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
苗小玉急的都要哭了,她沒有想到李澤宇會在別墅裡安插這麼多人訓練有素,高馬大的保鏢,這些人一旦火拼起來,子彈無眼,說不定會出什麼事。她不是不相信自己的男人,而是無法忍受讓他去冒險。想到可能會發生的後果,她情願一輩子呆在這孤寂的島上,也不願意他有一分那種危險發生的可能。
“蕭逸風,你快走吧,我要和他在一起,我討厭你,我不想再見到你了。”苗小玉狠着心腸,斥責着對面的男人。
“你知道的,我的話從來不說兩遍。”蕭逸風看着女人紅腫的眼睛,惶恐又違心的樣子,心疼的肝兒都顫了。
李澤宇的走了回來,頗有幾分得意的看着蕭逸風說:“蕭逸風,你可聽明白了,小玉她最後選擇的是我,我看在她肚裡孩子的份上,這一次就放過你,如果你再敢闖到我的地盤兒有,我一定讓你有去無回。”
說完,拉着苗小玉手,柔聲說:“小玉,你臉色不好,我送你去休息。”
蕭逸風面色的青,緊咬着牙關,眼看着苗小玉被那個男人帶到了樓上。
她的身影一消失,蕭逸風嗖的回身,“砰!”的一槍打在就近的敵人頭上,大廳裡瞬間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槍聲。
槍聲一響,苗小玉立刻尖叫起來,轉身向樓下跑去。李澤宇一把拉住她,不顧她的哭鬧喊叫,強行將她抱到三樓的一個房間,將她鎖在了裡面。
“不要打了,求你了,我不走,我不離開,求你不要傷害他……”
苗小玉哭喊着,拍打着厚重的鐵門。聽着外面驚天動地是響聲,她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時間一小時一小時的過去了,天都快亮了,樓下的槍聲還在此起彼伏的響着,想到男人可能遇到的事,苗小玉的心都要碎了。不行,她不能在這樣被動的呆在這裡,她必須逃出去,她必須要呆在他的身邊。
正門,是不可能走了,厚重的鐵門,她無論如何都打不開。
目光在房間掃視一圈,她忽然發現那扇緊閉着的後窗。快步走過去,打開窗戶,向外探去,原來別墅的後面好高啊,掉下去就可能會粉身碎骨。
轉身回到屋裡,她的糾結着,該怎麼辦?
晃眼間,目光落到牀上,苗小玉的雙瞳瞬間亮了起來,幾步跑過去,將牀單被罩什麼的全部從牀上扯下來,連撕帶扯,將這些布匹撕成一條一條的,將其頭接着頭的綁成一條長繩。
苗小玉將繩子抱到窗前,慢慢的從窗前一點點的放下去。當繩子放到最下面,她便把手上的接頭綁在牀腳上,再用力的扯了幾下,間沒有斷裂,這才放心。
一切就緒後,她小心翼翼的爬上窗口,然後拉着牀單繩慢慢往下移動。
其實,她心裡怕的要死,摔下去,不僅自己,連帶着肚子裡的仨寶貝都會完蛋的。
額頭冒着冷汗的苗小玉,在搖搖晃晃,提心吊膽外加小心翼翼下,終於從三樓移到了二樓。
雙腳踩着二樓的窗臺,藉此喘口氣。歇息片刻,她又順着繩子緩緩下滑,眼睛滑過二樓的窗戶時。苗小玉差點兒從繩子上跌下來。
怎麼回事?程淮秀居然也在。只見她一動不動的躺在大牀上,睡得昏昏沉沉,外面震耳朵槍聲,居然絲毫沒有影響到她。
苗小玉無心觀察她,順着繩子,快速的下滑着,終於雙腳着地。
“籲——”
苗小玉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緩緩的轉過身,忽然瞪起眼睛,長大了嘴巴。
“啊——”
尖叫聲沒來得及出口,只做了個口型,就被一隻大手掩到了嘴裡。
蕭逸塵一手摟着她,一手捂住她的嘴巴,輕佻的笑說:“小嫂子,想我沒?”
剛逃出狼窩,又進了虎穴。苗小玉被蕭逸塵挾着,在晨霧的掩映下,向遠處的海邊走去。
天色漸明,周圍的景物依稀可見,伴着男人的腳步聲,她已經離那棟別墅越來越遠,直至不見。
“唔……唔……”
苗小玉徒勞的掙扎着,卻又無力逃出他的桎梏。到了海邊,蕭逸塵放開了她。那張斯文的俊臉露出猙獰的笑意。
苗小玉顫顫巍巍的說:“蕭逸塵,你要做什麼?”
蕭逸塵陰森的笑着:“小嫂子,不要怕,只要你乖乖的聽話,我保證不傷你的性命。”
說完,輕浮的擡起她的下巴,鬼魅似的笑着,“我要做一件讓蕭逸風痛苦一輩子的事兒,讓他一輩子都擡不起頭的事兒。”
苗小玉嚇壞了,她的腿打着顫,聲音也發抖了:“你要幹什麼?”
“睡了你,呵呵,就像他當初睡了我的女人,讓我成了d市的笑柄一樣。我不僅要睡了他的老婆,還要讓他爲我母親的死,付出代價。”
“蕭逸塵,你冷靜點兒,你這樣是犯法的……”
苗小玉嚇得抱住肩膀,不斷的後退着。後面,一望無際的海水波濤洶涌,她已無路可退。
蕭逸塵笑着,並不急着做什麼,他很享受這種折磨人心理的過程,看着蕭逸風的女人在自己面前瑟瑟發抖,或者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饒,是一件多麼爽的事……
他一步一步的逼了過來,聲音如地獄的死神。
“你讓我冷靜?呵!你的男人不僅毀了我的家族企業,讓我們落魄無依;還當着我的面撞死了我的母親;在我和廖彩兒訂婚後,引誘她,和她上牀,讓我成了d市的笑柄和可憐蟲,這些仇恨,壓得我都要瘋了,我怎麼冷靜的下來?”
語畢,長臂一揮,苗小玉已經被他攥在了手中。蕭逸塵的眼中,迸出嗜血的光,他陰森的說:“我所承受的痛苦,我要加倍的償還給蕭逸風,不要怪我狠毒,怪只怪你自己,誰叫你是他的心尖兒。”
“啊——”
隨着苗小玉的尖叫聲,一隻罪惡的大手扣在了苗小玉的肚子上。
苗小玉慌亂的想去推開那隻手。可另一隻有力的大掌制住了她的雙腕,撫在她肚子上的大手不輕不重的揉着,地獄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小嫂子,聽說這裡懷有我的三個侄兒,蕭逸風一定樂壞了吧?不過,要是我這三個調皮的侄兒現在就出來了,我那可親可敬的大哥會怎麼想?”
苗小玉哆嗦着說:“你,不要亂來,你要是傷害我們的孩子,他不會放過你的。”
蕭逸塵一手扼制着他的雙腕,說:“一個孩子,換我母親的命;一個孩子,換我的蕭氏;還有一個孩子,換那對狗男女給我帶來的恥辱;至於你嘛,算是利息,哈哈哈,我賺了!哈哈哈……”
刺耳的笑聲,讓苗小玉幾乎昏厥,換做是誰,在短短的幾個小時,遇到兩個瘋狂的人,都會崩潰的!
膽戰心驚中,那道地獄的聲音又飄傳過來:“你猜,我會用什麼的方式,讓我的三個侄兒提早出世呢?”
苗小玉的頭皮都麻了,身上的汗毛倒豎起來,她很想冷靜的勸說他,勸他放過自己,也放過他自己。可是,當她想張口時,卻悲哀的發現,她已經抖得說不出話來。
蕭逸塵滿意的看着面無血色,抖成一團的苗小玉,一鬆手,果然如他想象的那樣,癱倒在沙灘上。不覺鄙夷的笑了起來:“蕭逸風的女人,也不過如此!”
他不急不緩的脫掉自己的襯衣,露出健碩的肌肉,蹲下身,看戲般的看着地上那個魂飛魄散的女人。
“女人,等一下,試試我和蕭逸風,誰更能讓你快樂!”
蕭逸塵的手,捏住了苗小玉的下頜,拇指在她的脣上肆意捻弄着。
苗小玉瑟縮的身體,飄忽的眼神,讓他的心裡有說不出的暢快,他有着掌控着對方的一切優勢,敵人在自己面前,越是膽怯,自己就越有成就感。
爲了加強自己的這種感覺,讓自己的滿足感更加強烈,蕭逸塵加重了手的力道,甚至還把一隻手伸到了苗小玉的衣服裡。
意外地,苗小玉沒有再驚慌,失神的眼睛甚至有了焦距,帶着驚喜的神色看向他的頭頂。
蕭逸塵一怔,下意識的回頭望去。
“砰——”
沉悶的響聲突兀的響起。
蕭逸塵的頭上,一道血痕蜿蜒而下,延綿不絕。他微晃了一下,撲倒在苗小玉的身上,後面,露出了王汐那張惶恐不安的臉。
“大苗子!”
王汐扔掉手中的石頭,撲過來,推開蕭逸塵,扶起了苗小玉。苗小玉如獲新生一般,抱住王汐大哭起來。
“別哭了,大苗子,我們快離開這兒!”
王汐扶着苗小玉,向別墅的方向跑去……
隨着時間的流逝,李澤宇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的早料到蕭逸風會來,所以準備充分,所請的保鏢是讓江湖人士聞風喪膽的‘天狼幫,’選的武器要比蕭逸風的合手的多,可蕭逸風的人怎麼會有這麼強大戰鬥力?到現在還沒打光,反倒有越戰越勇之勢。
‘天狼幫’的老大跑了過來,面色凝重的說:“李先生,我的人大半都受傷了,怎麼辦?”
李澤宇蹙着眉,怒道:“你們的人數和裝備都是蕭逸風的幾倍,爲什麼會打不過他?”
那老大沉吟了一下,說:“我懷疑他們就是傳說中的‘赤影幫。’”
李澤宇說:“我在d市這麼久,怎麼沒聽過什麼‘赤影幫’?”
天狼老大說:“赤影幫是近幾年在江湖上崛起的一個新的幫派,傳說這些人是一個海外某國的軍火商在中國挑選的,從小訓練出來的死士,各個能以一頂百,身手不凡。後來那位頭領罹患重病,自知大限將至,就解散了這些死士,放他們回了中國。這些死士回中國後,就建立了赤影幫。”
李澤宇說:“這麼說來,你是沒有把握打贏他們了嗎?”
天狼老大說:“只怕會兩敗俱傷,不如講和。”
天狼老大的話,說到這個份上,李澤宇已經明白,他是打不過蕭逸風了,但如果講和,蕭逸風開出的條件,一定會是要小玉。讓他把小玉讓給蕭逸風,還不如讓蕭逸風一槍把他打死。
想了想,他咬咬牙,對天狼老大說:“去,通知蕭逸風,我要和他講和。”
天狼老大出去了,不多時,外面的炮火聲漸熄。李澤宇整了整西裝,走了出去。
外面,原本童話般美麗的小島,現在已經滿目瘡痍。
蕭逸風帶着他的弟兄們,殺氣騰騰的站在不遠處,猩紅的眼睛同仇敵愾的瞪着他,大有將他碎屍萬段的氣勢。
李澤宇一走近,蕭逸風就像發瘋的野獸一樣怒吼着:“*的李澤宇,識相就快把我老婆交出來。”
李澤宇輕笑一聲:“蕭逸風,今天這一仗,只怕打到明天也見不出分曉。不如我們來個快的,不知道你敢不敢玩兒?”
“什麼?”
“賭我們的命!”李澤宇說着,從身上拿出一把左輪手槍來,打開彈槽,從裡面將子彈倒出來,只放一顆子彈在裡面。裝好後,又隨意的轉了幾下轉輪,將手槍晃了晃。
“誰先來?”
蕭逸風冷笑一聲,接過手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老大!”
“蕭總!”
衆人緊張起來。騰飛楊說,我們並沒有檢查這把手槍,誰知他會不會搞鬼?”
李澤宇輕蔑的一笑,伸出手說:“請檢查!”
話音未落,只聽“啪——”一聲響,蕭逸風已經開槍了。
放下槍,蕭逸風斜起嘴角,不屑的說:“姓李的,看來你的運氣不太好。”
李澤宇神色從容的接過手槍,槍口抵着自己的太陽穴,沒有一絲怕意:“這時候談輸贏還太早。”說着,手指扣向扳機。
“啪——”
嘴角噙着笑,李澤宇客氣的將手槍遞給蕭逸風:“蕭先生,請!”
蕭逸風冷哼:“算你走運。”說完,槍聲響起,結果還是沒有子彈,他又把槍扔給了李澤宇。
蕭逸風身後的弟兄們哄起來:“姓李的,你放心去吧,我們老大一定會好好疼嫂子的!”
李澤宇的眼眸絞着對面的那人,嘴緊緊抿成一條線,舉起槍,毫不猶豫的扣響扳機。
放下槍,李澤宇的嘴角浮出笑意,淡雅俊逸的臉上顯出幾分譏諷。
“蕭先生,如果怕了的話,您可以選擇棄權!”
蕭逸風接過手槍,身後的弟兄們立刻鴉雀無聲,緊張的盯着蕭逸風,騰飛楊輕咳一聲,提醒說:“老大……”
對上李澤宇嘲諷的笑容,蕭逸風冷嗤一聲,陰笑:“老子的字典裡,根本沒有棄權二字。”
說着,手指用力。
“啪——”
一聲響,寂靜之後,兄弟們歡呼起來。
“老大威武——”
“老大威武——”
隨着一聲聲的山呼,李澤宇的臉白了,額頭也微微滲出汗來。他看着邪笑着的蕭逸風,手也有些微微發抖。
蕭逸風譏笑說:“姓李的,如果怕了的話,你也可以選擇棄權!”
弟兄們不依不饒的喊:“姓李的,快把大嫂交出來,饒你不死。”
李澤宇的臉上,一片慘白。蕭逸風睨視着他,哂笑:“姓李的,你不會是輸不起了吧?”
李澤宇接過槍,顫抖着,把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閉上眼,他深深的吸了口氣,他輸了,雖然他可以選擇投降,交出小玉。但他情願死,都不願把她讓給別的男人。
手指彎曲,還未等扣動扳機,一聲嘶吼傳了過來。
“蕭逸風——是你輸不起——哈哈哈哈——”
衆人大驚,循聲望去。
遠處,頭破血流的蕭逸塵挾着淚流滿面的苗小玉,正狂妄的叫喊着。一隻小型的手槍,抵在她的頭上。
“小玉!”
“老婆!”
蕭逸風和李澤宇大驚,疾步向蕭逸塵衝去。
“站住!不準過來!”
蕭逸塵叫囂着,一隻手捏在了苗小玉纖細的脖子上。
見到蕭逸風,苗小玉哭喊着:“蕭逸風,快,快去救王汐,她被打傷了,快去救她……”
蕭逸風一頓,回首望向騰飛楊,騰飛楊恍然想起,蕭逸風交代給他的任務——保護那個女孩兒。頓時歉疚不已,向老大欠欠身,拔腿向苗小玉手指的方向跑去。
蕭逸塵沒空理會別人,那雙通紅的眼睛噴火的看向蕭逸風,叫喊着:“哈哈哈哈……蕭逸風,你的寶貝兒在我手裡呢,今天我要你怎樣,你就得怎樣!”
蕭逸風陰狠的看着蕭逸塵,沉聲說道:“放了她,不管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蕭逸塵喊道:“你有什麼?無非是錢罷了,可你覺得你欠我的,僅僅是錢嗎?”
蕭逸風道:“你想怎樣,儘管說,我都會答應,但你要是傷了她一根汗毛,我保證叫你後悔終生。”
“哦,我好怕啊~”
蕭逸塵譏笑着看看自己懷中的女人,“放了她,好,拿你的一隻胳膊來換啊!蕭逸風,只要你砍掉一隻胳膊,我就放了她。”
苗小玉的身子猛然一顫,她沒有想到蕭逸塵會變態到提出這種要求。她的眸子緊緊盯着蕭逸風,整個人都無法呼吸。
李澤宇靠了過去,小心的對蕭逸塵說:“蕭學弟,你怎麼對付蕭逸風我不管,可你不能傷了她。”
蕭逸塵狂笑道:“李學長,只要蕭逸風按我說的做了,我自然不會傷了你們的心肝寶貝兒,不然,可就不好說了。”
戴展鵬和於進臉色也是一變,他們看到蕭逸風掏出匕首,急忙攔到:“老大,不可!”
蕭逸風淡淡一笑:“沒了一條胳膊,我死不了,可沒了她,我活不下去。”說完,對着蕭逸塵喊道:“蕭逸塵,你說的話可算數?”
蕭逸塵叫道:“當然,我一定說到做到,蕭逸風,我數到三,你馬上砍掉你的一隻胳膊,否則,呵呵……你懂的!”
“一、二、三!”
蕭逸風皺着眉,舉起匕首,就朝自己的手肘刺去。
“不要——”
一聲女人的撕心裂肺。苗小玉瞬間爆發,她撞開蕭逸塵的胳膊,沒命的朝着蕭逸風跑去。
蕭逸塵一愣,隨之毫不猶豫的舉起槍,扣動扳機。
“砰——”
一聲槍響,苗小玉驀然間整個人被人死死抱緊。她驚詫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李澤宇,李澤宇竟然抱住她,爲她擋子彈。
“老婆!”
蕭逸風也衝了過來,將苗小玉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砰——砰——砰——”
接連不斷的槍響,蕭逸塵被兩夥人打成了篩子,直挺挺的倒在了血泊裡。他望着遠處的蕭逸風,眼睛充斥着濃濃的不甘,顫抖的擡起手,卻又在瞬間,垂了下去……
他死不能瞑目,原打算挾着他的老婆,弄殘了他,再當着他的面,殺了他的老婆孩子,讓他痛苦一生,可終究,卻還是沒有鬥過他……
蕭逸風急切的拉着苗小玉,前後看着:“寶貝兒,傷到你了嗎?你怎麼樣?”
苗小玉嗚咽着:“我沒事,我很好,蕭逸風,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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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們,元旦快樂,麼麼噠!祝大家在新的一年裡,天天快樂,事事順心,木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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