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夕無力地靠在牆邊,傭人除了趙媽之外都跟在南柔的後面下了樓,趙媽焦急地看了一眼趙夕跑過去將趙夕拉起來推着她下樓.
“趙媽,這是怎麼了?”趙夕機械地下樓回頭木然地問着趙媽.
她的腦海裡還是剛纔南柔對她的恨,還有程沛灃對她的冷漠.
“唉,我也不清楚,你還是趕緊跟過去吧.”趙媽嘆了一口氣,緊拉着趙夕往樓下走.
她們出來的時候只看到車尾的燈消失在了大門口處,趙夕想跑過去追,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其它的傭人看到走了,站了一會也都散開了.
趙夕擡腳往外走,風一下子將她吹得涼了個透.
“二少奶奶,等一下.”趙媽急忙喊住了趙夕.
趙夕的眼睛還是盯着前方,一會的功夫一輛車便開了過來.
趙媽走到趙夕的身邊說:“快上車吧,這麼晚出去也打不着車的.”
趙夕回頭看了趙媽一眼,在趙媽的推動下才上了車,趙媽上了車之後說了些什麼,趙夕已經不記得了.
直到車子停下,趙媽拉着趙夕就往醫院裡面走.
深夜的醫院走廊裡冷清了許多.
遠遠地趙夕便看到走廊裡的程沛灃和坐在長椅上表情呆滯的南柔.
趙媽看了一眼趙夕放開她,便走了過去.
趙夕的腳像是定住了,不敢再向前,她怕再從程沛灃眼裡看到更多的冷漠.
她只好靠在離他們一段距離的地方,雙眼緊緊地看着緊閉的搶救室.
一路她只想着南柔的話,難道是她做菜的時候放了什麼不該放的東西嗎?但是吃飯的時候大家都吃得很高興,程國安還說他特意多吃了一碗飯呢?怎麼就成了這樣子了呢?
趙夕閉上眼雙手合十在心裡祈禱着,程國安是那樣的和藹可親,她是真的不想他出事.
“你來幹什麼?”突然南柔的聲音炸開在趙夕的耳邊,嚇得她一個激靈.
趙夕睜開眼無注地看着南柔,南柔也因爲生氣加驚嚇而有些憔悴了,本來趙媽是想扶她去休息的,當看到趙夕時就又來了氣.
“媽……”趙夕有些虛弱地開口.
“別叫我媽,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媳婦,你可真是孝順呢,做一道菜居然都能讓你公公進醫院,東坡肉是好吃,可是你在裡面放了紹興酒,國安對酒過敏,顯些送了命你知道嗎?”南柔冷冷地別過臉,不再正眼看趙夕.
趙夕想開口說什麼,可是最終只是張了張嘴,南柔說的沒錯,她做菜的時候爲了讓菜好吃些特意放了紹興酒,因爲院長說過那樣會更好吃,那也是東坡肉最好的調料之一呀,而且那還是她跑了很遠才找到的,沒想到卻因此害得自己的公公進了醫院.
趙夕這纔想起程國安一直不沾酒倒是真的,她沒想過是這個原因呀.
“我……”趙夕只覺得渾身發冷,來的時候穿的就少,現在的她彷彿置身於冰窖中了.
她回過頭看見程沛灃朝她這邊走過來,直到立在她的身旁,什麼也沒說,而是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脫下給她穿上,然後轉身又走了回去.
另一邊程沛海和安倩匆匆地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