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蘇重大約亥時回的府,平日這個時辰明珠已經熄了燈躺在了牀上,所以發現主臥的燈還沒熄,有一種驚喜的感覺。

進了門就見屋裡人在專心致志的看書,聽到門的響動,擡頭迷茫的眨了眨眼,像是在辨認進來的人是誰。

“爺回來了?”

說完,就起身幫他脫了外衣,蘇重笑着握住了她的手。

“因爲我說話不算數,所以特地等着我回來算賬?”

明珠愣了愣,才弄懂他說的是什麼事,當即嬌氣地“哼”了一聲:“我一醒來就看到雋哥兒趴在牀頭,還以爲爺中了什麼咒,縮的只有四歲小孩的大小。”

蘇重輕笑了兩聲:“可嚇着夫人了?”

“若是嚇着了,爺要給賠償我什麼?”明珠眼珠子轉了轉,伸手討賞。

蘇重抱着她在她耳畔吹了一口氣:“夫人要什麼?”

總之,不會是想要耍流/氓。

“老爺,洗漱的水準備好了。”雙雲捧着水盆進屋,見到兩人抱在一起,嬌呼了一聲,“奴婢不知道……”

明珠從蘇重的懷裡鑽了出來:“爺先洗漱吧。”

蘇重挑眼看她,明珠怔了怔,恕她愚鈍,實在沒看出那眼神的意思。

不過沒一會她就弄懂了意思。

明珠有話問他,就在榻上等他洗漱回來,順便把手中那本關於家丁與小姐的房裡事看完。

看完了最後一頁,明珠擡頭就看到蘇重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衣,撐着臉在她身後同她一起看書。

見她發現了他,蘇重側臉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就那麼好看?我在你身後都沒發現。”

明珠:“……”

她是在考慮書中的宛如兒臂在兩個時辰後才雲/雨暫歇,會不會造成永久性黑洞的問題,那麼嚴肅的問題不入神怎麼行。

蘇重側手把她抱回了牀上:“背上還疼嗎?”

明珠盯着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這個人難不成是個悶/騷,最近難不成是覺得跟她混熟了,所以把性格外露了出來,動不動就抱她,她又不是他的孩子。

蘇重見她看着他發愣,嘴角輕輕勾了一下,俯身碰了碰她的鼻尖:“脫衣服我幫你再擦一次藥。”

要是平時,明珠說不定就依他的意思脫了,但此時的氣氛太怪,不是蘇重中了邪,就是她發了春。

明珠捂住了衣領:“我讓春夏給我擦過了。”

蘇重挽了袖子,轉身去拿了藥膏:“我總得再看看才放心。”

拿了藥膏見明珠還沒脫衣服的意思,嗓音低沉:“我來?”

明珠覺得他的聲音有種說不出的味道,曖/昧的讓她臉上發熱。

猶豫了一下,明珠就脫了衣服,翻身用背對着他:“聽下人說,爺今天壓人去王家了?”

蘇重搓熱了藥膏覆在了她的背上,手掌一遮,如溫玉般光滑的背又變得完美無缺:“老婆孩子都讓人給欺負了,爲夫不去討回公道怎麼成。”

這是把今天她說的話又回給了她,明珠當做沒聽到話中的調侃,擔心道:“會不會讓王老爺王夫人難做,要是因爲這事壞了兩家的情分怎麼辦?”

蘇重的手在她那塊青烏揉了一會,就忍不住往其他地方移動,回味好些天都沒嘗過的手感。

自己的背,明珠自然清楚是哪裡在疼,感覺到蘇重的手不止偏移了傷口,還一直往下,明珠忍不住轉身抓住了他的手。

“別累着爺了,我叫丫鬟送水進來讓爺淨手。”

蘇重張開的手往下一壓,如願在那塊軟肉上摸了摸:“不用費那個功夫,我們睡吧。”

說完蘇重就起身去熄了燈,但上了牀卻不像是規矩要睡覺的樣子。明珠被他鬧得想把他的手砍了,乾脆裹着被子滾到了角落:“爺我還受着傷呢!”

蘇重的聲音有些委屈:“夫人不是讓爲夫先洗漱,我以爲是夫人覺得我今天做的好,打算給我一些獎勵。”

明珠:“……”

她的意思是先洗漱,再說話,不知道他是把她的話跟牀上運動。

見蘇重說完就沒有了動靜,明珠摸索着把被子裡的肚兜又套上,躺了一會,明珠忍不住側臉說:“爺,你睡了沒?”

“嗯?”

“我覺得衣服有點難穿。”

“……”

見蘇重沒動作,明珠深覺得暗示是一門技術活,乾脆摸索着進了他的被子,跟勾住了他的腰,埋頭把他耳垂含進了嘴裡。

齒貝軟脣帶來的酥麻感讓本爲平靜的某處又有了精神,蘇重悶笑了兩聲:“衣服難穿嗎?”

明珠臉紅地咬了他一口:“爺再說我就睡了。”

蘇重扶住了她的後腦,用行動封住了她的退路。

又是一/夜嚶嚶嚶……

某人可能是憋得久了,第二天明珠起牀雙腳都直打哆嗦,見狀梅姨娘臉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以前老爺對哪方面的事情淡的很,大多都是歇在書房,她也是運氣好才得了個三姑娘,沒想到老爺只是對她們淡淡,對新太太卻疼惜的很。

明珠扶着春夏的手坐上了榻:“那麼早就往我這裡跑,可是出了什麼事?”

梅姨娘福了福身:“奴婢沒什麼大事,只是三姑娘這兩天身子有些不舒服,奴婢怕照顧不好三姑娘,所以想姑娘是不是養在太太身邊能多沾些福氣。”

蘇重才壓人去了王家,她就跑來遞了女兒投誠,還真是個聰明人。

明珠喝了一口熱茶:“庶女養在太太身邊的情況有兩種,一種是我對她看對了眼,二是她生母不在了。梅姨娘你覺得三姑娘屬於哪種?”

梅姨娘面色發青,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是奴婢不懂事,求太太饒奴婢一命。”

明珠擺了擺手:“這府里老爺說的話纔是第一有用,你有空閒就討好討好老爺,不用在我這裡討好。”

梅姨娘悄悄瞄了明珠一眼,猜不透她這是在說反話警告她,還是願意她往老爺身邊湊。哪個太太願意讓妾侍跟老爺親近,想到她剛剛說的那些狠話,這意思自然就是前一種了。

可是讓她就那麼糊塗的在府裡過着,她又不甘心,至少怎麼都要再生個哥兒。

梅姨娘規整地磕了一個頭:“謝太太。”

梅姨娘走後,春夏就深深嘆了一口氣:“別家太太都是想方設法的拴住爺們,就我家太太大方的把自家的老爺往外推。”

明珠笑了一聲,點了一下她的腦袋:“你家太太如此的賢惠你還嘆什麼氣。”

“說的也是。”春夏見明珠都站不穩的樣子,也心疼的很,所以在這事上就沒再多說什麼,“太太,奴婢知道你是怕麻煩纔對梅姨娘說那兩個選擇,但是這種話傳出去總歸不好,你就是想讓老爺遠着你點,何必用敗壞自己名聲的方法。”

因爲她根本就不在乎名聲,當然這話只能在心裡說說。經過昨夜她真覺得跟蘇重似乎快打破了那一層界線,所以纔會對梅姨娘說那番話,蘇重的孩子雋哥兒她捨不得遠着,也只能在三姑娘身上做文章,再把兩人的界線建起來。

“不說這個,說點開心的事情,外面的店子你來當管事怎麼樣?”王家這件事算是給她提了一個醒,她怎麼說都是嫁了人的,偶爾去看看嫁妝鋪子還說的過去,每日都去就不怎麼好了。要不是她每日都出門,王夫人想安排人堵她也不會那麼容易。

春夏愣了愣:“太太是信不過周掌櫃嗎?”

“只是讓你去歷練幾年,你自來對做生意感興趣,在蘇家的話你就只能管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哪有外面自在。再說若是茶鋪生意做的不好,我們要想法子做新生意,茶鋪生意做的好,我們就可以考慮擴大規模,你在外面比在蘇府更有用。”

春夏低頭思考了一下,若是小姐真對姑爺沒了興趣,錢財的確是重要的東西,後院就兩個妾,小姐少爺們又還小,聽春景的說法小姐明顯應付的了。

想通了關節,春夏就點了點頭:“奴婢先幫着周掌櫃管着外面的生意,若是府里人手不夠奴婢再回來。”

“嗯,”明珠點了點頭,正色地看着她,“周掌櫃的侄子生的不錯,品行聽說也不錯,你出去了注意多觀察。”

春夏沒想到她那麼認真就是爲了說這個,哪有姑娘自己相人的,當即就羞惱的跑出去泡茶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抓蟲的事因爲我每次寫完再回頭看就想重寫,修着修着又會心情煩躁,我花三個小時就寫了這個鬼東西!所以出於逃避原則,我一般寫完都不會再校對一遍。要是我寫的錯別字太多了,你們就提醒我一聲,順便能複製一下最好,我看到都會改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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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連發兩章不是爲了讓你們跳過這章不留言的,新年快樂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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