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春光把今天出警的所有人都帶來過來,滿滿圍了兩桌,席間,他提議介紹了他們局的一位中隊長和一個新到的保安,中隊長叫趙樹光,四十歲左右,很乾練,也很會說話,鄧春光告訴張冰如果他們有事以後找不到他也可以找這個趙樹光,意思是說這人是他的親信;保安叫洪剛,25歲,是剛從特種部隊退伍的軍人,功夫是他們局裡最好的,是他一個死黨的弟弟,只是因爲是在部隊裡犯了錯誤,所以沒有辦法享受政府的軍人復員照顧,這纔不得已託關係先當保安混口飯吃,讓張冰多照顧,如果以後進城,就把他叫上幫忙開車,順便做個保鏢。
張冰對兩人很滿意,特別是洪剛,席間軍人的風範顯露無疑,坐如鐘,站如鬆,而且感覺爲人很厚重,說話簡練,思維敏捷,讓人相處非常愉快。
“洪兄弟是哪裡人,聽口音是北方的?”張冰有了興趣,不禁和他交談起來,畢竟最近經常打架,如果有個厲害的高手幫忙肯定沒有後顧之憂,所以想多瞭解他,當然,保鏢之類的他不敢想,哪有村長帶保鏢的,只求做個能互相照顧的朋友。
“呵呵,您比我年長,直接叫我洪剛吧,我老家是山西的,就在五臺山附近。”說起家鄉洪剛似乎很驕傲。
“聽語氣,你對家鄉很自豪?”
“不能這麼說吧,只是說起家裡就想起了父母和親人,他們對我很好,我這個工作就是我哥託鄧局找的,我爲他們自豪!”洪剛一臉微笑。
“恐怕不止這樣吧?是不是家裡還有一個美麗的姑娘在等着你呀?”
“張哥說笑了,哪裡有呀,呵呵!”聲音突然低沉了一些。
“我這人哪,眼睛很準的,你肯定有個嬌娘在等着你,說實話吧,都是兄弟,沒人笑你的。”張冰看出他眼裡有一絲無奈,笑笑,呵呵,又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家裡原來是有個未婚妻,但因爲在部隊犯錯誤被趕了回來,她家裡人就不同意了,說我又窮又沒有名聲,現在她正跟她家裡鬧着呢!所以我想趕緊多賺些錢回去,讓她家人閉嘴。”剛纔在外面,鄧局趙洪剛說了很多,告訴他多和張冰處好關係,以後會有好處的,見了面洪剛也感覺張冰比較豪爽,爲人親和,不管對鄧局還是對他都好像一個樣,所以他也有心結交,半推半就的就說了家裡真實的情況,他不敢肯定鄧局所說的好處是什麼,但實話實說總沒錯。
“呵呵,那跟着鄧局好好幹,爭取早日轉正當個真正的警察!”張冰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況,笑呵呵的結束話題。
但那邊鄧局插嘴了,“張冰兄弟,這話可不對了,別說現在我只是一個副局長幫不了他太多,就是當了警察,一個月那點工資也還不夠花銷呢,還是要多靠兄弟你們才能幫他咯!”
張冰笑笑沒有接話,他明白鄧局的意思,還要他趕緊幹掉朱氏兄弟把他扶正,也透漏處想讓洪剛跟着自己的意思,這些他還沒有計劃好,所以不能亂說。
酒足飯飽後,鄧春光拉住要去開車的張冰,“讓洪剛送你回去吧,你今天受了傷,身體很虛,而且這麼晚了,洪剛是偵察兵出身,各種車輛都很精通的。”張冰才明白過來爲什麼席間洪剛不喝酒,原來鄧春光早就安排好了,想想爲了安全自己現在也不適合開車,出事了害了自己沒關係,車裡還有兩位**呢!所以也不客氣,“鄧局,大恩不言謝,張冰記住你這些交情了。”說完拍了鄧春光手臂一下就坐到了副駕駛位置上。
洪剛的技術確實很好,動作行雲流水,車子平穩的很,給坐着的人感覺舒服極了,比張冰的初手技術好百倍,今天做了一天張冰的車的雪兒最有感觸,可惜她還和張冰鬧着彆扭,所以即使心裡想開玩笑說話,最終還是忍住了,最後倒是張冰自己說了出來。
“洪剛,你這回可是害死我了!”張冰看着他笑嘻嘻的。
“怎麼了,張哥?兄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儘管說,我馬上改。”老實的洪剛很緊張,他怕給張冰留下不好的印象,鄧局那麼交代跟這個年輕人搞好關係,肯定有他的道理。
“坐你的車,會把坐車的人習慣養刁的。由富入簡難呀!今天坐了你的車,我以後哪裡還願意自己開車呀?更最要的是,今後我想約後面的兩位**出去玩,人家恐怕也會嫌我的技術而泡湯哦——你說你這不是害死我了嗎?”張冰一是感嘆,二是想活躍氣氛,因爲雪兒跟自己的關係,車裡有些沉悶。
知道是開玩笑,洪剛鬆了口氣,他傻傻的笑了一下沒有說話,倒是後面的江妍嬌笑道,“那很容易呀,你以後就請他開車算了,就像鄧局說的,司機兼保鏢,現在很多公子哥都是這樣的。”
“江大小姐,你就別拿我開涮,我一個小村長,哪能跟你千金小姐比呀?洪剛可是大人才,司機可是埋沒了。”張冰苦笑,這江妍人很單純,又似乎很信任他,跟他說話總是很隨便,想說就說,也不在乎別人的感受,這估計是從小給家人慣出來的毛病。但這話有些得罪洪剛,人家警察有望,給你當司機,那不是笑話嗎?
“不是,張哥,只要你願意,我隨時可以來給你幫忙,我覺得跟張哥比較投緣,當司機也不錯呀。”洪剛連忙謙虛,他確實不想當司機,但必須表態,不然就有些得罪張冰了。
“呵呵,洪剛,你呀!你先好好跟着鄧局吧,有事需要幫忙的我一定叫你,我也覺得和你很投緣。”張冰聽出了洪剛的意思,但現在只能模淋兩可。
“對了,江大小姐,你這麼晚去我家,我媽肯定我從哪裡搶劫或者是拐騙過來的媳婦呢,你可要注意哦。”張冰現在也覺得晚上對雪兒太過分了,但也一樣不想先伏輸道歉,只好拼命和江妍開玩笑,希望逗笑雪兒,兩人能說上話,那就好了,不然以後不說兩人感情的事,光工作怎麼開展就難辦呀。
“哼,又想佔我便宜的傢伙,我纔不在乎呢,反正我認定了,你是我在這裡的唯一一個朋友,賴定你了,不要危言聳聽想趕我走!”江妍調皮的對張冰皺皺鼻子瞟了他一眼,然後笑眯眯的抱着旁邊的雪兒,“不過爲了防止你這個**,我準備拉着雪兒一起住在你家,讓雪兒監督你並保護我!”
這話把幾個人都鬧了個大紅臉,雪兒也早就想找機會說話,以便緩和與張冰的緊張關係,趕緊不依,“江妍你說什麼呢,什麼我監督他?我又不是他什麼人!再說,人家歡迎你這個大**可還不一定歡迎我這個山裡丫頭呢?”這話明顯的有些醋味,雪兒故意這麼說的,也算是變相的向張冰表露自己的情意想和解吧。
“是嗎?雪兒這個山裡丫頭怎麼就會成爲張冰打架的導火索呢?還有,我剛纔可是聽某人說今天你們專門在省城遊玩呢,一對男女約會一整天,還不算什麼人呀?”江妍看出他們倆好像有些問題,所以話也說的露骨點,逼他們說話和解。
這話不好接,雪兒只能幽怨的看了張冰一眼,然後又黯然低頭。張冰更覺得對不起雪兒了,但也不好解釋,趕緊開口換話題,“雪兒,那就依江妍剛纔說的,我也邀請你住在我家吧,待會你給你家裡打個電話說一聲,反正我家人你也熟,沒問題的。”
“看看,這就是差距吧。我是自己死皮賴臉要住過去的,雪兒你可是被邀請的,還跟他家人很熟,是不是早就準備當張家媳婦了?”
這些話雪兒心裡雖然愛聽,但不好接口,只是紅着臉坐在那裡跟江妍搔癢阻止她再說。張冰也不好意思,但他死豬不怕開水燙,繼續開着玩笑,“江大**,想被我邀請娶進張家你就說話呀,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這樣吧,只要你們進門就叫媽,能享受齊人之福我還是願意的。”說完哈哈大笑。
“想的美!去死吧,你!”這下兩個**一致對外,齊齊起身把小手往張冰的細肉伸去。
“天呀,謀殺親夫呀,救命呀!”張冰故意高聲喊着,反正他在前面,隔着座位兩個女人不能很好的對他動手。
“是嘛?那我就謀殺你試試?”本來有洪剛在,兩個**不好意思鬧得太過分,怕影響不好,但現在張冰這麼過分了,雪兒還在猶豫,簡單的江妍可不在乎了,一把揪住張冰的耳朵,疼得張冰直求饒,“雪兒,另外一隻是你的,他不是要齊人之福嗎,咱們就讓他好好享受一下齊人揪耳朵之福,哼,看他老實不?”