而來晚餐。

晚餐的效果雖然不是他預想的那樣,但比預想的要開心許多!

這個小女人,真實、可愛,總是能在無意中,用自己的熱情去感染別人……

劉管家禮貌周全的把周醫生送到大門口,意外被一陣喧鬧聲吸引:

半山別墅的大門口,一個身材瘦小,鼻青臉腫的男人,正情緒激動扒着大門,嚷着要見蕭總。

幾個保鏢爲難的站在四周,不住的勸着什麼,可男人絲毫卻不爲所動,依舊扯着脖子高嚷着,似乎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劉管家一見這場面,不禁老臉一拉,叫過權正武,頗爲嚴厲的問:“怎麼回事?”

權正武苦着臉說:“這位先生自稱是蕭總的大舅哥兒,今兒在外面被人欺負了,跑來找蕭總給他做主的。”

劉管家提高嗓門說:“蕭總出門了,你沒告訴他嗎?”

權正武聳聳肩:“告訴了,可人家不信,還說一會見了蕭總就開除我呢!”

苗大玉早就看見大宅裡有人出來了,再一觀察,發現來人在這羣下人中地位頗高,就徑自跑過來,一把扯住劉管家,口口聲聲叫着要見蕭總。

老管家定睛看時,發現這個年輕人的眉眼與苗小玉有幾分相似,遂不敢怠慢,陪着笑說:“呦,苗公子,您來的不巧了,少爺去美國了,我們都聯繫不上他呢。”

苗大玉見這管家對他恭敬有禮,便越發張狂了,他梗着脖子叫嚷着:“不行,你必須把他給我找出來,不然,我就住在這裡不走了。”

老管家爲難了,這個人,保不齊以後就是半山別墅的舅爺,實在是不宜得罪,可又是個不好開脫的主。

躊躇間,一個保鏢貼過來,悄聲說:“蕭總吩咐,劉管家不必爲難,由得他鬧去!”

劉管家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在地。剛聽到小弟說‘蕭總吩咐’幾個字時,他還以爲少爺要處置這個潑皮無賴的大舅子,誰知後面竟是這幾個字,竟然是‘由得他鬧去。’

這是蕭總的作風嗎,由着別人在他門前撒潑打滾,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會被那些江湖上的兄弟們恥笑。

看來,真是愛屋及烏啊。爲了心愛的女人,少爺他竟然不在意別人在他門前撒潑,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揮揮手,大門外的保鏢盡數退到門裡來,隨着老管家往別墅深處走去。

苗大玉眼巴巴的看着走進去的人,把他當成了透明的空氣,氣憤得晃着大門的鐵欄杆,扯着脖子嘶叫着:

“苗小玉,你給我出來,你哥被人騎着脖子拉屎了,你們的臉上也不好看!”

“苗小玉,打狗看主人,有人打你哥,就是不給你男人面子……”

整整一個小時,苗大玉的嗓子都喊啞了,也不見有人來理睬他,就氣急敗壞、無可奈何的離開了!

車裡。

蕭逸塵微笑着問:“苗哥,你不是說,我大哥最在意您妹妹嗎?怎麼連見你一面都不肯呢?”

苗大玉辯駁說:“蕭先生大概真的去美國了,所以纔不能見我的。”

蕭逸塵一面啓動車子,一滿搖頭笑道:“苗哥真是很傻很天真,這話你也信?”

苗大玉臉上有些掛不住,強撐着說:“爲什麼不信?有本事,你拿出他在家的證據來。”

蕭逸塵說,那也不難,只要苗哥肯配合,我們一定能合力把大哥逼出來,到時候,苗哥你就可以報仇雪恥了!”

一提這碴兒,苗大玉頓時怒不可遏,自己好容易和上流社會搭上邊兒,半天不到,就丟了這麼大的臉,這往後,可讓他怎麼在這圈子裡混。

“瑪麗隔壁的,姓李的小白臉兒,人前百衆的讓我丟臉,等我把我妹夫找出來的,一定讓你特麼的跪地求饒。”

他憤憤的罵着。

蕭逸塵好言勸慰道:“苗哥不要生氣,李公子出身不俗,想來我大哥也是不願意徒惹麻煩,報仇這事兒,恐怕咱們得好好合計合計!”

苗大玉感激的看了一眼蕭逸塵,由衷地說:‘塵少爺,您真夠意思!”

蕭逸塵笑道:“爲朋友兩肋插刀嘛!”

夜晚,半山別墅籠罩在一片燈火輝煌中。

別墅三樓的書房裡,蕭逸風翻看着權正武的彙報,嘴角露出譏諷的笑容。

“這羣小丑,這麼下作的手段都使出來了,看來真是黔驢技窮了!”

權正武說:“可笑的是,他們還自以爲是的以爲自己有多高明呢!”

蕭逸風冷笑着不語。

權正武接着說:“蕭總,那個麻辣燙的小子,要不要現在把他收拾了?”

蕭逸風冷嗤一聲:“這種小角色,不用急着清理,況且,我留着他還有用。”

對上蕭逸風那雙精明睿智的眼睛,權正武不禁爲這些與蕭逸風作對的人悲哀起來!

這些年,蕭逸風的手段都被他看在眼裡。多謀深算、冷血殘忍,殺伐果斷。那些與之爲敵的人大都已不在人世,僅存的幾個不是破產、就是殘疾,可謂生不如死。

門,冷不防被推開了。

一向沉穩持重的劉管家衝進來,一張老臉激動的通紅,連聲音都有些不平穩了:

“少爺,少爺,周醫生的化驗結果出來了!”

蕭逸風愣了一下:“怎麼了?”

劉管家長長的吁了口氣,咧開嘴,一字一頓的說:

“少爺,大喜事呀,苗小姐懷孕了!”

一陣短暫的寂靜!屋子裡的空氣瞬間凝結。

“砰!”

一記重拳砸在桌子上,打破了屋子裡的沉寂。蕭逸瞪起眼睛,大聲問:“真的嗎?”

劉管家樂呵呵的連連點頭:“嗯,少爺,是真的,二十多天了!”

“二十多天了!”

男人重複着,眸中精光閃爍。

“沒錯、沒錯,是該有二十多天了!”。

仰坐在大班椅上,雙手向後理着頭髮,蕭逸風盡情的咧着嘴,笑得十分燦爛。

“呵呵呵……”

他就要有孩子了,還是和她的孩子,想想有一個長得很像他,或者很像她的小奶娃,嫩生生的叫他爸爸,叫她媽媽,這場景,該有多美好!

孩子!老婆!

他一下子全都擁有了!

生活,太特麼美好了!

回想幾個小時前,他還在爲李澤宇的那個戒指和那些短信而氣惱,還在想法設法去拉攏女人的心。想不到不出一天,這些煩惱就不攻自破、迎刃而解!

老天還真是厚待他,不僅讓他一擊即中,還在情敵迴歸的時候,給了他這麼厚重的一份大禮!

這份大禮,他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尤其是那姓李的。

媽的,這小子居然還不死心,敢在他蕭逸風眼皮子底下玩兒無間道,謀算他的女人,也不看看他蕭逸風是幹什麼的。莫說他一個小小的李澤宇,就算他老子來犯他,他也照樣敲折他一條腿,再把他打回去!

劉管家笑眯眯的說:“少爺,周醫生說,最好能帶苗小姐去做一次孕檢,這樣可保孩子大人萬無一失。”

蕭逸風連連點頭說:“好,好,明天我親自帶她去。”

權正武提醒說:“蕭總,我們現在出去,是不是早了點兒,計劃不是這樣的。”

蕭逸風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阿武,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

說完,輕飄飄的徑自離開了。

權正武和劉管家對視一眼,無語,看起來,他們的主子這是得意忘形了!

沒錯,蕭逸風現在的確是有些飄飄然了,走路的腳步都帶着幾分嘚瑟。

他的寶貝女人懷了他的種,他要當爸爸了!

從此,他不再是孤獨的一個人,他有孩子,還有孩兒他娘,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他的生活,圓滿了!

這一刻,他彷彿聽見他那寂寞了二十多年的世界裡,‘嗶嗶啵啵’的開滿了奼紫嫣紅的小花,馨香美麗,淹沒了所有的孤獨與冷寂,只剩下溫暖與歡快,這感覺,讓他陶醉不已!

“呵呵呵……”

他一路笑着,帶着幾分傻氣,來到他孩兒他孃的門前,輕手輕腳的打房門。

屋裡一片漆黑,連壁燈都沒有開。

苗小玉縮在牀上,她還沒有睡,她睡不着,她的心緒已經被那枚戒指完全攪亂,此刻正像海浪一樣不斷的翻滾着,澎湃着……

忽然,房門被打開了。

這個時間段,能出入她房間的人,用腳趾頭都能猜到是誰。不想理會他,苗小玉緊緊地閉住眼睛假寐。

蕭逸風摸到牀邊,坐了下來。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的臉,但從她那不均勻的呼吸聲中,他判定她還沒有睡。

沒有揭穿她,也沒有打攪她,他只是在牀邊坐了一會兒,伸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肚子,又幫她把被子蓋好,就躡手躡腳的離開了。

翌日清晨

苗小玉頂着兩隻大黑眼圈,面色蒼白的從牀上爬起來,昨夜的她,輾轉反側,一宿無眠。

當她走下樓時,發現家裡的氣氛十分怪異:

幾十個傭人整齊的排列在樓梯的兩旁,似乎在準備着什麼。見她下樓,小秀咳了一聲,傭人們都齊刷刷的彎下腰,畢恭畢敬的叫了聲:“夫人早!”

苗小玉大驚,退離一步,板着臉說:“大清早的,不許瞎叫。”

小秀上前,笑眯眯的說:“夫人,是蕭先生吩咐的,從今以後,大家都得叫您夫人。到外面了,您就是蕭夫人!”

苗小玉一聽,立刻橫眉怒目:

“什麼蕭夫人,我警告你們,誰再敢亂叫,當心我放墨小玉咬他。”

苗小玉的話,毫無威脅力,整個早上,傭人們圍着她,夫人長、夫人短的叫個不停。

“夫人,先生讓您把這碗牛初乳喝了!”

“夫人,先生不許您吃生冷的食品。”

“夫人,先生走前吩咐過,讓您吃過飯就去醫院,他在那裡等着您……”

苗小玉一陣頭疼,整整一個早上,傭人們走馬燈似的穿梭在她的身旁,幾十個人爲她一個服務,實在是讓她難以適應。

匆匆忙忙的吃過早飯。苗小玉上樓,挑了一件相對素淨的裙子換上。準備去赴蕭逸風的醫院之約。

院子裡,權正武帶着幾十個保鏢肅手而立,見她出來,都整整齊齊的彎下腰,嘴裡叫着:“夫人早!”

苗小玉以手扶額,怎麼都叫她‘夫人’,她還是未婚好不好。還有,不過是去一趟醫院而已,用帶幾十個保鏢這麼誇張嗎?不行,待會兒一定要和蕭逸風好好談一談。

苗小玉剛一離開,傭人們就沸騰起來。

“哎,那個苗小姐,怎麼一下就成了夫人了呢?”

發問的是燕姐,她實在看不慣苗小玉,也不想她成爲自己的主子。

小秀笑眯眯的說:“聽劉管家說,苗小姐懷孕啦,你說,她有沒有資格成爲咱們的夫人呢?”

站在角落裡的小老闆聽到這話,心頓時涼了,原來,她懷孕了,這下可憐的李公子怕是沒戲了!

‘聖仁’醫院婦科室裡

苗小玉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結結巴巴的說:“醫生,您是說…….您在給我做孕檢?”

四十多歲的女醫生長的慈眉善目,她和藹的說:“對呀,難道沒有人告訴你,你已經懷孕了嗎?”

苗小玉瞬間石化了。

天哪,她懷孕啦,她居然懷孕了!

ωwш ✿TTkan ✿C〇

那個天殺的男人,一定是事先知道了,纔會半夜跑到她的房間裡摸她的肚子,騙她來檢查什麼身體……

可是,她才二十一歲,她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孩子,又怎麼能再生一個孩子出來呢?

醫生看她愣神的樣子,誤以爲她樂傻了。就喜滋滋的指着旁邊的屏幕說:“您的寶寶正常,現在懷孕時間太短,還看不見寶寶,但可以監測到你的子宮環境。您的身體非常健康,非常適合寶寶成長。”

苗小玉扯了扯嘴角,糾結的望着醫生:“醫生,我還沒有準備好,怎麼就懷上了呢?”

醫生擡起頭,一雙高度近視鏡片後射出兩道嚴厲的光芒:“小姐,您要引產?”

苗小玉連忙搖頭,一雙小手本能的覆在肚子上,似乎在保護着什麼:“我不引產,我不會引產的。”

醫生鬆了口氣:“不這樣想最好,我給你開些保胎藥,懷孕初期,不能做劇烈運動,不能有性生活,保持心情愉快,飲食健康…….”

複雜的走出檢查室,一眼看到那個始作俑者神采奕奕的立在門外,一副心情大好的樣子!

苗小玉一見到他,眼睛都紅了,張牙舞爪的撲上前去,使勁的捶打着他:

“混蛋,都是你,都是你這個壞蛋害我,我要揍死你……”

蕭逸捉住那隻小手,小心的環住她:“乖,別鬧,當心傷到咱們的孩子!”

苗小玉立刻停了下來,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還好,肚子沒什麼異樣。

她撇了撇嘴,委屈的說:“我還沒有準備好,孩子就來了,我該怎麼辦?”

蕭逸風看着她梨花帶雨的樣子,心疼的捧着她的小臉兒,鄭重其事的說:“別怕,我不會讓你做未婚媽媽的,我娶你!”

------題外話------

今天是幺兒入v的日子,謝謝進來妹紙們的支持,麼麼噠,幺兒一定會加油寫文,來回報愛我的親們,麼麼噠!

順便推薦一下,幺兒好友十里畫沙的文文《馭火狂妃》,喜愛古言的親們,可以戳進來看看

無意中葬身火海,穿越到了異世。

二孃那賤婦把她白家的財產看到了眼裡拔不出來了啊?居然想害死爹爹還要把她賣到花樓!

賤婦,待我略施小計,讓你身敗名裂小命完完!

誒?怎麼只發了一下脾氣,怒視二孃的房間,她的臥房怎麼突然起火了呢?再一次怒視二孃的賬房,誒?又起火了。居然天生能馭火!

不好,二孃的孃家殺過來了,老孃不是吃白飯的,打的過,我就弄死你,打不過,先跑!

喝點露水,曬曬太陽,居然撿到了一個吊墜!裡面居然還有空間!

第033章 大老闆,相中了?第054章 拜見大嫂第058 大顯身手第127章 只要你交出你的老婆第152章 老婆保衛戰第070章 找上門來第153章 大戰在即第163章 舞會第043章 逗比三兄弟第106章 蕭boss的勤勞第040章 壽宴第145章 追妻同盟第027章 省長大人第112章 新娘不見了第058 大顯身手第174章 抽絲剝繭第063章 反擊第023章 偷襲成功第152章 老婆保衛戰第015章 神秘莫測的男人第031章 遭遇竊賊第136章 這,就是他的孩子第060章 名垂史冊,萬古流芳第112章 可以開葷了第026章 收拾某女第008章 被告白啦第056章 另有蹊蹺第097章 爲老婆孩子討回公道第093章 爲曾經的荒唐買單第059章 只能嫁給我第010章 做水煮魚第110章 金屋藏嬌?第108章 寶貝兒,可以嗎?第093章 爲曾經的荒唐買單第108章 寶貝兒,可以嗎?第174章 抽絲剝繭第090章 不速之客第105章 蕭逸風的浪漫第079章 別想給老子戴綠帽子第053章 受傷的男人第035章 步步爲營第140章 捉她回國第113章 抽絲剝繭,初現端倪第046章 謠言與緋聞第023章 偷襲成功第016章 高調戀愛第052章 解救第129章 計劃第028章 當街對打第090章 不速之客第027章 省長大人第158章 打敗薩爾第062章 回憶第077章 懷上了第159章 又要當爸爸了第021章 升級的腹黑 (作品首推中,求收藏)第082章 偶遇第147章 重溫鴛夢第095章 男人的底線第078章 李澤宇,找來了第083章 是不是愛上他了第037章 奪愛計劃(一)第111章 強勢的蕭夫人第119章 憋出內傷第155章 峰迴路轉第030章 做我的女人第063章 反擊第027章 省長大人第091章 招不在新,管用就行第089章 寶貝,別總餓着我第101章 晚宴上的較量第164章 蕭逸風的顯擺第167章 帶着老婆去逛街第165章 老規矩,別打臉第043章 逗比三兄弟第168章 我相信你第116章 重逢第006章 造型啊造型第074章 睡不夠的小豬第134章 尋妻第027章 省長大人第048章 鴻門宴第164章 蕭逸風的顯擺第031章 遭遇竊賊第035章 步步爲營第119章 憋出內傷第090章 不速之客第040章 壽宴第042章 陰謀和陽謀第139章 爬窗捉姦第124章 我只要苗小玉第094章 男人,你噁心到我了第073章 變懶變饞了第009章 不平等條約第114章 收拾渣渣(二更)第035章 步步爲營第154章 交換第106章 蕭boss的勤勞第171章 南娜的報復第069章 小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