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風的婚宴進行到一半,一對新人卻雙雙不見了,有賓客調侃說:“是不是蕭總等不及了,提前洞房了?”
大家都被這個無傷大雅的玩笑逗得笑了起來。騰飛楊亦帶着笑容,接過司儀手中的麥克風,對大家歉意的說:“諸位來賓,實在對不住,咱們的新娘懷孕了,今天被勞累到,已經被送到醫院裡觀察,請大家多多擔待,多多見諒!”
衆人恍然大悟,原來這個小新娘夾餡了,怪不得平日裡狂拽炫酷的蕭老大在女人面前一副三孫子的樣子,原來如此啊!
有了這番說辭,宴會的主人不在場,似乎也合情合理。衆人也沒有深究下去,用過餐,就陸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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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套房的會客室裡,蕭逸風坐在沙發上,全身籠罩着陰霾,眼裡佈滿駭人的陰沉。
“老大,車庫裡的所有車子都排查過了,沒有發現夫人的蹤跡!”
“蕭總,各個出口也都有人守着,沒發現可疑人員。”
“蕭總,整棟樓都翻遍了,沒找到夫人!”
“老大,這是婚宴前賓客入場的視頻和宴會後離開的視頻,請您過目!”
蕭逸風睜着一雙銳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上的每一個人,觀察着他們的表情,似乎要將視頻上的那些人瞪穿!
這次的婚禮,他的保安工作做的十分到位,沒有請柬的人,是絕對進不來的。所以,綁走小玉的人,除了帝豪的員工,就只能是他所宴請的賓客。
視頻是在賓客入場後壞掉的,那充分證明,綁走小玉的人,就是他宴請的客人做的。
一個小時候,蕭逸風陰着臉,在一張紙上寫下幾個人的名單。將名單丟在茶几上,冷聲對着戴展鵬等人說:“去,用最快的速度,把這幾個人給我帶來。”
戴展鵬接過名單掃了一眼,不禁愣了一下,但卻沒有多說什麼,領着衆兄弟們,緊趕去辦了。
手下們都離開了,空蕩蕩的房間裡,只剩下蕭逸風一個人,徜徉在偌大的套房裡,望着滿屋的浪漫元素,男人的心中痛苦得想嘶吼、想殺人!
房間的地上,鋪滿了粉色的玫瑰花瓣;牆上,掛着他們在薰衣草田裡擁抱的照片,正是苗小玉喜愛的哪一張;大牀上,放着一套柔軟的情侶的睡衣,心臟的位置上,繡着彼此的名字;窗臺上,擺放着一對以他們外形爲原型的娃娃,正歪着頭,準備親吻…。
閉着眼,大手輕輕的撫在照片的小臉兒上,他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存在,那臉蛋的溫度、彈性,還有觸碰她時那份羞澀……
他彷彿聽到她銀鈴般的笑聲,還有她時常掛在嘴邊的咒罵聲:“蕭逸風,不要臉……”
睜開眼,牆上的她是那麼美,但卻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
清冷寂寞的空氣在房間裡流淌着,他的呼吸忽然有些困難起來,像受到高原反應。他無法忍受沒有她的生活,她歡脫的說話聲,不滿時的嘀咕聲,還有高興時那銀鈴般的笑聲,甚至哭時那刺耳的尖叫聲,他都是那麼的想念……
他還記得在教堂時,她的小手放在心臟的位置,無聲的對他說:“我愛你……”
蕭逸風的心臟疼的抽搐起來。
她在哪?
她會不會受到傷害?
一想到他的寶貝兒,會在被人的淫威下瑟瑟發抖,蕭逸風的心,就像被無數的尖刀戳中一樣,痛的滴出血來!
她會害怕嗎?她一定會害怕的,雖然她嘴上咋咋呼呼的裝的自己很厲害,但她的膽子其實很小,很好嚇的。自己不就爲了讓她乖順些,常常嚇唬她嗎?每每看到她受到驚嚇,鑽進他的懷中,他都會很快樂,很快樂!
坐在牀邊,男人失神的看着窗臺上的接吻娃娃,想到他們接吻時,她那生澀笨拙的樣子,是那麼讓他動心,那麼可愛!
她哭起來的樣子也很可愛,閉着眼睛,嘴巴張的大大的,偶爾還會偷偷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去觀察惹哭她的人……
那些綁匪會不會因爲她可愛的哭相而放過她,或者不放過她?
還有她肚子裡的寶貝,那三個未曾謀面的寶貝,是他們愛情的結晶,也是他的驕傲,他們會不會因爲母親的遭遇而殞命,他還沒來得及見他們一面呢……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走着,蕭逸風的心,在一寸寸的被凌遲着……
他的秘書之一emily敲門走了進來,恭敬的說:“蕭總,燕姐已經醒了,您是不是要見她。”
蕭逸風繃着臉,嗓子啞的不像話:“讓她進來。”
……燕姐一進屋,就捂住臉大哭起來。
“蕭先生,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夫人……”
蕭逸風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聲音也沒有一絲溫度:“說吧,怎麼回事?”
燕姐涕淚交流,泣不成聲:“我正在裡間給夫人掛換下來的婚紗,忽然被人用帕子捂住嘴,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先生,您懲罰我吧,是我沒照顧好夫人,讓夫人被人綁走,我該死……”
“出去吧!”
蕭逸風冷冰冰的打斷她,把眼睛移到了別處。
燕姐抽泣着走出去了。
“你可曾對她說過夫人被綁架的事?”
蕭逸風冷聲詢問emily。
emily趕緊說:“沒有蕭總的吩咐,我不敢亂說話的,我只是奉命陪在她們身邊,燕姐一醒,我馬上就把她帶來了。”
“咔——”
杯子被捏碎了,蕭逸風的牙咬得格格作響,殷紅的血,從他的指縫裡流了出來:
“呵呵,很好,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燕姐懵了。
爲什麼蕭先生剛剛讓她出去,這麼快就又讓她回來了。
她和王汐被迷暈後,就被安置到隔壁的保鏢房間,醫生在就是哪裡爲她們做的檢查和治療,之所以沒送她們去醫院,就是爲了蕭先生方便問話。
emily秉着沉默是金的原則,怎麼問都不開口,只是說:“蕭總要見你。
揣着一肚子的心思,燕姐又回到了蕭逸風的總統套房。
當她看到蕭先生那嗜血的眼神和蕭先生身邊環繞着的保鏢們的面露不善時,心中‘咯噔’一聲,差點跌坐在地上。
”啊——“
猝不及防,腿彎被保鏢重重的踹了下,燕姐痛叫一聲,整個人跪倒在蕭逸風面前。
蕭逸風睜着猩紅的眼睛瞪着她,就像在看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
”說——是誰,綁架了夫人?“
直接切入主題,讓毫無心理準備的燕姐頓時驚慌起來,她拼命掩飾着自己的心虛,委屈的叫起來:”蕭先生,冤枉啊,你不能無故的冤枉我啊!“
”砰——“
一腳踹在燕姐委屈的臉上,蕭逸風怒吼着:”給你最後一次活命的機會,說——是誰幹的!“
燕姐哆哆嗖嗖的爬起來,顧不得擦拭嘴角的血,依然哭叫着:”先生,冤枉啊,夫人被綁架了我也難過啊,可是您不能拿我出氣啊,我在半山辛苦勞作了五年啊!“
蕭逸風忍不住倏地站起身,一腳又一腳的踹在她的身上,發狂似的大吼:”誰告訴你夫人被綁了?嗯?還是你親眼見到她被綁了?嗯?“
被踢翻在地的燕姐一下呆住了,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面色剎那間成了死灰色!
”骯髒的東西,“
蕭逸風喘着粗氣,指着屋子說:”不管綁匪是怎麼進來的,你們三個不可能同時被控制,屋子裡整潔如新,只能證明一件事,那就是,你們之中,至少有一個人是內賊“
”王小姐在屋外,比你先中的藥,但她到現在還沒有醒來,證明她吸入的迷幻藥比你多,因爲她是玉兒的人,所以對方防心甚重,而你是他們的自己人,只消做做戲就好,因此你才能先她一步醒來。“
”下流的東西,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想抵賴嗎?“
不等蕭逸風發話,兩個保鏢抓起她的胳膊,將她的兩隻手按在茶几上。
”卡——巴——“
一根手指被生生的折斷了,燕姐痛的殺豬似的嚎叫起來!
第二根、第三根,緊跟着也被折斷了。
蕭逸風一個手勢,保鏢停止了動作,但第四根手指已然被攥在他的手裡。
”說不說?“
蕭逸風陰冷的聲音,猶如地獄裡的撒旦,眼中殺氣十足,似乎只要燕姐說一個不字,就會馬上被碎屍萬段。
此刻的燕姐,腸子都悔青了,爲了四十萬,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真是不值啊!
”蕭總饒命,我說,我說……
……
老候麻辣燙的小老闆侯冠男,自從前幾天被蕭家的少夫人解僱後,就收拾了一下,關閉了自己的小店兒,風風光光的衣錦還鄉了。
他現在不是漂流在外的打工仔,而是貨真價實的百萬富翁,而且是懷揣兩百萬的百萬富翁。這筆鉅款,雖說冒了很大的風險得來的,但所有的擔驚受怕,自回到家鄉後,都讓他覺得值了。
那些以往瞧不上他的姑娘們,聽說他闊綽了,紛紛託人上門提親,他一直中意的姑娘蔣美麗,在聽到他發跡後,毅然解除了七天後的婚禮,跑到他的家裡向他告白。
於是乎,在家鄉多年沒娶到媳婦的小侯老闆,在回家後的第五天,就大操大辦的和村裡最漂亮的姑娘蔣美麗訂婚了,正式的婚禮預計在元旦。
雖然是在鄉下操辦的訂婚禮,但訂婚禮的大手筆和城裡人訂婚的規格相差無幾,衆鄉親們無一不感嘆着小候老闆的本事,進城短短几年的功夫,就賺了個盆滿鉢盈,惹得一衆小青年兒們紛紛躍躍欲試,準備都到城裡去淘金。
訂婚禮結束後,蔣美麗留了下來,準備和自己的未婚夫共度良宵。小老闆興奮難耐,恨不得一拳把日頭打下去,好讓他早點兒玉成好事。
爲了這兩百萬,他可是忍着多大的痛苦,和那個比他大十歲的老女人睡覺,那個年近四十的老幫菜,正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紀,差點兒把他榨乾,他還以爲自己是要廢了呢,還好有美麗在,讓他這幾天每天都硬硬的,只等着訂婚禮後釋放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黑,小猴老闆迫不及待的和美麗鑽進了被窩,準備大幹一番。備足前戲,正準備進入主題——
“哐當——”
玻璃被砸碎了,小侯老闆大吃一驚,從女人身上跳了下來。一個巨大的火球突的從外面擲了進來,拋到他們的大牀上,帶着濃濃的汽油味,迅速將他們的大牀點燃。
“啊——”
女人尖叫着,從着火的被窩裡鑽了出來,衣服都顧不上穿,光着身子就往外跑。小老闆也嚇壞了,顧不上許多,也赤着身子跑了出去。
天已黑透,他一頭鑽進夜幕中,正打算喊人救火,忽然被幾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圍住,幾拳打昏後,又被拋回到屋裡……
鄉親們趕來時,大火已經將小侯老闆的房子吞噬了,熊熊的烈火,伴着皮肉燒焦的味道,讓鄉親們感嘆不已,至於小老闆的二百萬,最後花落誰家,就不得而知了……
參加完妹妹的婚禮,苗大玉樂顛顛的左擁右抱着,帶着他的兩個女人去選車。
一路上,他收到了無數男人嫉恨的目光,心裡舒坦的像吃了人蔘果,每個毛孔都舒張起來:兩個妖嬈性感的美人兒,聽話的依偎在他的左右,讓他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那些跟在自己黃臉婆後面的男人們,不時的拿眼睛偷瞄他的兩隻性感的貓咪,而他的兩隻貓咪,則一左一右的挽着他的胳膊,嬌滴滴的不停的討好着他,這感覺,太有面子、太他麼的爽啦!
來到4s店,兩個女人更加殷勤,不停的討好着他他,那妖嬈的小身段,不停的蹭在他身上,嬌聲浪語的,讓那些選車的男人們眼睛都直了,忘記了來做什麼。
苗大玉的人生,似乎在沒有比這更輝煌的時刻,手一揮,他豪爽的說:“去選吧,每人一輛寶馬。”
兩個女人一聽,立刻撒着歡兒的向心儀的車子跑去。
選車、試車,不多時,女人們各自選了一輛寶馬7系,分別是開士米銀和礦石白,選好後,便來到苗大玉的身邊,拉着他去埋單。
4s店的工作人員,像敬着自己爺爺一樣,畢恭畢敬的把他請到了收銀的地方,等他付款。
苗大玉得意洋洋的拿出卡,沒等遞到收銀員的手裡,一隻大手鉗住了他的胳膊。
從天而降的權正武,皮笑肉不笑的對他說:“苗老闆,蕭先生有請!”
苗大玉大吃一驚,心中忐忑不已,他強撐着,打着哈哈說:“權大哥,你看哈,兄弟我正忙着呢,你能不能回去和我妹夫說一聲,等我有空,專門去登門拜訪!”
權正武嗤笑道:“這話,你得當面和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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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將大手放在他淡薄的肩膀上,沒費吹灰之力,就將他從兩個女人懷中薅走了。
兩個女人面面相覷,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金主,被那個虎背熊腰的漢子拎到車上,絕塵而去……
風馳電掣的車子上,苗大玉惶惶不安,心中不斷的打着鼓,蕭逸風這麼急着見到自己,興許是有馬腳露出來了?但整個綁架的過程是幾個人反覆推敲過的,沒有那個細節會出紕漏啊?難道是他在詐自己?
車子開得極快,不多時,已經到了帝豪賓館。見到蕭逸風后,苗大玉很想神態自若、鎮定自如,可是雙腿就是不聽他的使喚,不住的哆嗦着,幾乎站立不穩。不是他心理素質不好,實在是對面的男人太過可怕。
蕭逸風猩紅的眼睛裡淬着毒,臉色發青,像一個面目猙獰的魔鬼,凶神惡煞的瞪視着他。
“妹夫…。啊不,蕭……總……您找我?”
“說,誰指使你乾的?”
蕭逸風的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讓聽到他的話的人不禁都毛骨悚然。
苗大玉被嚇到了,他的牙齒打着戰,結結巴巴的說:“沒……沒……人,你你……在…。說什…。麼?”
蕭逸風略一側頭,一個手下把燕姐拖了出來。看到面目全非,奄奄一息的燕姐,苗大玉的雙腿一軟,一股暖流從腿間流了出來。
“妹夫,饒……命,我招,我全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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